“你不了解情況,越野賽道中間有段路都是在幾百米高的懸崖上,道路很窄,連護欄都沒有,坡度超級恐怖,而且沒有回頭路,最近幾年挑戰老虎口的人沒一個活著回來的……”方燦說不下去了,聲音顫抖得厲害,看得出他是真的緊張了。“沒事兒,上午剛剛走過一趟,沒有傳言那麼可怕。”林深抿著唇,聲音不大。這句話隻有方燦自己聽見了。方燦……(⊙x⊙;)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深姐的意思是……老虎口,上午被她征服了?就在方燦懵逼的工夫,群主和鄺思倫一前一後來到車旁。群主:“林深,為你的安全負責,我必須再次跟你確認一下,你真的要選擇走越野賽道,過老虎口?比賽開始之前,你可以重新做出選擇。”“隻要我抵達終點用時最短,冠軍就是我的,對嗎?”“對是對,但是越野賽道……”“小事兒,情況我了解過,我是個成年人了,我可以對我的選擇和決定負責。”林深眉眼如常地笑了笑,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摸著副駕駛二哈的狗頭。“而且,你們這種比賽,應該是賽前簽署死亡協議的吧?”群主無話可說,“好的,我尊重你的選擇。請問美女叫什麼名字?”“林深。”群主再沒說什麼,豎了豎大拇指,轉身退後。鄺思倫在一旁頻頻張口,卻沒插上話。他有點後悔,或許自己不該挑逗林深的。群主剛一撤步,他就擠上跟前,“林深,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這場比賽你可以退出,就當你我之間開了玩笑,我們都還年輕,沒必要拿生命較真兒。”“參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跟你……沒關係。”林深表明態度,多一個字的廢話也沒有。鄺思倫真急了,“你瘋了嗎?方燦剛才跟你說過的,我再跟你重複一遍。我知道你車技好,可是老虎口到底有多危險,最後一位在老虎口折戟沉沙的是雲都車圈兒裡出了名的的越野王,二十年駕齡,二十年啊!他的車齡比你的年齡都大!而且他曾經戰勝過老虎口,時隔1年,第二次卷土重來的時候,栽在了那裡。連人帶車跌落懸崖,車輛爆炸起火,三天後隻找回了一具燒焦的屍體。”說完這些,鄺思倫的臉白了個徹底,抓著轉門的手臂都崩起了青筋,微微顫抖。“謝謝提醒。”林深不再多說。鄺思倫費力地吞咽著唾沫,“林深,我的話一點兒沒有誇大,你不要一意孤行。而且,你走老虎口,沒人敢給你做領航員。”鄺思倫的話沒說完,身後傳來一聲諷刺的笑聲:“喂喂喂……彆瞎說。誰說沒人給深姐做領航員?我來,我給深姐做領航員!” 方燦上前一把將鄺思倫推開。“方燦,你TM……湊什麼熱鬨。”鄺思倫衝上前一把揪住方燦的衣領……“你是傻了還是瘋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坐在車裡的二哈一見主人要挨揍,立馬抱著腦袋鑽到了座位底下,蜷成一團,一副堅定的死道友莫死貧道的模樣。方燦雙手抄在褲袋裡,斜眼瞟著跟自己高中三年鬥得不亦樂乎的死對頭。“說完了嗎?說完趕緊滾!”“我次奧!你丫有病!”鄺思倫咬咬牙,重重地哼了一聲,丟下方燦氣呼呼地走開了。吃瓜群眾交頭接耳。方燦從牧馬人的後排座椅上取過自己的背包,往肩上一甩,“深姐,我去交押金。”林深頓了一下,沒有攔阻,大不了回頭把錢打給方燦。交錢的時候,鄺思倫調整心態又湊了過來。可當他看見方燦用紅珊瑚首飾抵押100萬獎金的時候,鼻子都氣歪了。“騷燦,過分了!你不也沒錢?剛才怎麼好意思笑話我?”“剛才我笑話你了嗎?”方燦脖子一梗,“噢,我忘了。不過就算笑話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滴?”鄺思倫擰眉咬唇,“無賴!美女麵前,我不跟你鬥嘴,你這人沒素質。有本事拿成績說話!”方燦翻著白眼兒:“B~是一樣的B,裝上~見高低!”鄺思倫:“行!那咱們賽場上見!”方燦:“見什麼見啊?深姐開車從不回頭!你能看見我們,我們看不見你。”鄺思倫撇嘴:“你……你就對林深這麼有信心?”方燦挑眉:“嗯哼。”鄺思倫:“能不能好好說話?”方燦:“啊tui!”鄺思倫:“你……沒素質!”鄺思倫拿方燦沒轍,論打嘴炮兒抬杠,高中三年方燦所向披靡,未逢敵手。兩大帥哥打起嘴炮來也很養眼,不少身材火辣,濃妝豔抹的小姑娘搶著往跟前湊。“鄺少,能跟你合個影嗎?”“鄺少,人家也要!”博愛少年切換表情,敞開懷抱笑臉相迎。好幾個美女圍住了方燦。吉象金工的珠寶品牌在國際市場也是風生水起,方家的珠寶產業蒸蒸日上。巴結小方總的機會難得,萬萬不能錯過。美女們嬌滴滴地包圍過來,吊帶熱褲小蠻腰,一個個活力四射,惹人遐想。美女:“方少,人家能跟你合個影嗎?”可惜,這位吉象金工的小方總不解風情。方燦:“滾滾!不能!我跟你們不熟。”大少硬棒棒地戳人心。美女:(ˉωˉ;)|||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臭屁。在嗔怪的目光中,方燦耷拉著眼皮,臭著臉擠出了美女的包圍圈。五菱榮光姍姍來遲,杜飛把車停在空地上,和費嘉氣喘籲籲地跑上跟前。“哥,破車中途熄火了,耽誤了一會兒。什麼情況?剛一到這兒我們就聽說深姐要參賽?”“嗯。”方燦一臉的一言難儘。就這在時,工作人員用大喇叭喊話:“直升機待命!參賽車手來這邊簽署Death Agreement。”林深簽署了死亡協議,再次上車,其他車手都跟各自的領航員對接去了。林深看著車門外的方燦,目不轉睛。方燦的臉紅了一下,不太敢正視女孩兒漆黑深邃的眼眸。“你確定要跟我一起走越野賽道?”林深的聲音很平靜,卻在方燦的心頭**起了波瀾。十八歲的少年兩頰泛起淡淡的紅,兩道倔強的劍眉緊緊地蹙著,薄唇抿成一線,目光中堅定流淌。“要死,我陪你一起死!”林深:……(-``-)”忽然想下車打人。這熊孩子人緣差是有原因的。同樣經曆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他怎麼就這麼“一枝獨秀”?可看他眼神堅定,執著而又單純的模樣,林深又禁不住笑了,不忍心打擊他,丟了一塊口香糖過去。“放鬆一下,沒什麼好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