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薑嗣匆忙對著古靈和火長老告退,然後顧不得整理自己這副尊容,風塵仆仆的趕回自己的宿舍。待薑嗣走後,古靈望向一旁的火長老道:“他的話你相信嗎?”“說實話,我不相信,但是我也想不出其中的緣故。”火長老正色道。“嗬嗬,反正便宜都被這家夥占了,我們在死抓住不放,也於事無補,就隻當成全了他,等他成長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古靈悠悠道。“是啊,項柳這一次的到來,不正是一種變相的挑釁嗎?”火長老若有所思道。“哼,既然他們敢第一個破壞大陸協議,那就彆怪我古某人下手無情。”古靈一臉煞氣,若有所指。“你是說???”火長老疑惑道。“不錯,正是關於那次半路的襲擊,若不是我派遣元老堂的兩位元老隨行,隻怕那一批的精英學員一個都活不了。”古靈生氣道。“看來以後我們要更加注意了。”火長老一臉感歎。古靈不在言語,頭也不回的大叫一聲:“小貓,你要是敢偷溜,我就拔了你的老虎皮,做皮鞋穿。”聞言,正準備趁古靈不注意偷偷溜走的小貓,渾身一個哆嗦,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對著古靈討好的訕笑~~~~~~~內院的一處風景區,一襲白衣的月兒站在矮坡上一棵開滿紫色鮮花的大樹底下,樹名相思,一身衣襟隨風飄動,獵獵作響,秋風蕭瑟的吹落這隻有在秋天才會盛開的傷心花,漫天繽紛,隨風輕舞。三年時間,月兒臉上原來的那種俏皮與靈動徹底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一汪碧水寒潭般的清冷幽深,一朵紫色的傷心花飄落在她麵前,月兒輕輕探出手接住,一雙無神的眸子呆滯的盯著這朵小小的紫色花朵。“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月兒輕輕的呢喃聲,在這深秋的季節隨風回**,讓人聽後忍不住的心疼。曾幾何時,在帝都的相思樹下,依稀間也有過這樣的場景,隻不過如今卻是形單影隻,那曾經許諾照顧自己一生一世的少年,已經再也不會回來。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地難為情!自從薑嗣深陷地宮之後,這裡已經成為月兒緬懷和寄情的唯一去處,三年之中,月兒每一天都會到這裡,一個人靜靜的呆上半天。“是這裡嗎?”遠處隱隱間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不錯,自從老大你出事以後,月兒每天都會到這裡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對話之人正是回到宿舍沒有找到月兒的薑嗣,還有帶他一起來此尋找月兒的郝建幾人。遠遠的,薑嗣模糊的看到山坡上那道白衣身影,遠遠望去竟給人一種莫名的憂傷,突然間,薑嗣加快了腳步,引得後方郝建幾人奮力追趕。 如今薑嗣的修為遠遠的超過了幾人,不消片刻已經把幾人遠遠的落在後麵,隻身一人來到山坡之下,然後前衝的速度突然停住,慢慢的走上山坡。“三哥,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我說過我不會做傻事的。”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月兒沒有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聞言,薑嗣停住了腳步,望著月兒消瘦的身影似乎隨時都會隨風飄走,眼角漸漸的濕潤,揚了揚嘴角溫柔的說道:“這裡的傷心花雖然很美,可是跟帝都的那棵比起來還是有些差彆的,想必此時帝都的那棵相思樹也應該開花了吧!”突然聽到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音傳來,月兒一陣恍惚,這聲音似乎隻有在夢裡出現過。突然間,月兒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過身來。並沒有預想中突然相見的驚喜,擁抱,月兒隻是站在原地,深深的凝視著薑嗣,淡淡的笑了。望著淡淡一笑,仿佛冰河解凍般的月兒,薑嗣也含淚的笑了,沒有言語,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下方,傑軻和郝建三人也趕了過來,正準備埋怨的傑軻,被郝建伸手堵住嘴巴,然後‘噓’的一聲,做出噤聲的手勢,隨後用眼神朝著互相凝望中的薑嗣兩人掃了掃,正發出嗚嗚抗議的傑軻,會意的點點頭沒有在發出聲音。山坡上,兩人沒有說話,就這樣望著對方,三年來一切的相思,一切的痛苦在這凝望中儘皆釋懷,正應了那句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奇怪,老大和月兒三年沒見,竟然沒有一句話要說嗎?”傑軻疑惑的小聲詢問。“你懂什麼,這就是愛情的最高境界,無聲勝有聲。”胡達嗬斥道。“切,你懂?你連個真正愛過的女人都沒有,你敢說你懂?”