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基本上就是在明晃晃的嘲諷容景睿,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能夠為安雲歌撐起一片天。所以安雲歌最後就算是選擇了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容景睿並不生氣,他很清楚知道這時候生氣沒什麼用,生氣反而會讓自己落於下成。“費總真是很有自信,認為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夠擺平呢!”容景睿卻突然開口。費智信立刻收斂臉上的表情,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容景睿:“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容景睿已經找到了什麼證據嗎?不可能,他應該是把所有的後手都已經清除乾淨了才對,除了他,應該沒可能有人能夠為房子籌澄清才對。費智信心裡這麼想,臉上卻不動聲色:“容總,您可真會開玩笑,搞得我差點都要相信了呢!”容景睿也微笑著看了過去:“怎麼能夠這麼確定,我就什麼也找不出來呢?“彆忘了,我在這京都也還是有三分勢力的,想要查出點什麼來也是很容易的,不是嗎?”這些話當然是騙費智信的,雖然他的確是很努力的在尋找突破口。可是老奸巨猾的費智信將後手掃的很乾淨,他想要找到蛛絲馬跡,根本就不容易。但是這個時候為了輸人不輸陣,同時也是為了能夠從費智信這裡得到些許的蛛絲馬跡,才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詐他。看見費智信有些疑惑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是成功了一半。微微鬆了一口氣,容景睿緩緩的開口說:“所以說,彙總你的如意算盤可能就要被打破了呢!”“你是在詐我對嗎?你根本就不可能拿到決定性的證據來證明他的清白!”費智信的慌亂不過一瞬間,隨後變得更加自信起來。對此,容景睿也隻是微微的慫了慫肩,表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就這樣唄!越是這樣的淡定,反而越讓原本篤定的費智信心裡忍不懷疑起來。不會吧?難道說,這家夥是真的有證據,想到這裡的他,立刻坐立難安起來。草草找了一個理由結束話題之後,費智信立刻離開了這裡,邊走還邊打電話詢問自己的助理,去看看自己的證據是否還在。得到還在的回答之後,費智信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就說我好好的放在銀行保險箱裡,怎麼可能會有人得到那份證據呢?”想到這裡的他不免有些得意,心裡也認定了容景睿是在跟自己裝蒜。殊不知,在他鄙夷容景睿的時候,容景睿已經將他和助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是的,沒錯,就在費智信離開的那一瞬間,容景睿偷偷摸摸的在他衣袖裡塞了個竊聽器。目的嘛,當然是為了得到證據,雖然他的確是沒有證據,不過費智信那裡有不就得了嗎? 得到了證據手放置的確切所在,容景睿沒有任何的遲疑,跟自己的人下達了命令,讓對方一定要儘可能的穩妥。他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將一切打聽了清楚之後,一邊派人監視費智信,一邊找機會冒充費智信的人去做這件事情。如此時間轉瞬即逝,費智信也終於是按捺不住,來到了安雲歌跟前詢問她的意見。“安小姐,前幾天我和你商量的那件事情,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其他的想法?”費智信得意洋洋地看著安雲歌。回去之後他還思考了很久,越想越認定,這件事情容景睿是絕對沒有可能有解決辦法的。如果不是因為答應了安雲歌,他可能當天晚上就回來找安雲歌,將這件事情定下來。“抱歉費總,你說的那筆生意,我再仔細的想了以後,覺得對我來說實在是太虧了。”安雲歌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就是說你想要拒絕我嗎?你可得考慮清楚了,現在隻有我能夠幫你,如果指望容總的話,說不定你哥哥在監獄裡邊都已經死了幾茬了。”費智信見安雲歌根本就沒有答應下來的意思,於是直接威脅起來。聽到這些話的安雲歌,有些憤恨地咬了咬牙,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費總多謝你的抬愛,但是我已經考慮很清楚了,我是真的不願意去做這件事情,我覺得你可以去找其他願意做出如此犧牲的人。”費智信想要再糾纏,卻沒有想到,容景睿突然出現,一把將攔住。“費總似乎已經忘記了我之前的警告,你這樣堂而皇之的挑釁我,就是篤定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嗎?”雙手插兜裡的容景睿緩慢走來,臉色陰沉的看著費智信。“我之前也跟容總你說清楚了,這件事的主動權並不在你我身上,而是在安小姐身上,你也不能罔顧安小姐的意願,不是嗎?”費智信也不虛,直接懟了回去。“那麼你的看法呢?雲歌,你會答應他嗎?”容景睿聽到這話,眉頭微皺,將目光轉移到了安雲歌的身上。“我不會答應,我在仔細思考了以後,覺得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性價比可言,所以,費總,你還是去找彆人談合作吧!”安雲歌說完這話,便看了一眼容景睿與其一同離開。被再一次拒絕的費智信,感覺自己的臉上著實掛不住,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警告離去的安雲歌:“如果你就這麼離開的話,那麼我就把那些證據毀了,讓你永遠也救不出你的親人,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後悔!”聽到這話的安雲歌,身體微微的僵硬起來,腳步也變得更加沉重。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不然就答應對方吧!但是跟在她身旁的容景睿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安撫似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擺平這一切的。”安雲歌聽到這些話,不知怎的,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到了車上,安雲歌總算是忍不住心中的脆弱,麵容變得哀傷了起來。“可是他向來說到做到,到時候肯定就沒有證據了!我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她有些擔憂的看著容景睿。“不,你這樣並不是自私,”容景睿摸了摸安雲歌的腦袋,認真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