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視掉的安彥陽,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心酸。“你們這是在歧視我嗎?這也太難了吧……難道我就不是你們這個實驗室的一員嗎?”安彥陽憤憤不平的開口。安雲歌搖頭:“你是編外人員,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咱們實驗室的一員。”“我不開心了……我怎麼就不是你們一員了?”老實說,一開始安彥陽壓根就不覺得編外人員有啥不好,可被安雲歌突然一說,他突然之間就覺得心梗了。“這……我們也不是把你排除在外,你是來去自由,和我們這種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怎麼能混為一談?”說到這裡,吳友搖頭晃腦起來。“就是就是,那就彆添亂了!樂意和我們一塊兒呢,那就來好了,雲歌也不會說什麼;不樂意來我們也不會催……”李教授也沒客氣,直接開口。“李教授,那完全不一樣……”安彥陽訕訕。“有什麼不一樣,我看一樣得很!”李教授完全不吃這一套。感覺自己完全說不過李教授的安彥陽,眼神有些恍惚:“李教授,你說這話也不虧心,是誰之前這麼拚命壓榨我的?”“好了,彆說這些了……唉,咱們先回去,把該打包的東西都打包了吧!”李教授果斷的轉移話題。“也不知道黃主任他們會不會挽留咱們,”吳友喃喃起來,“不過很大的可能不會吧!上頭……”“那你還是不要指望上麵比較好,李教授可能會被他們挽留,但我們這些小嘍囉嘛,就彆想那麼多了……”說到這裡,錢華燦拍了拍吳友的肩膀。見在場的氛圍又一次的變得低落起來,安彥陽沒好氣地開口說:“說這些乾什麼?要我說,你們實在是想太多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批下來,但我們還是提前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收拾丟了,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聽到這話的其他人嘿嘿一笑,很快便進行一切的收尾工作。另一邊,殷宏遠很快就把這邊的情況彙報上去,但遺憾的是,沒有人要阻止李教授的離開。“為什麼?李教授為我們安防國院研究出了那麼多的東西,現在他要離開了,咱們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這是不是不太好?”殷宏遠有些無法理解。聽見這話的主任,卻眯起了眼睛說:“殷宏遠,我知道你這個人很熱忱,樂於助人,是一個非常正直的好夥伴;“但你要知道,我們之所以沒有決定挽留,是為了尊重李教授的個人意願。”“可……”殷宏遠無法理解。不,他並非是什麼都不懂,隻是他不想懂。依照上頭的想法,李教授雖然為他們安防國院立下過不少的功勞,但綜合多方麵考量,實在是沒有挽留的必要。 殷宏遠知道這一點,甚至知道,李教授其實早在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想要離開。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殷宏遠又說起了安雲歌的那個項目。“我認為如果能夠留下安同學的話,那麼,將其留下是再好不過的。“她研究的第一款外骨骼裝甲,現在已經到了投入量產的階段吧?“我認為她的前途非常明亮,如果她的設想真的成功了,那麼對於國家也好,對於咱們安防國院也罷,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然而主任卻挑了挑眉:“但她能夠給我們帶來的籌碼卻很少,就算她研究出了,頂破天也隻是一個研究員而已!“做咱們這一行,雖然研究的才華非常的重要,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緊著研究來也是不行的!咱們得講求平衡!“不然的話,我又怎麼會這麼信任黃主任他們?”這內含著警告的話語,讓殷宏遠心裡實在是不好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到底沒有辯駁其他。他知道,自己想要說服這些領導,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他人微言輕。“既然你已經來說這些了,那麼我就直接把批複的結果,交給你吧!”主任說著,很痛快的將錢華燦三人的離職報告批準。由於安雲歌沒有和安防國院簽署正式入職的合同,她的離職批準,則更加簡單一些。利索處理完了這些事情的殷宏遠,越想越難過。他也隻能安慰自己,安雲歌他們這樣走了也好,免得在這裡鬱鬱不得誌。而這邊的安雲歌,他們已經將實驗室裡邊的重要資料打包完畢,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甚至在打包的時候,他們還會暢想未來,去了另一個地方進行研究,會有怎樣的好事發生。雖然目前來說,苦中作樂的成分更多,但這樣苦中作樂的態度,總比沉浸在負麵情緒之中好得多。心情沉重的殷宏遠,很快就將這些離職報告遞給了幾人,看著吳友他們臉上快樂的表情,心中的愧疚到底釋然了不少。“彆苦著一張臉了,等我們正式的安定下來,就請你吃個飯呀!”吳友笑眯眯地說。“對呀,兄弟不用愧疚,等我們安定下來了,是在這過得不愉快,那就來投奔我們吧!”安彥陽也立刻開口說。殷宏遠笑著答應下來。由於東西已經提前批好了,安雲歌他們並沒有再繼續待在實驗室裡。把重要的資料拿走之後,他們分彆來到了各自的宿舍,收拾宿舍裡的東西。安雲歌他們根本就沒有隱瞞其他人的意思。事實上,早在殷宏遠離開上司的辦公室時,關於安雲歌他們可能要離職的說法,便偷偷的傳了出去。理所應當的,時刻關注安雲歌這邊的季薇,也發現了這件事情。已經將宿舍裡麵的東西簡單收拾完畢,安雲歌倒在**,正準備休息一會兒,就聽見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誰呀?”她疑惑的詢問起來,來到門邊,將門打開,卻看見站在門口,有些慌亂的季薇。這下,安雲歌感覺自己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壞,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就要把門關上。“彆……不要關門好不好?”季薇見狀,立刻將其阻攔,她有些哀求的看著安雲歌。“為什麼不讓我關門?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吧?不管你來找我乾什麼,總歸不安好心。”安雲歌冷冷地看著季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