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婆,這些東西寄過來也行,乾嘛都提著過來!”成熟穩重的元嶼本該是西裝革履坐在公司指點江山,可此時一身黑色休閒套裝,雙手拎著大包小包,董事長看不出來,倒像是個提包的。而走在他身邊的沈柔一如既往的美豔動人,緊緊貼合著身體的火紅色連衣裙讓她看著風韻猶存,走在路上還是會惹得男人頻頻回頭。“這寄過來能一樣嗎?而且有些東西都是易碎品,如果快遞弄碎了怎麼好!”沈柔拎著小巧的手包,語氣帶著不滿“我說老元,女兒孤身一人在國外,你也不擔心,這送點東西來怎麼了,還是你不樂意,你不樂意就算了,給我,我自己提!”聽了這話,元嶼心裡叫屈,但還是賠笑道“老婆說的什麼話,我這不是怕你辛苦嘛,這麼點東西我哪裡不樂意提了!我知道你擔心女兒,可還不是有老大在這麼!再說了,你每年都來個十來趟!”說到這,元嶼心裡那叫一個苦,自從有了女兒妻子是越發不重視自己了。有什麼好的都要留著給女兒這就算了,每次有時間不陪陪自己,反而往麗城跑。這女兒來麗城也有四年了,不說一個月一趟,反而兩個月妻子是要來住幾天的。沈柔嗔了眼老公,語氣責備“就是因為老大在我更不放心,你們男人呐,整天裡能想些什麼!”元嶼想要辯解,可看著老婆的目光還是閉了嘴,算了,還是不要多說了,免得惹老婆生氣,老婆回頭住在這裡不走了,到時候急的還是自己。“哎呀,小綰,這裡這裡!”遠遠的,沈柔就看見佇立在那裡的彆墅,還有站在彆墅門口的薑綰,明明上個月才見過,可這母女兩個搞得像是八百年沒見過一樣,激動的抱在一起。元嶼提著東西站在一旁,目光有些欣慰的看著女兒,當年因為疾病女兒離開陸城離開他們身邊來到麗城,如今四年過去,原本像是一朵花骨朵的女兒如今變得更耀眼,就像是盛開的花兒一樣,讓身為父親的他又是驕傲又是心酸,或許這就是養女兒的心態吧。薑綰一身海藍長裙,襯得她肌膚賽雪,柔順的發絲挽在腦後,露出修長的頸脖,鎖骨精致又迷人。如果說四年前十八歲的薑綰美的清新可人,那麼四年後如今二十二歲的薑綰已經出落的清豔脫俗。最重要的是,四年前的薑綰背負一身仇恨,做事瞻前顧後,可現在的薑綰被元家一家人寵的過分,她嬌氣她跋扈她甚至有些霸道,可這些不僅僅不會讓她顯得無禮,卻多了些富家女該有的傲氣。“哎呀,我家小綰這越長越好看,我隻要想到竟然被你大哥給定下了,我這心就拔涼拔涼的!”沈柔捂著心口,她是接受兩人在一起,但看著這樣漂亮的女兒,沈柔覺得太便宜兒子了,反正在她心裡,三個兒子都比不上一個女兒。 薑綰彎唇一笑,她目光帶著歡喜“元叔叔!”四年來,沈姨和元叔叔隔三差五的過來,不知給她買了多少東西,甚至他們有空還會陪自己去爬山看海,這也讓薑綰和他們越來越親近。“聽說你從璀璨學院畢業了?”元嶼提著東西進了屋詢問。薑綰親自給兩人倒了茶,笑著說道“嗯,前幾天拿到畢業證書了!”想著,薑綰也沒瞞著兩人說道“醫生說我的心理狀況已經恢複到九成了,以後可以不用醫生乾預了!”聽了這話,兩人都鬆口氣,倒不是怕薑綰發病,隻是怕薑綰會傷著自己,畢竟四年前的一幕還曆曆在目。“那,你準備回陸城嗎?還是想繼續呆在這裡?或者是你準備去旁的國家?”沈柔迫不及待的詢問,畢竟女兒去哪裡,她肯定是要經常過去看看女兒的。這話讓薑綰愣住了,其實她真的沒考慮那麼多,這四年來她呆著這個安靜舒適的麗城,似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看似真的挺好的,甚至這樣一輩子也不錯。但偶爾夢中,她也記得那一聲聲“卡”,還有四年前機場離開時,那些人期待的目光。元嶼瞧著薑綰愣神,提了句“你沈姨也隻是問問,其實你呆在哪裡都好,隻要你開心就行!”“我就是那個意思!”沈柔附和了句,先不提元氏產業遍布全球,就是如今的交通也便捷,這些都不是問題。薑綰笑了下,就是因為有家人們的支持,讓薑綰覺得不論自己做什麼,不論自己去哪裡,似乎都有人在身後支撐著她。