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好惹。錢華燦的心裡,湧起了不好的預感,這些人難道是來找他麻煩的嗎?就在他這麼想的下一秒鐘,他聽見門口的那些人討論起來。“確定那個姓錢的就是在這裡嗎?狗日的,居然弄出這麼一個殘次玩意兒來,害得我家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裡邊搶救,今天我要是不把這臭小子的皮給扒了,我就跟他姓!”“大哥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費氏集團不是已經將這狗日的地址給曝光出來了嗎?我已經反反複複的確認過了,就是這裡沒有錯,咱們沒找錯地方!”錢華燦聽到這些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費氏集團居然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把所有的汙水往他的頭上扣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的地址給曝光出來,這不擺明了要他的命嗎?想到這裡的他,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諷刺笑容,他早在跳槽費氏集團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現在的下場。可是他心裡不甘呀!害怕不已的錢華燦,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為了防止這些人強硬的闖進來,甚至把能搬的東西都搬了,將門口堵住。讓他稍微感到慶幸的是,他這邊的樓層比較高,那些找他麻煩的人不可能翻窗戶進來。可也僅此於這樣了,他現在求生無門,求死無路,還能怎麼辦呢?就在錢華燦為自己的行為,不斷的懊悔著的同一時間,另一頭的安雲歌他們,也看到了費氏集團的發布會。雖然已經單方麵的決定和錢華燦友儘,但吳友看見費氏集團一股腦的將所有汙水,都潑在錢華燦的腦門上時,還是會忍不住生氣。“這就是他心心念念誇讚的費氏集團,人家要他的時候,他是一個寶;不要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頂罪的替罪羊!現在他應該知道,究竟誰才是對她好的人了!”吳友咬牙切齒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也越發難看起來。看見吳友明明非常在意這個朋友,可是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安雲歌微微地搖了搖頭,心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想要離開這座城市都沒有辦法了,費氏集團這一招真的是太狠了。”汪元喃喃著。看著費氏集團在發布會的最後,“假仁假義”表示,既然這件事情也是他們費氏集團的責任,就為護理機器人的受害者成立一個治療基金會。任何一個因護理機器人而受到了意外的受害者,都可以無條件的享受,免費的治療直至康複。不得不說民眾還是很吃這一套的,至少他們的這些話說出來,原本已經低到不行的費氏集團股價,又再一次的上漲,大家對於費氏集團的歉意也接受良好。這一場風波之中,可能唯一有所損失的,就是那些受害者,以及無辜被當成墊被的錢華燦了。 大仁大義的費氏集團,在這一次的事件之中出儘了風頭,雖說還沒有那麼快的恢複到以往的名聲,但也比事件一開始要好很多。吳友看得實在心煩,將電視直接關掉,他有些焦急的在實驗室裡走來走去,腦子時不時的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唉,他們到底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他看見朋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吳友心裡感覺難過也是很正常的。”一旁的李教授喃喃著。而這個時候的吳友,也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來到了安雲歌的跟前。“雲歌,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吳友猶豫著張了張嘴,“我想請個假,家裡臨時有事想要出去一趟。”他嘴上說著家裡有事,可誰人看不出他明顯是想要為錢華燦的事情奔波。安雲歌沒有戳破吳友,點了點頭,隨後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李教授那裡。李教授更是直接開口批準了吳友的假,讓吳友早點回來。等到了假期批準的舞友很快就離開了實驗室,不過他沒有回家,而是根據自己的記憶來到了錢華燦現在的住處。這個時候,錢華燦房子外邊,已經被人用紅油漆潑的滿是汙垢,甚至牆上還有人用血紅的油漆,寫著威脅的話語。這樣一副逼債的場景,看得吳友心中實在不好受。他嘗試敲了敲門,但是裡麵沒有人回應。思索一會兒後,他開口詢問裡麵還有沒有人在:“錢華燦,我知道你在裡邊,你現在怎麼樣?”半晌之後,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錢華燦透過縫隙往外瞧,看見了麵容紅潤的吳友看著自己。他其實都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非常狼狽的。但是他不願意出現在吳友的跟前,於是阻止了吳友想要打開門,進來和他聊一聊的想法。“你這次來是來看我的笑話嗎?我知道我現在很可笑,可是我並不覺得這個來笑話我!”錢華燦強撐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自尊,冷漠的開口說。吳友心中的關心之語頓時被堵住,他冷笑著開口說:“我當然有這個資格來笑話你,你之前想要把我挖去費氏集團的時候,那些漂亮話我可記得一清二楚,怎麼現在你活成了這個樣子?”“我知道,我是走眼看錯了人,可那又怎麼樣呢?這條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我沒有任何的怨言,我就算變得這麼淒慘也和任何人沒有關係,我樂意行嗎?”錢華燦語氣非常的直白,同樣也非常的生硬。這麼衝的語氣,讓吳友實在是難受,也讓他有些口不擇言:“所以呢,我來看看你這個敗家之犬不行嗎?“你明明清楚,在雲歌的身邊能夠學很多,而且雲歌也不是一個喜歡搶彆人功勞的人。“可是你卻不甘心繼續在這樣的環境,把自己作成了這麼一個狼狽的樣子,你能怪得了誰?“錢華燦,知道嗎?你這根本就是賤的慌,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根本就不會去選擇這麼一個困難模式!“是我眼瞎,就算是決定和你絕交了,看見你受難,還是忍不住過來關心你。“現在我也明白了,我這是自作多情,我走還不行嗎?”氣衝衝地甩下了這麼一段話,他抬腿就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