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挺不厚道,但也足可見豪門八卦有多麼的吸引人。容氏集團這邊其實還好,畢竟有容景睿坐鎮,就算有影響也絕對不大。反而是容肖集團這邊,關係還挺大的。輿論環境和壓力紛紛都在讓容父出來,和他們講一下,這樣默默的裝死,實在是不像話。容父還能說什麼呢?看著這些人問東問西的,甚至公司股東還有些擔憂的勸說,容父是不堪其擾。甚至還有一些更加過分的,為了能夠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居然偷偷的來到了容肖集團公司樓下,對容父圍追堵截。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容父隻能灰溜溜的給容母打去了一個電話。“好,你好的很!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威脅我!現在這麼多人在關注著我們的事,肯定和你有關係吧!”容父說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畢竟就算網友們再怎麼關注豪門的八卦,連狗仔都出動了,未免有些太誇張。他們又不是混娛樂圈的,狗仔這麼的追蹤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必要。知道自己的手筆被發現,容母沒有半點慌張。甚至在她聽見容父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還有一種詭異的爽感。“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來隻是為了說這些,那麼我覺得,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現在的情況仿佛顛倒了過來,變成了容母占據上風。“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覺得這樣裝有意義嗎?”容父聽到這些話,心梗不已,氣不打一處來。他哪裡看不出來容母是故意的,可是他偏偏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容母給自己挖坑。容母態度強硬極了:“就算你知道是我做的,又能夠怎麼樣呢?我告訴你,想要和我徹底斷了關係,除非你淨身出戶,沒有彆的選擇!”像是知道容父接下來想要說什麼話一樣,容母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樂嗬嗬的開口說:“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不過嘛,我覺得拒絕我的下場,你應該是非常清楚的!”反正,她又不在意彆人一直討論自己的事情,如果容父有那個臉的話,那麼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好了,她可是非常期待的呀!就像容父了解她,她也了解容父一樣,她知道容父一定會妥協的。事實證明,她料想的果然不錯,容父雖然一開始不情不願,可是到了最後,心中的不情不願,全部都化作了難受。“行吧!那你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就勉強答應你好了,我淨身出戶!你讓這件事情徹底的消停下去!”他咬牙切齒的開口說著。聽到這些話的容母鬆了一口氣,嘴上卻並不饒人。容母念念叨叨著:“早這個樣子不就得了嗎?非得把事情弄得那麼麻煩,你說說你也真是的!” 說到最後,她表示容父隻需要把她的協議書上麵簽上字就好,從此以後,他們兩個人徹底的恩斷義絕。“……希望以後咱們各走各的陽關道,不要再有任何的糾纏和紛爭了。”容母就像是解脫了一樣,嘴裡喃喃著說。全程被壓製下來的容父,聽見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被這樣的嫌棄,實在是讓他難受極了。以往也隻有他嫌棄彆人的份,什麼時候,容母都能夠嫌棄起他來了。要不怎麼說,越想越容易鑽牛角尖呢!容父甚至產生了一種,實在不行就算了的想法。這樣,本以為解脫了的容母,到時候一定會大吃一驚吧!但這樣的想法,也隻持續了幾分鐘不到的時間,很快,容父便在肖妃雪的追問之下,完全忘記了之前的惻隱之心。當他填下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容父也說不出哪裡難受,總而言之,心裡沉甸甸的就很想哭。“你該不會是舍不得了吧?”看見他這麼奇怪的模樣,肖妃雪笑了起來。她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緩緩地開口說:“還行,這字寫的還算不錯。”容父聽到這話,心裡的感傷瞬間消失,頗有些得瑟的開口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寫的……既然我已經把這東西填了下來,那麼我就直接給他們寄過去吧!”肖妃雪聳聳肩,對於想要乾什麼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發現這一點的容父,心裡隱隱的有些挫敗,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其他的地方。很快,拿到了這份協議書的容景睿,帶著心中濃濃的憂鬱,來到了容母的跟前。“他已經簽了……你仔細的看一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咱們就……”容景睿說道一半,突然之間說不下去了。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對於現在的情況,也並沒有太過超脫自己預料。可是一想到,他們這個家庭從此算是徹底破滅,他心裡就說不出來的難受。雖然他和容父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多深,甚至大多時候兩人相懟的時間更多一些。“為什麼這麼哭喪著一張臉,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好嗎?我解脫了,你應該也開心才是啊……”容母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是真的為此而感覺到開心,比起之前的強作鎮定來說,現在的她明顯不一樣了。“嗯,您開心就好……”容景睿說完了這句話,再也忍不住,離開了這裡。容景睿離開了沒有多久,很快安雲歌就出現在了容母這兒,這已經是她最近養成的一個新習慣了。當然,這也從側麵證明了,安雲歌到底有多頻繁的來容母這兒。“雲歌你來了……是來恭喜我的嗎?”容母罕見的和平,既沒有以往的悲傷,春秋也沒有對安雲歌歇斯底裡。安雲歌點了點頭,隨後坐在了容母的身邊。“已經過去了,您已經得到了自由,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啊!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她一邊聲音溫柔的說,一邊輕輕拍著容母。她並不擅長安慰人,也隻會用這樣笨拙的方式來安慰容母。然而即使是這個樣,容母也並沒有表現出些許的嫌棄,反而十分動容。“現在想想,我真的很羞愧,當時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的不待見你?”她喃喃起來。越想,她越是覺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