當元羲下班回家,看到又不請自來的父親母親,他眉梢下意識的皺了下,趁著母女兩人聊天的功夫,元羲對父親說道“爸,您和母親也該有自己獨立的生活,有這時間您不如帶母親出去旅遊!”不是元羲不歡迎父母,實在是母親一來,小姑娘就忽視他了,弄的他好幾天都親不到小姑娘,這心裡彆提多憋屈了,而且母親三天兩頭的來,擱誰能受得了。聽了這話,元嶼少見的煩躁,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靠在一起的母女兩人,那有說有笑的,眼裡都沒自己了。元嶼故意咳嗽了下,可惜老婆連個眼皮都沒抬。“你以為我想,你還不如想想怎麼能讓你媽不來!”說起來元嶼就火大,以前三個兒子沒奪了自己和老婆的恩愛,這女兒一來就沒自己的位置了,關鍵是對著這樣乖巧的女兒,他是打不得罵不得,當然,元嶼自己也不承認他其實也挺想女兒的。好在,晚上的時候,母女兩人還是分開了,隻是元羲瞧著父母去了客房休息,而自己隻能孤身一人睡,看著小姑娘日漸成熟的身體,元羲就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隻等時機成熟就將獵物吞入腹中。夜已深,薑綰卻沒任何睡意,她躺在**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今天沈姨的一番話還是在薑綰的心底投入一顆石子。四年已過,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種緩慢的生活也的確讓薑綰很享受,但心底卻還有一道聲音在呼喊自己,她該回去,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屬於她的舞台。可,看著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下的生活,薑綰又捫心自問,她真的舍得嗎?隻要進入那個圈子,不僅僅是工作也會麵臨更多的陰謀詭計,也會讓家人跟著擔心,她真的要再次踏入嗎。兩種想法在薑綰的腦海中拉鋸,她迷茫了,似乎不論如何選擇她都覺得不是完美的。突然從**坐起來,薑綰拿著枕頭就朝元羲的房間跑,敲門敲了幾下,門就被打開,當元羲看見站在門口的小姑娘的時候嚇了一跳。“綰綰,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元羲連忙將人給拉進房間裡,此時沒有胡思亂想,隻是因為小姑娘受了驚嚇,畢竟有些時候小姑娘的確會做噩夢,甚至會尖叫著醒來。“不怕...不怕...沒事,大哥在這!”元羲擁著小姑娘,聲音放輕,就像是哄著一個孩子。薑綰抱著元羲,不太好意思的解釋“大哥,我沒做噩夢,但我睡不著,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沒,怎麼睡不著,是不是不舒服?”元羲緊張的詢問,一般情況下小姑娘都不會半夜來敲門的。薑綰坐在元羲的**,抱著抱枕苦惱的看著元羲,在遇見自己想不通的事情,薑綰總是第一時間想到元羲,他不僅僅是自己的伴侶,也是自己生活中的老師,總是能夠在很多時候給薑綰指引方向。“沒有,隻是我突然有些迷茫了!我從璀璨畢業了,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每天呆在家裡嗎?還是要去工作呢?可我還是挺喜歡演戲的,但如果我回去的話,會不會又會遇見很多麻煩!”薑綰眉梢皺起,整個臉都要成苦瓜臉了。聽了這話,元羲才明白小姑娘在糾結什麼,他坐在小姑娘身邊,攬著小姑娘的肩膀,用手指輕點了下小姑娘的心口位置。“你能糾結,就說明你還是希望回去的!雖然我挺想你呆在家裡,可是我的綰綰本該是光芒萬丈的,如果你不站上去,你會後悔的!”