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我得小心伺候著(1 / 1)

返程的車上。為了不讓溫想胡思亂想,顧夜西便主動說起溫功成遇襲的事來,“襲擊你父親的人名叫楚清。這個人原也是帝影的學生,和你父親是同學。隻不過他後來犯了原則性的錯誤,就被學校勒令退學了。”“原則性錯誤,和父親有關嗎?”溫想很聰明。“嗯,但你父親沒做錯。”溫想看著窗外。顧夜西說,“楚清也是楚嫣然的父親。”這事兒本來早該跟她說的。溫想轉過頭看他。顧夜西看著前麵,“你父親有藝術天賦,念書的時候成績極好,他大二那年拍的微電影拿了全國大學生‘創視杯’一等獎。”“在帝影,溫功成聲名赫赫。”溫想安靜的聽著,顧夜西說:與此同時,帝影還有一位才華出眾的學生,楚清。雖不及溫功成。但同樣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如果不出事,一樣大有可為。在大三那年,學校舉辦了一場“星光杯”挑戰賽,這場比賽,楚清再次以微弱的劣勢敗給溫功成。沒有人會記住第二名。嫉妒,開始野蠻生長。楚清自己交代的。“星光杯”挑戰賽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想,要怎麼搞垮溫功成?而搞垮溫功成的機會,他足足等了一年。畢業論文。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溫功成。楚清知道溫功成所有電子設備的賬號密碼,並且製定了萬無一失的計劃,可就在數據要被刪除的前一分鐘,溫功成提前回來了。他身敗名裂。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楚清入贅江家。楚嫣然,是他與江家之女江蓁生的女兒。溫想消化著這些話。顧夜西又說,“你父親被人跟蹤這事兒,也是楚清搞的鬼。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那些被他送出國的女孩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到時一定還你父親清白。”《蘇幕遮》的上座率很高。但謠言那事兒還沒完全澄清,依舊有人拿“**”說事兒。有些評論,真的礙眼。溫想沒什麼情緒,問他,“是他讓楚嫣然整容的嗎?”她這裡的“他”是指楚清,顧夜西邊開車邊說,“這個我倒是沒問。不過提了一嘴,我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內疚,或許是吧。”他不問,是不關心。“我以前覺得自己還挺慘的。”溫想忽然說了一句。顧夜西頓時有些緊張。“怎麼?”“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孩。不過還好,我還有外祖母,有她疼我,我也沒覺得自己過得有多委屈。”回憶如潮水般上湧。心裡莫名多了很多感慨,溫想腦子裡突然想起之前她和顧夜西去給溫功成買藥,在劇組附近的藥店門口碰到的那個人。那姑娘的模樣與她有七八分相似。 越想,越覺得那就是楚嫣然。她當時遮遮掩掩,似乎在藏著什麼?是避孕藥。溫想斂眸,慢慢的說著,“可是我沒想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比我爸媽還差勁的父母。我好像突然之間、有點同情那個人了。”顧夜西體會不到她這種情緒。隻能裝裝樣子,“嗯。”“……”“楚嫣然好像,真的很喜歡你。”溫想不指望他能給出什麼合時合宜的反應,話鋒一轉,自顧自的說著,“而且這次之後,我預感以後可能不會再見到她了。”顧夜西的臉色變幻莫測。“想想,你在談論我的爛桃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吃下醋?”他最終還是無奈道。溫想歪了歪頭。表情茫然,訥訥地問,“這有什麼好吃醋的?”他又不喜歡楚嫣然。顧夜西瞅她一眼,“哦,那鞏盛的事你怎麼解釋?”她啊,該吃的時候不吃。不該吃的時候呢,貪杯。“你怎麼又提他?”溫想瞬間不滿。顧夜西不敢說話了。瞥了他一眼,溫想把頭轉到另一邊的同時,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今日周五,回家之後顧夜西去廚房準備晚餐,溫想去院子裡喂完狗進來洗手,之後便留下來幫忙了。顧夜西不讓她碰水。他搬了張小板凳,讓她坐著擇菜。電風扇吱悠悠地轉著。溫想動作慢騰騰的,時而抬起頭,望著他的背影,他一有動作就馬上低頭,還欲蓋彌彰用蔬菜擋臉。顧夜西從玻璃窗上看得一清二楚。覺得好笑,也懶得拆穿。因這一點都不默契的配合,兩個人快七點了才吃上飯,顧夜西抓著溫想的手放到水龍頭下,仔細的衝洗著,溫想盯著水流,想到先前他不讓她碰水的言論,就比較委婉的說了,“這水還挺涼的。”“嗯?”溫想忍不住問,“你不是不讓我碰嗎?”顧夜西扯過掛鉤上的手巾。“乾活時候的水,跟現在被人伺候的水能一樣嗎?”他低著頭,邊擦邊說,“我之前說過,你呢就是一個嬌氣包。”他牽起,吻了吻她的手背,“我得小心著點伺候。”劉恩倒台的新聞出來的時候,莫薇正在錄製一檔綜藝節目,中場休息,經紀人過來給她送水,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莫薇站起來,隨經紀人去到旁邊人少的地方。“劉恩得罪了他老婆的娘家,現在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人在扒他過往的黑料,營銷號那邊我都打點好了,不會牽扯到你。”莫薇聽著。經紀人說,“但你最近給我老實一點。”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莫薇明顯心不在焉了。看,讓她不老實的人來了。沈南城從車上走下來,後麵跟著張銘,張銘拿著一個蛋糕的盒子緊隨其後,對了,周星然最近在這兒拍一部古裝戲。戲是赤石國際投資的。莫薇的視線追過去。“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天氣熱,經紀人格外暴躁。莫薇回神,“聽見了。”經紀人瞪了她一眼,回屋乘涼了。五分鐘後,周星然拍完了今天的最後一場戲,剛收工,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沈南城,她一怔,然後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後有點高興了。她戲服沒換,手舞足蹈的朝他跑去。“沈公子!”沈南城端著架子,看了周星然一眼,有些喜悅又似乎嫌棄的語氣,“你這臉上怎麼臟兮兮的?”這是妝容還是真臟啊?他著實分不清。周星然神經大條,絲毫不放在心上。她又跟張銘打了招呼,熱情的邀約,“老張,等會兒一起打遊戲啊!”視線再往下,就落在了張銘手裡拎著的蛋糕盒上。“這是什麼?”沈南城回,“桂花糕,舅舅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