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底下石室都是薑忠厚重的聲音在回**,薑嗣震驚的望著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薑忠,聲音顫抖著道:“父親,你,你在說什麼?”薑忠猛地抬頭,又用他那厚重的聲音重複一遍道:“你並不是我兒子,也不是我薑家之人,而是當今華夏帝國第一順位繼承人,帝國皇太子,姬嗣,表字延宗。”薑嗣震驚的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薑忠,薑武和薑義也是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瞪大眼睛的薑嗣,三人就這麼你望著他我望著你。月兒也是震驚的櫻口微張,不敢置信的問道:“薑叔叔,你能不能說的詳細點?薑嗣哥哥怎麼就成了帝國皇太子呢?這裡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薑嗣也回過神來,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還有這麼一段驚天之謎,趕緊拉起薑忠道:“這麼說我並不叫薑嗣,而是叫姬嗣,字延宗?父親,你先起來,請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的真正起因,要從你父皇在位時說起。”薑忠被薑嗣攙扶起來,悠悠道。薑嗣又把薑武和薑義扶起,四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薑忠,等待他揭露這段驚天秘聞。“當年你父皇在位時,皇室一脈人才濟濟,諸王分封,皇子爭寵,你父皇天性仁厚,不願用太過激的手段,最後終於釀成大禍,華夏帝國皇室一脈險些斷絕。”薑忠一臉嚴肅,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段故事中去。“當時的齊王姬雲,支持二皇子姬書涯,而楚王姬飛,則支持大皇子姬書恒,這兩人的勢力在當時的皇室一脈中最為強大,基本上所有人都加入到兩人派係中,兩人分彆支持兩位皇子,明爭暗鬥,甚至不惜殘害忠良,拉攏帝國重臣,你父皇屢屢勸教卻起不到絲毫作用,而你父皇念及同為皇室一脈,又不忍心責罰任何一派中人,終於在帝國每年一度的大慶之夜,兩派人馬發生全麵衝突,當時基本上所有皇室成員全部參加了那次的衝突,整個帝宮死傷遍地,大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你父親製止不住,最後隻得調集禁軍,不論何人凡是敢反抗者就地格殺,一場大戰下來,等到徹底平息戰亂之後,整個華夏帝國皇室一脈,隻剩下寥寥數人,而你父皇膝下的所有皇子,全部喪生在那一夜,你父皇傷心欲絕,下令關於這一夜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外傳,所以外界隻知道華夏帝國皇室一脈中發生了一場嚴重的傳染病,死了很多皇親貴族,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這就是為何皇室一脈人丁稀少的原因。”薑忠說的神情激動,一臉痛苦之色,好像他親身經曆了那一夜的衝突般。“皇權,皇權,看來不管是哪個朝代哪個世界,隻要是涉及到權利之爭的,無不是血淋淋的慘痛教訓,可是這些似乎和自己並無多大關係?”薑嗣心中感歎道。 “原來這就是皇室紀元中一筆帶過的部分,當初我在翻看皇室秘典的時候,對那一夜的事情隻寫了一句話,就是帝國年慶,齊王楚王醉酒鬨事,致使帝宮失火。”月兒恍然道。“不錯,你父皇對那次的事情極為敏感,不但不許任何人提起,更是不準載入史冊,現在還知道當年那一夜事情真相的,恐怕就隻有當時幸存下來的幾位皇族中人。”薑忠點頭道。“可是,父親,這些是百年前的事情,三弟今年才二十多歲,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啊?”薑義疑惑道。薑忠欣慰的望了薑義一眼,道:“問得好,這些的確不關你三弟什麼事,可是正是由於這件事情,才使你三弟隱姓埋名,在咱們薑家生活了二十年。”不待薑嗣等人追問,薑忠繼續道:“當時你父皇還很年輕,軒轅大陸的修士壽命少說也有個二三百年,但是自從出了那次事情後,你父皇憂心成病,最後於晚年終於又喜得一子一女,你父皇希望將來那個孩子可以將皇室一脈發揚光大,所以起名為嗣,字延宗,意思是延續宗族之意,那女孩出生之日正值八月中秋,當時滿月橫空,故而起名為月。可也就是在喜得二子不久,你父皇終於支撐不住而駕崩。”“當時先皇唯一的兒子尚在繈褓之中,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而五大封國聞訊之後,立刻以吊喪為名借機查探皇室一脈是否還有繼承之人,如果皇室一脈一旦傳統斷絕,那麼五大封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選舉新的帝王。”“在這危急關頭,當時僅存的皇室一脈中的一位王爺當即立斷,決定隨便找來一位少年,冒充帝國皇子,暫時繼承大統,以打消了五大封國不臣之心,然後等渡過這次難關後在找機會廢除這位傀儡皇帝,擁立那位唯一的皇子,”“但是,沒想到這位王爺也是野心勃勃,等五大封國安靜之後,他按照約定廢除了那位少年皇帝,可是卻並沒有把皇位交給先皇留下的唯一血脈,而是從新找了一位皇室支脈的孩子,繼承大統,繼續做一個任他擺布的傀儡,那孩子就是當今皇帝,姬磊。”