元羲一字一句道。身為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元羲恨不得將小姑娘藏在家裡,隻讓自己一人能夠看到。可他的小姑娘啊,愛熱鬨愛演戲更愛站在舞台上的感覺,他又怎麼忍心折斷小姑娘的翅膀,既然小姑娘想要飛,他為她打造一片天空就好。聽著元羲的話,薑綰先是狐疑了一番,然後目光慢慢變得堅定。也許她早就做好決定,隻是需要元羲來支持她。“那,大哥也會回去嗎?”薑綰期待詢問,雖然她還真的蠻想回去的,畢竟那裡是自己的家鄉,有著自己的朋友,自己在麗城四年都沒交一個朋友,在這裡有些時候的確有些孤獨。“傻姑娘!”元羲一把將小姑娘給壓在**,刮了下小姑娘挺翹的鼻梁,語氣寵溺“你都回去了,我還呆在這裡乾嘛!”聽了這話薑綰那是放心了,四年的時間已經讓薑綰適應了元羲的存在,四年也沒有讓兩人覺得膩煩,甚至感情越來越好,薑綰真的是有些離不開元羲。“哎呀,終於弄明白了,那我回去睡覺了!”薑綰說著,就準備推開元羲起身。卻不想元羲就像是一座大山樣,不論薑綰怎麼推都推不動,此時薑綰才有些慌了神。“嗬嗬...”薑綰乾笑了下,她擠出討好的笑容“大哥,你讓開一下?”四年來,兩人很多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元羲卻沒有逾越雷池一步,隻是因為薑綰一向表現的害羞也沒準備好,元羲也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停住,可最近這樣日子,薑綰發現元羲似乎越來越難自控,讓薑綰也覺得有些害怕自己保不準哪天就被吃掉了。“綰綰人都來了,不如今晚就在這裡睡!”元羲說著,整個人就在小姑娘身邊躺下,但雙手卻已經開始擁著小姑娘,讓小姑娘根本就逃不開。薑綰瞧著側躺在身邊的元羲,明明還是那個人,但因為他對自己的好,讓薑綰已經深深愛上了他。薑綰不敢動彈,生怕會惹得元羲獸性大發,但她僵硬的身體還是被元羲察覺。心裡直歎氣,元羲拍了拍小姑娘挺翹的屁股,詢問“綰綰也二十二了吧?”薑綰還沒來得及害羞呢,就聽見元羲突如其來的詢問,其實這問題元羲自己一定很清楚,但還是問出來,這讓薑綰不解。“嗯,二十二了!”薑綰有些感慨,誰能想到一轉眼四年都已經過去,更沒想到,自己竟然距離前世似乎隔了一輩子。“二十二了,是個大姑娘了!”元羲看著小姑娘越發精致的眉眼,語氣帶著幾分期待“古代在你這個年紀,都嫁人生子了!”彆說古代了,在現在社會,這個年紀雖然結婚的很少,但像薑綰這樣談了四五年卻還清清白白的簡直屈指可數。元羲的語氣帶著感慨,薑綰哪裡聽不明白,其實她很多時候都想著,如果元羲真的憋不住要來強的,她也就半推半就了,畢竟他們兩情相悅,交付自己也是遲早的事,可每次元羲都能停下來,而薑綰也沒勇氣主動。瞧著小姑娘又開始紅了臉,元羲語氣歎息“綰綰,你懂我的意思吧?大哥,真的等了太久了!”因為愛,所以尊重,元羲忍了這麼多年,也是因為他不想讓小姑娘的第一次有陰影,但他也是個凡人,有著欲望,每天麵對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卻不能吃,元羲覺得自己都要憋出毛病了。就在元羲以為,小姑娘這次又要和以往一樣,害羞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卻沒想到,小姑娘卻握住他的胳膊,語氣顫抖又堅定。“大哥,我可以的!”薑綰用儘力氣說出這樣的話來。元羲先是一愣,然後就明白小姑娘的話來,小姑娘這是答應了,元羲高興的整個麵容都舒展開來,使勁的在小姑娘的額頭親了下。“真是我的好姑娘!”元羲說著,並未現在就做什麼,這太倉促了,他該給小姑娘一個美好的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