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賭(1更(1 / 1)

酒店住處。秦佳彤眼圈紅紅的和楚老師分開,“老師您放心,我一會兒就好,不會影響明天比賽的。”圍過來的幾個學生也都紛紛上前安慰,“秦佳彤你沒事吧?”“佳彤你彆多想,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對啊,你也是被那兩個人給騙了,怎麼能怪你呢?”最開始的時侯呢,楚老師也是這樣想的。隻是,他在聽了秦一一和許隊各自的那一番話過後。這一路上一直就在想一個問題,壞人不會寫在臉上。看著像好人的,哭幾聲求一求跪兩下博取大家同情的,就一定是好人嗎?!明明都不知道真正內情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些事情上站立場?正想著呢,秦佳彤突然眼圈紅紅的朝著他看了過來,“楚楚老師,您也在怪我給大家添麻煩了嗎?”“佳彤你怎麼這樣說呢,這事兒根本不怪你,不是你的錯。”“對,佳彤你就放心吧,楚老師肯定不會這樣想的。”“就是嘛,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楚老師看了眼圍著秦佳彤七嘴八舌勸慰她,甚至還一個勁兒給自己戴高帽子的學生。好笑又好氣,這是,把自己捧的高高的,就不能再批評秦佳彤了麼?一個個的,小算盤倒是打的好!要是都把這些心思放到學習上該多好?搖搖頭,他隻是看了眼秦佳彤幾個,“好了趕緊回房間休息吧,明天有個好精神專注比賽。”“好的,謝謝楚老師。”等到一行人走後。楚老師想了想,還是去了趟秦一一的房間。他也沒進去,隻在外頭敲門,“秦一一同學,秦一一同學你在嗎?”一直沒人應。剛好有個酒店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笑著提醒道,“這位先生,這個房間的客人應該是不在,您要是沒什麼緊急的事情就晚會再這來?”“也好。”道了謝,楚老師回了自己的房間。兩個老師一間房。另外一個老師正在看書,聽到門口的動靜看他一眼,“回來了,怎麼樣,沒事吧?”“能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小孩子鬥氣,而且本來就和她們幾個沒關係。”這話也是另外幾個老師心裡頭想的。所以楚老師過去警局領人的時侯他們幾個都沒跟著,不是什麼大事兒。楚老師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有些沉默的坐到了一側的沙發上。對方也沒在意,楚老師則是時不時的朝著外頭看一眼,秦一一這是去哪了。怎的還不見回來?秦一一倒是沒出酒店,她在商靖珩的總統套房窩著呢。看動畫,看泡沫劇。癱在沙發上吃著零食,扭頭就能看到商靖珩這張美如畫般的臉。 秦一一覺得哎呀,這日子,簡直是賽神仙!嗯,當然,在秦一一心裡吧,這日子就是拿個神仙都不換呐。正想著呢,電視大屏幕一閃直接黑屏。她呀了一聲停電了?!翻身坐起來,就看到商靖珩眉眼淺笑的朝著她看過來。她有些不樂意,看著眼前這張玉雕般的臉龐都覺得沒那麼順眼了,“我正看的起勁呢,你做什麼啊。”雖然說是肥皂劇打發時間的。但做人也得敬業呀。不能半途而廢!商靖珩直接當沒看到她眼裡頭的怨怨念,“你看了四十分鐘了,眼晴需要休息。”話罷,他把自己之前讓人泡好的花茶遞過來,眉眼淡定,“把這茶喝了,對你眼睛有好處。”秦一一不情不願的端過去喝兩口,扭頭對著商靖珩彎了眉,“讓我看完那個嘛,做人不能這樣中間退出來啊。”商靖珩好笑的看她一眼,“半途而廢是這樣用的嗎?”秦一一小雞啄咪般的點頭,“是是是,就是這樣的,幾分鐘,就幾分鐘?”“休息十分鐘,然後我給你調回放。”他一指電視,很認真的幫著秦一一解釋,“這是聯網的,七天內的節目可以切換自如。”秦一一,“……”你牛!晚飯是在外頭吃的。