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時間不對。”陸湛北冷冷開腔。霍修遠,“……”陸湛北將片場童漪和霍東卿那些照片發給他,意思不就是讓他趕緊帶著霍東卿過來請罪嗎?他逮到人後馬不停蹄的就將人帶過來了,現在說時間不對?請罪還要挑時辰?“等我傷口拆線後ACE俱樂部拳擊館見。”陸湛北說完就要關門。霍修遠一把抵住門板,開玩笑,和陸湛北打拳擊,不是給他當活靶子嗎?“咱們有事好商量,都是兄弟,彆這麼狠。”“一場不夠?”“湛北……”霍修遠還想說什麼,突然看見童漪從客廳走來,瞬間像看見了救星,舉著手大聲喊:“嫂子,晚上好!”童漪聽見這聲嫂子眉心輕蹙了下,她可沒忘夜幽會所包廂那晚霍修遠看她時厭惡的眼神,還有那句‘好自為之’。童漪走過去朝霍修遠他們兄弟倆微微點了下頭,算打招呼了。陸湛北宣示主權般伸手攬住童漪的腰,“怎麼出來了?”童漪好不容易平穩好了心跳,他這一摟,心跳瞬間又亂了,身體裡的熱度剛降下去,這會兒又開始往上回升。童漪動了一下腰。陸湛北暗示性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童漪隻感覺腰間那一片都麻了,瞬間不敢再動,“我見你一直沒回去,就來看看誰來了。”陸湛北嘴角輕勾,眼裡隻映著童漪,“才離開一會兒,就想我了?”童漪,“……”霍東卿看見兩人秀恩愛,目光暗淡的垂下了眼簾。霍修遠視線卻牢牢盯著童漪的脖子看。她皮膚白皙,脖子上曖昧的草莓印格外醒目。霍修遠突然想起陸湛北剛那句‘請罪時間不對’,所以他們剛才在房間裡做少兒不宜的事?陸湛北生氣不是因為霍東卿,而是因為他打斷了他的好事?讓他替霍東卿受罪,其實就是陸湛北欲求不滿找他發泄?意識到這一點,霍修遠愈發覺得陸湛北傷好後,他一定會被揍的很慘,瞬間覺得渾身骨頭都開始疼了。霍修遠微笑著看向童漪,“嫂子,湛北剛說拆線後要去打拳擊,你看,大病初愈的哪能這麼大刀闊斧的乾呢,你好好勸勸他。”童漪有些擔憂的看向陸湛北,“你要去打拳擊?”陸湛北,“嗯,打著玩,拿他練練手。”童漪那句‘不行’在聽見陸湛北後麵那句話後咽了回去,練手的意思肯定是比霍修遠強了,“拆線後不行,得等身體完全恢複了才可以。”陸湛北很是聽話的點頭,“好。”霍修遠急了,完全恢複,那他還不得被揍成豬頭?“不是,嫂子……”“你會拳擊嗎?”童漪微笑著打斷霍修遠的話。“啊?”霍修遠愣了一下,“會一點,但是和湛北相比……” “那挺好的,我沒觀看過拳擊比賽,到時候你們打的時候我去看看。”童漪說完看向陸湛北,“可以嗎?”陸湛北,“可以。”霍修遠,“……”童漪又看向霍修遠,笑的一臉人畜無害,“霍大少,好自為之哦。”霍修遠本來還想向童漪求救的,聽見這句話後瞬間歇了心思,好自為之,多麼熟悉的詞。她這明擺著是為那晚的事報仇來了。“還有事?”陸湛北眉梢微挑。霍修遠知道陸湛北這是在下逐客令,他若是再不走,拳擊可能一場變兩場了,“沒事,你們繼續,我們走了。”童漪看著霍修遠兄弟倆進了電梯,挪了一下身子,想從陸湛北的掌心將自己的腰解放出來。陸湛北手上的力道緊了緊,“我們繼續?”童漪的臉瞬間爆紅,直接拉開握在她腰上的大手,轉身快步朝房裡走,“我困了,去睡了。”陸湛北關上房門,等他走到客廳的時候正好看見童漪進了次臥,“不一起睡嗎?”回答他的是;砰的一聲,關門聲。童漪關門後,還落了鎖,想起剛才霍修遠直直盯著她脖子看,快步進了衛浴間,開燈,來到洗漱台的鏡子前。微昂頭。脖子上深深淺淺紅色的痕跡瞬間暴露在她的視線裡。童漪的臉轟的一下,紅的快要炸裂。陸湛北這個混蛋!怎麼能在她脖子上留這麼多痕跡呢?她剛才竟然還去了門口。啊啊啊!丟死人了!童漪正羞澀的無地自容,外邊傳來敲門聲。她拉了拉領子,出了衛浴間。叩叩,又敲了兩聲,緊接著陸湛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的嘴還沒擦藥。”童漪下意識碰了一下自己的唇,想起剛才就是因為擦藥,差點將自己擦沒了,現在哪敢還讓他擦?她朝門口回了一聲,“不擦。”“不擦藥嘴會腫的,乖,開門。”“不開。”“我不碰你,隻擦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李媽曾經說過的話突然就從腦海裡冒了出來。可是,她若不開門,陸湛北一直纏著怎麼辦?想了想,童漪說:“你將藥放在門口,一會兒我自己擦。”外麵安靜了片刻,“好。”然後是東西擱在地上的細碎聲響。他道了一聲,“晚安。”緊接著是腳步逐漸遠去的聲音。童漪直到聽不到任何動靜了,才走到門邊,打開門,將門口的醫藥箱拿了進來。這晚童漪做了一個夢,夢裡她靠在陸湛北懷裡,他摟著她的腰,對她又是親又是舔的,和晚上真實發生的一模一樣。隻是真實的被霍修遠打斷了,夢裡卻在延續。親著親著,陸湛北將她放到了**,然後一件一件剝去她身上的衣服……童漪猛然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她臉頰緋紅,呼吸急促。竟然和陸湛北在夢裡……她怎麼會做這樣羞恥的夢?童漪拉起被子將自己蓋住,雖然夢是她的,沒人知曉,但她就是覺得沒臉見人。半晌,童漪才慢慢平靜下來,掀開被子,起床,洗漱。特意穿了一件高領毛衣將脖子上的痕跡蓋住,才朝門口走。開門,旁邊也傳來動靜,童漪下意識轉頭看去,陸湛北正好也開門出來,他穿著居家服,頭發濕漉漉的。兩人隔得不遠,她能聞到他身上清爽沐浴露的味道。童漪忍不住在心中腹誹,明明身上有傷,大早上的洗什麼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