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在溫想的這期節目播出後,馬上就有人順藤摸瓜扒出了周星然背後的關係網,好家夥,不扒不知道。一扒嚇一跳。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豪門小公主娛樂圈曆險記嘛!之後周星然三個字,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一周。二月春淺,去年櫻桃開遍,今年春色怪遲,紅梅常早,未露胭脂臉。天藍,草色盎然,溫想把窗簾拉開。電視開著。溫想轉頭看了眼,神色稍頓,似是想轉移話題,“今天天氣很好,等下要不要出去走走?”顧夜西不作聲。正在看電視,神情特彆專注。就這樣安靜了幾秒。“溫想。”偏過頭,顧夜西盯著她的眼睛看,還算比較心平氣和了,“你去臨城那幾天,可有遇到什麼麻煩事兒?”溫想搖了搖頭。“那有人強迫你做事嗎?”也沒有,溫想說,“沒有。不過你找來的人,我倒是都見了。”被拆穿之後,顧夜西絲毫沒有窘迫,他坦然道,“嗯,但你彆氣。有人跟在你身邊,我放心些。”溫想和他對視。把話題扯回來,顧夜西繼續,“也就是說這戲裡的煙,不是彆人逼你抽的嘍。”就知道避不開這茬兒。像是無奈極了,溫想誠實道,“沒人逼我。但這是我的工作,我又不是編劇導演,總不能胡亂改劇本吧。”顧夜西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模樣。良久,他問,“抽了幾根?”“大概四五根吧。”溫想記不太清了。“第一次抽煙,難受嗎?”顧夜西拉過她的手,要她坐下來。溫想抿唇,回味道,“我抽的是女士煙,不難受。好像、還挺好聞的。”顧夜西稍頓,沒好氣道,“以後不準抽。”上回痛經帶她來醫院檢查,主治醫生就說她身體的底子不好,醫囑開了一大堆,顧夜西平時連冷水都很少讓她碰。誰知才幾天沒看住,連煙都抽上了。回來還跟他頂嘴。“你看完嘛,我後麵有解釋的。”不太敢和他對視,溫想彆開眼的同時拿起遙控器,按下播放鍵。顧夜西瞥了眼,又看了看她,眼神頗有深意。“你這戲服的布料還能再少點嗎?”溫想看向他,“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顧夜西抬起眼。“老是挑我的刺。”溫想語速慢慢的,委婉的指出來。顧夜西就沒再說話了。也不等這一期節目放完,顧夜西看完溫想的趴就把電視關了,然後他從**坐起來,自己穿鞋子。“怎麼了?你要拿什麼東西嗎?”溫想問。顧夜西抬起頭,“不是要出去走走。”溫想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話,垂眸,她說,“那你等一下,我去拿一下外套。”溫想把他的外套拿下來。 顧夜西穿好鞋子站起來。再穿好了衣服。他上前一步,把她的手整個包裹住,“口罩呢?”“在外套口袋裡。”給她戴好後,顧夜西彎著腰把她鬢角的頭發拂好,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哪兒?還去上次那個公園?”“嗯。”走了大概十多分鐘,顧夜西牽著溫想左拐,往前再走一段就看到公園了,腳步緩下來,溫想側頭看了他一眼,尋思著抽煙這事兒究竟翻篇了沒有?她也不敢主動提起。“想想。”“嗯?”像是忽然想到,顧夜西邊走邊說,“有件事兒,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溫想聽著。“就是你不在醫院的那幾天,顧長津來找過我了。”聽到這話,溫想頓時抬起頭,神情看上去有些緊張。顧夜西垂睫,目光放在腳下,“他也沒對我做什麼。就是對我說了一番話,意思是我的病有的治。”太突然了。溫想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有點開心又不太相信的樣子,“真的嗎?”“嗯。”顧夜西扭頭,看向她,語氣裡有點莫名的情緒,“而且他說我這病治起來,也不需要動刀子。”還有這樣的好事?“那治療的過程有危險嗎?”“治好的話沒有。”“……”溫想蹙眉,順著問,“那有後遺症嗎?”“不清楚。”溫想把步子放慢一點。牽著他的手,問,“那痊愈的概率呢?”顧夜西默了片刻。回答說,“大概五成。”溫想的腳步停下。“五成?”她覺得他的話極為匪夷所思,愣了下,似是想再確認一遍,“也就是說隻有一半的概率可以治好,而且還不清楚有沒有後遺症?”顧夜西點了點頭。“你要跟我商量的就是這事兒?”“嗯。”下一秒,溫想就斬釘截鐵的回絕了,“我不同意。”“……”“你也不許答應!”溫想的態度很強硬,說完,她跟賭氣似的,拉著他走很快,邊走邊著急,乾著急,“我再想想彆的法子。總會有法子的,總會有的……”“溫想。”溫想似是沒聽到。“想想。”溫想還是沒反應。顧夜西感覺有點猝不及防,隻見他的下巴微微抬起,而後故意往後扯了扯她的手,等她回頭,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溫想眼眶紅紅的。須臾,顧夜西似有若無的歎了口氣。“想想,我這條命是你的。”說完這句,稍頓,顧夜西伸手將她輕輕的擁入懷中,連同安撫的話語從她耳邊壓下,“你沒點頭,我怎麼敢輕易把命交給彆人?”在他的懷裡,溫想冷靜下來。顧夜西低下頭。這個角度,看不了她的眼色。顧夜西把唇線拉直,試圖將頭再低下來一些觀察她,然後溫想便主動把頭抬起,嚴肅又生硬的對他說,“反正你就是不許去!”這話聽上去可沒半點協商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命令。顧夜西緩了下,失笑,“你是哪兒來的小惡霸?連我的人身自由都要限製?”“那不是你說的,你的命是我的。”“……”“我的東西,彆人要用的話自然得經過我的同意。”溫想看了他一眼,垂眸,一本正經的補充,“男朋友也不能例外!”顧夜西原本還在想辦法哄人的腦子頓時放空,覺得他不能算作彆人,應該算作例外,但想了想,又覺得這邏輯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他唇角勾起,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行呢,那我這不是跟您報備嗎?”他是溫想的所有物。湊到她耳邊,以及低低沉沉的兩個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