秦一一倒是不想出去,可惜卻被商靖珩用美食加他那張臉給哄了出去。兩個人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館兒。看著陸續端上來的飯菜,包括碗碟盤子,都是精美雅致。就連放在一側的牙簽盒都是私人定製款。秦一一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商靖珩,這人,為了哄她高興也是費心了。眸光微閃,她神色平靜的夾了塊紅燒肘子肉,“多吃點,你有點瘦了,養養。”商靖珩失笑的點頭,然後她夾什麼他吃什麼。來者不拒。晚飯過後,兩個人在外頭隨意的轉了兩圈就回了酒店。商靖珩送她回房間,“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過去。”秦一一搖搖頭拒絕,“你忙你的事情,我跟著老師他們一塊走。”雖然她不在意那些學生的眼光和背後的議論,但是能一塊走的沒必要搞特殊。再說,商靖珩過來這邊肯定還有彆的事情……她對著他擺手,“等我比賽完,你忙完了再說。”要是可能,她倒是想事後好好的在帝都逛一逛!第二天早上七點起床,吃飯半個小時。八點十分到達比賽場地。比賽規則簡單又粗暴——三個半小時,誰畫出來的畫更能打動人心,誰的技巧更熟練,配色嫻熟……每人分到一個格子間。剛好能保證看不到對方,不會被影響。秦一一覺得挺好的,在大門口領了入場證,又檢查了自己的一切用具所用顏料。時間一點點的滑向八點半。隨著其中一個評委老師的一聲開始,包括秦佳丹等人在內的百餘名學生都麵帶緊張的吸氣,低頭。開始提筆作畫。秦一一是其中唯一一個沒有立馬開始動筆的人。她隻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眉微垂,神色淡淡的盯著手邊的畫板。似是在想什麼。又好像是在放空一切……監控室。有評委老師已經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小姑娘,怎麼好像在發呆?是遊刃有餘還是……直到眼看著比賽開始大半個小時了,秦一一還在那裡坐著沒動。把心思分了那麼一兩分在她身上的評委老師看著彆的學生都緊張而有序忙碌著。唯獨秦一一坐在那裡不動……她眉頭緊擰,眼裡就多了幾分的不喜,“這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兒,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讓她來做什麼的?”也有她身側的評委老師聽了這話看過來,“怎麼了,我看看。”視屏可以回放。然後一路拉回去,再回到當前時間。幾個老師都有些無語,“這小姑娘長的倒是挺好看,不過,這真是來比賽的嗎?”三個小時的時間呀。就是擔心大家時間不夠,彆的選手都緊張而爭分奪秒的。可她倒好……轉眼一個小時過去。秦一一還在那裡沒動。幾個評委老師直接已經放棄了看她。用最先發現她的那個朱老師的話就是——這應該就是個濫竽充數的吧?算了算了,好苗子多的是!有著這個自己生氣的,還不如去觀察另外的選手。要是有合適的,說不定還能拐一個當弟子!兩個小時過後。已經有人開始坐不住,明顯的緊張起來。甚至,還有些學生已經開始站起來,在自己的畫板麵前來回走動。這樣的情緒讓老師很容易理解,坐的時間太久。情緒繃的緊,如果不能很好的發泄或是平衡好。那麼,很有可能就會讓一副畫失敗……幾個老師互相看一眼,愈發認真起來,越是這個時侯越能鎮定如初的選手,最起碼心理素質這一關是妥妥的!偶爾有老師把視線落在秦一一身上。然後下一刻他就笑了起來,“這小姑娘可真是穩呐,看看,到現在還在挑選顏料,瞧那勁頭……”“穩又有什麼用,你看她到現在提過筆嗎?”“到時侯怕是隨便畫幾筆交稿的吧?”七嘴八舌中。秦一一慢騰騰的伸個懶腰。微微抬起頭,她似笑非笑的眸子朝著某處盯了一下。一瞥而過。這讓剛好朝著她這邊看過來的兩名老師嚇一跳。