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早安排了一群保鏢擋住了那些記者,他身量修長,麵容俊美如畫,但氣質卻凜冽如刀,戴著墨鏡站在那裡,無端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迎麵而來的涼意。原先嘈雜的人群在他麵無表情的注視下漸漸變得鴉雀無聲,直到雲薇出來的那一刻,這群人才又交頭接耳起來。閃光燈不斷的落在他們身上,雲薇眼睛被刺得幾乎睜不開,剛用手擋了擋,一個黑色的東西就擋住了她的視線。秦遇麵無表情的給她帶上了墨鏡,這回的閃光燈落得更快了,在他們耳邊幾乎形成了一種節奏。雲薇不動聲色的看了秦遇一眼,默然無言,剛才對她冷漠至極,轉過頭在記者麵前就能這樣細心,不得不說,這演技加上他這張皮囊,要是去娛樂圈也能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她苦笑著勾了勾嘴角,看到一旁的秦遇微微一抬手,台下瞬間鴉雀無聲,秦遇的聲音冷淡且清晰:“這個記者會就是為了讓你們問問題的,但是我不喜歡被人七嘴八舌的問,所以舉手示意。”雲薇看著台下麵麵相覷的記者,秦遇一說完他們就爭先恐後的舉起手來了。秦遇隨意點了一個前排的記者,那記者看上去隱隱有些激動,拿機器的手有些顫抖,視死如歸的問道:“請問秦少爺,外界盛傳您與秦夫人的婚約是協議,並且在這段時間前後被拍到你們與其他男女親密的照片,不知您對比有什麼回應?”秦遇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他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好不容易才撐住沒有轉頭就跑。秦遇毫不在意的冷笑了兩聲說:“偷拍這些照片什麼用心我就不說了,我給大家解釋一下所謂的我跟某女子的擁抱照。”他臉上閃過一絲諷刺,不屑的說:“我隻是經過,這個女人趁我不注意抱過來,如果你們能看到這張照片的下一幕,一定是她被我推在地上的畫麵。”那記者隨即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這是個誤會,您跟該女子並沒有親密關係。”秦遇冷眸微斂:“你走在路上被一條狗碰了一下能說你跟它有親密關係嗎?”那記者瞬間語塞,臉色複雜的快速看了一眼秦遇,啞口無言。雲薇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幕,心裡替楚嫣感到一絲心寒,秦遇為了擺脫輿論,能將自己的女人比喻成狗,實在薄涼。“秦夫人,那你同過曾經著名設計師容晨的親密舉動如何解釋呢?當時他摟著你離開可不止是拍到了照片。”一名記者飛快的朝雲薇拋出質問,她說的沒錯,容晨拉著她離開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些記者不知拍下了多少視頻畫麵。不過雲薇聽到問題的時候就已經緊皺起了眉頭,盯著那名記者問:“請問你是哪家報社的記者?寫過幾年報道,曾經著名過嗎?” 那記者被她反駁的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抓住話頭追問:“秦夫人反應如此大,實在為容晨設計師打抱不平嗎?”雲薇絲毫不理會她偷換概念企圖挖料的心思,自顧自的說:“我現在現在這裡,麵對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時感到很費解。”她眸間疏淡,聲音平靜的說:“容晨是雲氏集團的設計師,她看到我被一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出來的人堵著他難道應該冷眼旁觀嗎?”“那後來被拍到的牽手照是怎麼回事?”另一邊的記者見縫插針的問。秦遇眼中從淡漠漸漸變得濃重,也側首看著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用同樣的話來搪塞這些記者。她果然還是一副看上去坦坦****的樣子,正色道:“我跟容晨設計師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是一位很有才能得設計師,那張相片隻是在握手而並非是牽手,希望拍到這張照片的嗯能將後續放出來,根本不是所謂的牽手。”秦遇眼神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時候他麵前被送上來一個話筒,那人仰頭問他:“秦少爺,這些事情秦夫人跟你解釋過嗎?您是否相信?”雲薇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往身旁看,聽到這個問題她在心中冷笑一聲,然後就聽到秦遇極度虛偽的話,他冷蔑的回答:“不然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回答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可是容晨設計師前兩天剛被設計協會禁止參加任何賽事,很多人都猜測這是您對他的打擊報複。”秦遇修長的手指抬了一下墨鏡框的邊緣,聲音波瀾不驚:“隻是禁止參賽而已,你覺得會是我的手筆?”問這個問題的記者一陣膽寒,一旁的雲薇適時的說道:“我丈夫雷厲風行,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仗勢欺人的小人行為的。”秦遇默然的側首望著她,手一抬說:“今天的采訪就這樣,希望各位好好寫。”最後三個字他咬得非常用力,那些保鏢聽到這句話,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聽到,機器拍完了沒有,立即展開將這些仿佛剛從蜂窩裡出來的蜜蜂似的記者擋了出去。剛才吵雜的前院瞬間清淨了下來,秦遇轉身回屋,雲薇緊跟其後走了進去。她才把門一關,一雙大手就掐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門上,秦遇眼底的冷眸中浮著怒氣,居高臨下的凝著她:“因為彆的男人在記者麵前給我下套?”她顯然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秦遇顧及麵子不要再對容晨下手,但是秦遇並不吃這一套。雲薇的肩膀被撞得生疼,她仰著頭皺眉道:“我不覺得這是在給你下套。”她眉間有些疲憊,放鬆了語氣說:“秦遇,你真的覺得我跟容晨之間有什麼嗎?”她的目光澄澈無瀾,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眼中帶著一絲詢問。秦遇撞進這樣如同一汪湖水的眸子裡,微微斂眸,雲薇雖然嫁給他隻是迫於壓力,但是要說她真的跟彆的男人有什麼秦遇其實心裡沒有決斷。但他生氣的並不隻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而是雲薇的態度,她因為協議對他百依百順,卻又因為一個男人對他冷言冷語。這是他能容忍的?“一個男人而已,你至於這麼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