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寂靜無聲,童漪覺得如果她不說話,會顯得她對剛那個牽手有多耿耿於懷。雖然她確實有些耿耿於懷,畢竟那是她和異性的第一次牽手。想起昨晚的事,童漪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陸湛北,“你和霍修遠、蕭逸很熟嗎?”“嗯。”陸湛北視線直視前方,深邃目光通過前麵明亮的電梯牆麵看著身旁女孩。她今天穿的一件卡其色呢子大衣,寬鬆版的,配白色緊身褲,從她一截筆直的小腿可以看出,她骨架很纖細,藏在大衣下的身材定是極好的。童漪想起昨晚霍修遠打量的目光,還有蕭逸明顯釋放出來的善意,瞬間明白,原來這兩人突然想和她交好是因為陸湛北。那陸湛北昨晚突然出現在酒吧肯定也是因為他們倆在那裡了。隻是喬楓怎麼惹著他了?“昨晚你為什麼卸了喬楓的手臂?”“他碰了不該碰的。”陸湛北嗓音清冷,隱約含了一絲薄怒。喬楓是童漪在姥姥家住時結識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所以童漪才會將酒吧交給他打理。記憶裡喬楓話很少,性格穩重,並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童漪不由得問陸湛北,“他碰了什麼值得你這樣對他?”陸湛北突然轉身看著她,目光深沉又危險,“你心疼他?”他的視線壓迫感太強,童漪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小步,然後求生欲極強的說:“沒有,我隻心疼你。”心口不一的小東西。嘴上說著好聽的,行動上卻遠離他,眼中雖然漾著討好他的笑,眼底深處分明是對他的抗拒和疏離。陸湛北眸子微眯,眼中的冷冽之氣又深了幾分,抬腳朝前走,直至將她逼在電梯一角。童漪看得出來陸湛北不高興了,但她不知道哪裡又惹著他了,明明她都說了隻心疼他呀。身後退無可退,童漪努力讓自己笑得更加柔和,“你怎麼了?”陸湛北抬手撐在她肩側,將她禁錮在電梯牆壁和他胸膛之間,俯首看著她不說話。童漪,“……”又來這招,他怎麼這麼喜歡這個姿勢?恰好這時電梯門開了,童漪看見陳牧站在電梯口,仿佛看見了救星,她眸光亮了亮,踮起腳尖,探出一點小腦袋,朝陳牧打招呼,“陳特助,你好。”陳牧看見裡麵這一幕,愣了一下,下一秒當作什麼都沒看見,轉身就走,嘴裡還念叨著,“我文件怎麼沒拿?”童漪,“……”眼看電梯門就要合上,童漪輕輕推了一下麵前的男人,“到了。”陸湛北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童漪的話,隻是視線下垂,落在童漪手上。童漪察覺陸湛北的視線,第一個念頭是想將手從他胸口收回,手縮回一半,她又後悔了。陸湛北不喜歡她,卻會因為她關心彆的男人而不高興,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能忤逆,隻能順著,寵著,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