其中一個嗖的一下收回了視線,“這這,她不會是發現咱們了吧?”“怎麼可能。”開口的是最先注意到秦一一的那位女評委老師。她語氣滿滿的不以為意,甚至充滿了濃濃的不喜,“這都是咱們之前特意選好的鏡頭方位,而且是半隱蔽的,為的就是不讓那些選手知道,影響了比賽發揮。”說到這裡她頓了下,抬手指了下秦一一的方向,“你看看她,從開始到現在就坐在那裡沒動過,明顯就是個走後門的存在,沒睡覺我都已經覺得奇跡了,還發現咱們?”“哎,朱老師你也彆這樣說,說不定這孩子是真的沒想好。”有個麵相憨厚的中年男子笑著打了兩聲哈哈,“小孩子嘛,發揮失常也是正常的。”朱老師嗬了一聲,“呂老師這是不相信我的判斷?”她掃了眼對方,不等那名中年評委老師再多說什麼,竟是直接道,“呂老師,咱們兩打個賭吧?”“我賭這丫頭的畫稿上不了六十分,不,隻要她能得個五十分,就算呂老師你贏。”朱老師說這話的時侯一臉的得瑟,語氣囂張帶著挑釁,“怎麼樣,呂老師敢不敢?”呂老師看了她一眼,眉頭微蹙,“朱老師,咱們是參賽的評委老師,為人師表,怎麼能拿學生打賭?”“這有什麼,又不是什麼有影響的壞事兒。”朱老師不以為意的語氣裡頭帶著濃濃的挑釁,“還是說,你不敢?我可是記得你老師前段時間才輸給了我老師,怎麼著,你這個當徒弟的也怕輸,然後學了你老師當縮,哦,當鴕鳥麼?”“朱老師,注意你的說話語氣!”呂老師脾氣再好,但當對方的話辱及自己的師長。他臉色不禁也沉了下來,“身為評委老師,你要對你自己說的話負責。”“哈哈,我說的都是事實,這有什麼,怎麼著,還是說不敢?”“我就知道你們這一門師徒啊……俗話說的好,老子英雄兒好漢,可惜啊……”可惜什麼?自然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反過來說的話。呂老師眼裡全是怒火,噌的站了起來,“朱老師,你要是再敢侮辱我老師,彆怪我不客氣!”那是他如父般的長輩!眼看著兩個人要吵起來,周圍幾個老師紛紛勸架,“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來工作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呂老師也沒打算再多說什麼,就準備坐回去,一來和個女子爭執鬥嘴不是他的性格所為。二來,場合時間地點都不對!三吧,就是真的吵贏了對方,他老師也不會高興的。反會責備批評他不務正業瀆職!隻是他這裡才坐下,朱老師卻是一聲嗬笑,“呂老師,如果你這次贏了,我代我老師給你那位所謂德高望重的老師道歉如何?”“我親自登門,給你老師道歉。”“怎麼樣,比不比?”呂老師霍的坐了起來,雙眼盯死了朱老師,“你說的是真的?”“自然是真的!”朱老師看著他的表情一聲輕笑,“隻是呢,如果這個選手上不了五十分,那麼,你要和你老師給我老師道歉。當然,你也可以把下個月去國外參展的名額讓出來。”她一挑眉,笑盈盈的繼續道,“總不能你什麼賭注都不拿出來吧,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呂老師你說是不是?”“朱老師少說兩句……”“呂老師咱們看看這邊的學生……”有人想勸,有人站在一側看熱鬨,同時也暗自嘀咕著八卦,“這好好的怎麼瞧著,好像朱老師在針對呂老師?”“哎,你們還不知道,前段時間這兩位的老師同屬不同的畫作派係發生了一些矛盾……瞧著啊,這位朱老師是為自己的老師打抱不平呢,不過她這樣子也有些吃相難看吧?”不理會身邊幾個老師的嘀咕。朱老師隻是冷笑著看向呂老師,“怎麼樣,你敢還是不敢?”眼神不屑語氣輕蔑。看著呂老師的視線好像在看一隻隨時可以踩死的螞蟻!這讓呂老師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他怕怕的拍了下桌子,一咬牙,“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