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醉酒(2)(1 / 1)

陸湛北見童漪不動,“不喂我睡了。”說完真閉上了眼睛。童漪忙又捏了捏陸湛北的肩膀,“彆睡。”陸湛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好像又睡著了。童漪忙將勺子裡的醒酒湯喝了,然後低頭覆上陸湛北的唇,一股濃鬱的酒香從他的呼吸間傳了過來。挺好聞的,有些迷失人的心智。童漪愣了一下才回神,用唇蹭了一下陸湛北的唇,示意他張嘴。他乖乖的張開了嘴,喝下了她度過去的醒酒湯。一勺一勺喂太慢,童漪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喂過去,又喝一大口,又喂過去。喂完第三口的時候,陸湛北扣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離開。童漪一手抱著陸湛北,一手端著還剩小半碗的醒酒湯,騰不出手推陸湛北,也不敢有太大動作,怕碗裡的醒酒湯灑到**。隻能擰著眉頭,用抱著他的那隻手,捏他的肩膀,示意他鬆口。他沒理會,像小孩吃糖一樣,吻著她的唇,不鬆開。他口中的酒香一陣一陣傳到她的味蕾上,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他的味道太惑人。他一下一下的纏繞,旖旎中構成引人沉淪的纏綿。童漪捏著陸湛北肩膀的手緩緩鬆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回應。迷迷糊糊間,童漪感覺有人拿走了她手裡的碗……空氣中曖昧因子炸裂,熱度狂飆。寂靜的夜裡,兩人吻的熱火朝天……突然……叩叩。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這一室的曖昧。童漪猛然驚醒,睜開眼,發現自己竟不知什麼時候和陸湛北一起躺在了**。他攬著她的腰。她攀著他的脖子。童漪推開陸湛北,從他迷離漾著淺淺光澤的眼裡,看見了意亂情迷的自己。陸湛北又靠了過來。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童漪伸手抵住陸湛北再次湊過來的唇,門外李媽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姐,你睡了嗎?”童漪問:“什麼事?”“喝醉酒的人容易口渴,我倒了一杯開水過來,先備著,免得你半夜又起來。”童漪忙從**起來,坐在床沿,整理了一下自己稍顯淩亂衣服和頭發,才朝門口說:“進來吧。”李媽推開門進來,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視線掃了一眼空****的床頭櫃桌麵,又看了一眼童漪的手,再掃了一下四周,眉頭蹙了起來。童漪見李媽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問:“怎麼了?”“醒酒湯呢?”童漪下意識朝陸湛北的手看去,沒有,明明剛才好像有人從她手裡拿了碗的,碗呢?視線在**掃了一圈,看見碗在床另一邊的被子上,反扣著。完蛋,她記得裡麵還有小半碗醒酒湯的。童漪忙起身過去將碗拿了起來,被子上一大灘深褐色的水漬。 “碗怎麼跑那兒去了?”李媽疑惑的問。童漪臉騰的一下紅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下意識去看陸湛北,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閉著眼睛睡著了。李媽將童漪的反應儘收眼底,她也年輕過,瞬間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笑著說:“不打緊,我去搬床乾淨的被子過來。”李媽說完就出了房間,片刻功夫就搬了一床被子過來了,擱在床尾,“小姐,你和陸先生早點休息,我不會再過來了。”童漪,“……”早點休息就早點休息,為什麼還要加後麵那句?李媽走後,童漪將手裡的空碗擱在床頭櫃上,看著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的陸湛北,低聲嘀咕:“你倒好,做了壞事就呼呼大睡,難為情都丟給了我。”兀自發了會兒牢騷後童漪將臟了的被子換下來,乾淨的被子蓋上去。一切弄好,童漪出了房間,上樓,回房洗漱,洗漱好再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童漪推開客房的門,看見**被子掀開了,卻沒看見人。人呢?童漪視線將房間掃了一圈,也沒看見陸湛北的人,轉身慌忙朝外走,走到門口,一陣冷風襲來。童漪頓住腳步,哪來的風?她猛然轉身,看向窗口。窗戶怎麼開了?之前明明是關著的。童漪快步走到窗邊,今晚月明星稀,月光照耀,加上馬路那邊有路燈,這邊不至於黑的看不見人。但是可見範圍內,童漪並沒看見人影。童漪嗓音焦急朝外喊了一聲,“陸湛北。”沒人回應。他喝醉了,腹部的傷也沒痊愈,這大晚上的,他去哪兒了?早知道,她就不上樓了,一晚上不洗漱又不會死人。“陸湛北。”童漪身子探出窗外又喊了一聲,嗓音又急又怕,似乎要哭了。還是沒人答應。童漪轉身準備去找雲若書他們幫忙,隱約聽見外麵有動靜,她急忙回身,朝聲音來源看去。窗戶下躺著一個人,不是陸湛北還能是誰?因為牆的高度擋住了屋內的光,窗戶下麵反而是黑的,所以她剛才並未察覺,一般情況下,找人也不會去地上找。童漪忙爬上窗戶,跳出窗外,蹲下身子,陸湛北麵向著牆角蜷縮著似乎睡著了。雖是春末,但早晚氣溫還是很低。童漪去扶陸湛北的時候,他身上很涼,顯然在這裡躺了好一會兒了。她剛將他扶起來,他就睜開了眼睛。童漪問他,“你怎麼睡在這裡?”陸湛北凝了她一瞬,仿佛才認出她,然後緊緊抱住她,“你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嗓音脆弱的像一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和平時冷靜沉穩的陸湛北完全不一樣。童漪眼眶瞬間就濕了,隻有被拋棄過的人,才會這樣的反應,比如她。童漪緊緊回抱著陸湛北,“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會丟下你的,永遠不會。”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童漪平靜下來,想起他是從窗戶跳出來的,想推開他,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可他抱的很緊,怎麼也推不開。“你先鬆開,我不走,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童漪輕輕拍著陸湛北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