說完,薑忠停住了,雙目炯炯的望著薑嗣:“由於擔心那位掌管皇室大權的王爺對先皇唯一的骨血不利,所以早在先皇臨死之前,就留下遺照,那孩子就被先皇身邊的貼身護衛統領送出帝宮,現在已經長大成人。”‘蹭蹭蹭’薑嗣後退三步,聲音顫抖的問道:“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那個護衛統領害怕被人發現,從此投身軍中,直到今日已經成為華夏帝國一方王侯,封號忠勇!那個孩子被他說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改姓為薑,化名薑嗣。”薑嗣此刻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如果是真正的薑嗣在此,聽到這個消息定然會驚怒交加,但是薑嗣是誰,是蜀山掌門大弟子啊,雖然他對薑家已經認可,但是對於真正薑嗣的身份卻沒有半點關心,他哪裡管薑嗣是皇子還是乞丐,這些都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隻知道此生是薑家人,他的父親名叫薑忠。“這麼說,我就是當今的皇太子嘍,那金光燦燦的寶座本來該是我的,而那個野心勃勃的王爺自然就是攝政王嘍?”薑嗣苦笑一聲,心中暗道,難怪,難怪第一次參加成人禮的時候,就感覺到父親對攝政王有著非同尋常的仇恨,原來如此啊!“不錯,我就是當年先皇身邊的護衛統領,帝都流血夜是我親身經曆,當年發生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就算整個薑家滅亡,你都不能出事,因為你才是當今華夏帝國唯一的繼承人,肩負著整個華夏乃至整個人族的存亡!”薑忠肅聲道。突然,月兒身軀晃了兩下,直直的向後倒去,薑嗣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將要昏迷的月兒,大驚道:“月兒,月兒你怎麼了?”薑忠等人也緊張的上前探查,隻見月兒小臉蒼白,兩行清淚從眼角溢出,半響才睜開眼睛,低低呢喃道:“這麼說,你,你,,是我的親生哥哥?我是你的親妹妹?”薑嗣一下子明白過來,當年薑忠阻止他和月兒在一起時說的話又在耳邊回**。“不,你不能娶月兒,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娶月兒,如果你真的和月兒在一起,那將會遭到萬人唾罵,天理不容,人神共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可是月兒呢?月兒該怎麼辦呢?這個為了我甘願放棄一生青春的美麗女子該怎麼辦呢?她能接受從戀人變成兄妹的感情嗎?”“公主殿下,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保重身體,整個皇室一脈就隻剩下你和小嗣兩人了,光複華夏的重任可就要靠你們兩人來完成了。”薑忠俯身下拜,沉重的說道。月兒一張俏臉慘白,望著俯身下拜的薑忠,聲音沒有一絲生氣:“薑叔叔快起來,孰輕孰重月兒還能分的清楚,月兒絕對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而忘記光複皇室的重任。”薑忠欣慰的點頭道:“多謝公主深明大義,先皇在天上也會感到欣慰的。”薑嗣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月兒,隻能呆呆的不言不語,而薑武和薑義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薑嗣,畢竟突然從他們的三弟變成了帝國皇子,這身份可是天差地彆。薑忠可沒想這麼多,起身走上前去,取下了那個小布袋,然後交給薑嗣道:“這裡麵就是華夏帝國的傳國玉璽,他可以證明你的身份,一定要妥善保管,將來你重登大位必不可少。”薑嗣疑惑的接過那個小布袋,感覺裡麵沉甸甸的,四四方方一塊東西,也不沒打開看,直接丟進了空間戒指。薑忠又道:“這二十年來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害怕你實力不夠,貿然說明情況你會忍不住向攝政王尋仇,現在看到你這麼沉得住氣,證明你真的長大了,足夠擔當起光複華夏之重任。”額,薑嗣的臉倏的紅了,他不是沉得住氣,而是根本在思想中沒有那個概念,皇位,見鬼去吧,他才不願去坐那個要命的位置。其實薑嗣心中還有一件事沒明白,就算自己是帝國皇子,可是他體內的五行禁咒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早在薑忠把自己帶出皇宮之前,就有人對自己動過手腳?可是他不敢輕易問出,這樣就會把他蜀山的身份也暴露。拿了傳國玉璽,薑忠把該說的都說了,幾人又拜祭了一下曆代帝皇的畫像,然後才從地下石室中出來。薑忠幾人剛剛回到薑家大廳,還沒來得及跟眾人打招呼,一名禁軍官兵已經氣喘籲籲的衝了進來,大驚道:“義統領,五大封國叛亂,攝政王急招你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