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元羲愣在那,一向冷漠的麵容此時帶著愣神。元羲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沒聽清楚,或者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是元羲人生中從未遇見過的事。薑綰能說出口已經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現在元羲這態度簡直讓薑綰將腦袋都要埋到桌子裡了,哪裡肯再說一次。好在元羲剛隻是沒反應過來,現在一想就知道薑綰說的是什麼,可此時的元羲也格外尷尬。來月經其實隻是女生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可偏偏這人是薑綰,就讓元羲有種說不出的緊張。“那,你疼不疼?”元羲詢問。畢竟他以前讀書的時候看過課本上關於女生生理知識,知道女生來月經的時候似乎很疼,而且瞧薑綰剛剛捂著肚子的樣子,似乎也不太好。能不疼嗎?薑綰的體質本來就不好,每次來月經都疼的死去活來,但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還好,我...”薑綰本來是說不出口的,可現在她身邊就隻有元羲一人,她能求助的也隻有元羲一人。薑綰說的小聲,元羲隻能低著頭靠近薑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襲來,一同而來的還有小姑娘嬌柔羞怯的聲音。“我弄到褲子上了,怎麼辦?”薑綰的聲音都要帶著哭腔了。此時餐廳裡還有彆人,雖然彆人未必會注意到薑綰,但她不能老是不起來,不然怕是都會弄到椅子上,但如果真的被彆人看到,隻要想想薑綰就覺得尷尬要死。薑綰說著,更是緊張的拽著元羲的袖口,整個人更是像是個鵪鶉一樣。元羲也被薑綰的話給弄的糊裡糊塗,他可以麵不改色的去做方案,幾千萬的單子也眼睛都可以不眨,但現在卻是雙手無措。“沒事...沒事...”元羲先安慰小姑娘,然後直接就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下,黑色的昂貴外套被元羲眼睛都不眨的一下蓋在薑綰身後,他低聲說道“你站起來,我用衣服給你擋著,沒人看得見的!”那個一向潔癖,彆說月經的血了,就是平時人家觸碰到他衣服都覺得隔應的元羲,此時似乎所有的潔癖都不見了。薑綰扶著元羲的胳膊站起來,在那一瞬間元羲連忙將外套係在薑綰的腰間,寬大的外套遮擋薑綰身後,讓人什麼都瞧不見。元羲瞧著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模樣,自然是不放心的,他攬著薑綰的肩膀陪著薑綰去衛生間,這動作已經超乎他們平日裡的兄妹關係,而此時的薑綰一無所知。將薑綰送到衛生間門口,卻見薑綰已經將元羲的白色的袖口給攥的皺巴巴的,她的聲音似乎是擠出來的。“我...我沒帶那個...”薑綰是真的哭了,這如果是楊朵,她能麵不改色的說,可麵對的是元羲,薑綰不僅僅覺得丟臉還覺得無措。元羲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一向聰明的腦袋此時有那麼瞬間似乎是死機了,元羲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和平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