傑軻不甘的反駁。“好了,你兩個先彆說話,老大要說話了,快看!”看著薑嗣向著月兒走近,郝建出聲阻止了兩人。山坡上,薑嗣率先打破沉寂,緩緩的走向月兒,在月兒身前一尺處停下,柔聲道:“對不起,這三年讓你擔心了。”月兒輕笑著搖搖頭,深情的注視著薑嗣道:“不,月兒一直都堅信薑哥哥沒事,一直在等著你回來,今天,終於讓月兒等到了。”輕輕一抬手,把月兒攬在懷裡,薑嗣柔聲道:“這三年我知道月兒一定過得很苦,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不會怪我吧!”在薑嗣懷中輕輕的抬起頭,月兒揚起小臉笑道:“怎麼會呢?你忘了月兒說過的話了嗎?月兒永遠都相信薑哥哥,永遠都在這裡等著你,如果今生不能和薑哥哥在一起,除非月兒離開人世。”少女輕柔的聲音在秋風中回**,在漫天紛飛的紫色花瓣間繚繞不絕,那輕柔的話語中蘊含的真情,讓薑嗣心中狠狠一痛。這時候,劍靈那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的在薑嗣心中響起:“娃娃,下次你在搞這些肉麻的事情時,記住提前通知我老人家一下,免得我看了傷心。嗚嗚~~~~~~”“去死。”被劍靈的聲音嚇了一跳,把自己和月兒之間的融洽氣氛打亂,薑嗣在心中狠狠罵了劍靈一句。過了一陣,久彆重逢的薑嗣和月兒,從那種用傑軻的話說就是小彆勝新婚的膩味中恢複常態,然後幾人一起返回宿舍。回到宿舍後,傑軻又把薑嗣歸來的消息通知了加入學院執法隊的劉潛,薑嗣少不了又是胡謅了一通自己這三年來的經曆,說的是驚心動魄煞有其事,幾人竟然信了八分,讓劍靈在心中狠狠的嗤笑一把。不過說也奇怪,以前薑嗣說起謊話的時候,總會有些不好意思,而現在說起謊話信口拈來,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難道這就是習慣成自然的緣故?水千柔和炎天、林天揚、姬雲龍等人已經各自返回,當初的十大高手隻剩下雪舞和劉潛、吳浩三人,而名人堂新一屆的十大高手,早就重新排名,依稀讓薑嗣感到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院長古靈已經把薑嗣歸來的消息傳遍整個內院,一時間內院沸騰了,所有見過薑嗣和聽說過薑嗣的學弟學妹們,歡呼著要親眼見見這位傳說中的英雄,讓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薑嗣震驚異常,最後還是郝建幾人把薑嗣那日飛身撲到封印之後的一係列事情,詳細的給薑嗣說了一遍,讓心中有鬼的薑嗣實在汗顏,劍靈在心中又是得意的恥笑一回,這位英雄可能是軒轅學院史上最便宜的英雄了。在心中警告了劍靈幾句,被無數榮耀的光環圍繞著的薑嗣並沒有忘記三個月後的青木宗之約,辭彆眾人後,在房間中單獨召集了傑軻幾人。“我可能要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了,三個月後,就是我和青木宗約戰的日子,明天我就要出發。”看到幾位最親近的朋友到齊,薑嗣正色道。傑軻和月兒幾人,因為身在帝都時曾經聽說過薑嗣和青木宗的事,所以聽聞薑嗣現在提起並不感到奇怪,但是劉潛卻不知道薑嗣和青木宗之間的約定,麵露不解之色,不得已,薑嗣隻好把自己和青木宗約戰的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薑哥哥你一定要去嗎?既然你對那韓紫玲毫無感覺,為什麼還要去獨自一人上青木宗和那木華錦賭鬥呢?到時他們仗勢欺人怎麼辦呢?”月兒擔心的問。“對呀對呀,既然老大看不上那韓紫玲,又何必再冒險去青木宗赴約,直接跟她解除婚約便是。”傑軻輕快的說道。“不錯,傑軻說的有道理,我也建議老大你不要去。”郝建也是一臉嚴肅的道。“雙拳難敵四手。”胡達惜字如金的說出自己的擔心,一語點出了薑嗣此去青木宗的弊端。劉潛雖然不是很了解具體情況,可是聽了月兒幾人分析,當下也是勸說薑嗣直接解除婚約,不要去冒險應戰,逞一時之英雄。聽了幾人關心的話語,薑嗣心中欣慰,但是這一次的約戰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在帝都見到父親之時,薑嗣就已經說過,這一戰已經不在是單單的意氣之爭,而是關係到薑家的顏麵,關係到薑嗣尊嚴還有以後修為能夠到達的高度,如果這一戰不打,那麼薑嗣會遺憾終生,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結,修為將再難突破。搖搖頭,薑嗣錚錚說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般簡單,如果我不戰,以後不單是我,就連整個薑家都無法在帝都立足。況且為了這一戰,我足足等了四年,準備了四年,辛苦了四年,這一次,我就要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明白,欺人者,人亦欺之!”說完,薑嗣猛地氣息外放,讓月兒忍不住的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