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犯錯(1 / 1)

雲薇在秦遇安排的醫院住院,這個醫院環境一流,擁有著很好的設備和醫療水平,很適合靜心休養。此次雲薇受傷回國住院,白寧也不聽家人勸阻跟回來了,她聽說雲薇住院的事情,花了很多的時間到雲薇所在的醫院附近去踩點、等候,她自以為自己是在守株待兔,是在潛伏著等待這一個行動的機會,殊不知她的一切行為,早就被兩人儘收眼底,她自以為她是在暗處,籌備著計劃,卻不知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大網,甕中捉鱉的計劃正待收網。這一天,秦遇看完白寧鬼鬼祟祟的一段視頻監控錄像後,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我覺得我們應該收網了。”“好,”雲薇點點頭,“就今天吧。”他們耐心的醞釀了幾天時間,等著白寧多潛伏了幾天,不想讓白寧起疑心,覺得自己的刺殺太過於順利,一定要給她營造一種假象,讓她誤以為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疏忽大意,一切都是她在掌管著主動權。這一天早餐,雲薇和秦遇多留了幾個破綻,病房裡隻留了雲薇一個人,秦遇則一個人出去買早餐,白寧在隔壁的大廈裡,用望遠鏡觀察到這一幕,她喜不自勝,以為自己的機會就此到來,她趕緊匆匆的從大廈下樓,跑進醫院,拿著一把尖刀,闖進了雲薇所在的房間門!槍支沒辦法帶入中國國境內,所以她就隻能選擇這種非常原始的刺殺方式,但是無論原始與否,反正她是已經等不及了。此刻的白寧完全是凶相畢露,等她闖到了病房,對著雲薇亮出尖刀的時候,病**坐著的雲薇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對她淡定的一笑。那笑容讓白寧困惑了一秒鐘時間,下一秒,她就被衝進來的警方製服,警方把她按到地上,扯走了她手上的凶器,把她雙手反剪到背後,給她戴上手銬,將她以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逮捕。這一次,白寧沒有了翻身的機會,等她被拘留進監獄以後,秦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之前收集的所有證據呈給了警方,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她悔不當初,同時又無可奈何。國外的法律和國內不同,國外槍支合法,所以他們沒辦法以持槍為理由給她定罪,但是國內就不一樣了,攜帶管製刀具進入醫院已經是重罪。而且,上次那場槍擊案發生時,白家在國外黑白兩道縱橫參透,有權有勢,他們指鹿為馬,洗脫了白寧的罪名,還隨便找個人代替白寧坐了牢,真的是達到了“隻手遮天”。但在中國,脫離白家勢力的庇護,白寧完全是孤立無援,毫無勝算。在監獄裡待了三個月以後,法院宣布判決,白寧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白宇在遙遠的大洋彼岸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非常驚慌,但是短暫的驚慌之後,卻又是深深的無奈。 最近,他慢慢的想明白了很多道理,關於善與惡,關於真相與正義。當初有段時間美國治安不是很好,他們白家所在的街區,曾經出現過一個類似的報複殺人事情,雖然後來很多風向反轉,很多人說爆料者是因為跟受害者有仇恨而誇大了事實,白宇卻一直覺得不是這樣,有時候人們能夠調查到的或者能夠探索出的,絕對不是全部的事實。因為人際交往,本就是一場羅生門。在這扇羅生門裡,誰說的話都不一定是真相,把所有人說的話一起拚湊起來,才可能如管中窺豹般可窺探一二。由於白家一直都在黑白兩道遊走,從事軍火販賣等黑色地帶的生意,所以白宇從小就跟三教九流打交道,他也曾經多次窺探人性的複雜,因為從來不認為世界上有絕對正義的一方,他相信再看似真實的人,內心總有自己自私的想法。所以他之前不相信自己的妹妹絕對錯了,他相信這件事應該是雙方都有問題,他覺得秦遇對自己的妹妹也沒有做到該有的諒解和寬容,反而是一次次把她撩撥到絕路。但是他這一次徹底醒悟,知道整件事情就隻有自己的妹妹錯了,被她死纏爛打傷害著的雲薇和秦遇,本身就是無辜的,是完美受害者,而之前自己為妹妹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是為虎作倀,一葉障目。看著秘書傳來的簡訊,白宇深深的歎息一聲,這一次,他選擇不再幫助白寧,不再用自己白家的勢力給警方施壓,他還發了一個消息給秦遇道歉,雖然他不知道秦遇是否已經把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是否還收的到這條短信。反正這都已經無所謂了,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秦遇永遠不會再選擇原諒他了。另一邊,冉家院子裡,冉老夫人本來正躺在太師椅上,愜意的戴著老花鏡,讀著報紙,享受著午後難得的閒散時光,這時候,她突然翻到了報紙的一個大標題,目光猛地頓住,瞳孔猛地縮小——“這是……?”報紙上赫然寫著“當紅女星犯下殺人未遂罪入獄,曾是白富美,現已被判刑十年”而報紙上所配的那張圖片,恰恰就是白寧的照片,她對著鏡頭露出神采飛揚的笑容,誰能想得到她現在已經是階下囚?看完這篇報道,冉忍冬顫顫巍巍的給秦遇打電話,“白寧……進監獄了?”秦遇漠然的回答,“是的。”冉忍冬深深的歎息一聲,她的背佝僂下去,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歲,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一步錯,步步錯”,她本以為自己隻是在成人之美,沒想到最後隻是淌進一尺渾水,攪得一片狼藉,她強勢的控製欲非但沒有取得好結果,還毀了一個本來前途無量的女孩。“算了,我這個年紀了,真的不該操心太多事情了,這次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後我絕對不再強求你跟雲薇分開,也不再管你的事情了。”冉忍冬滿目愴然,看著冉家老宅氣派依舊,卻輝煌不再,宛如她自己的運勢一般漸趨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