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西知道像溫功成這樣的藝術家,最不屑蠅營狗苟之爭,個個都端著,自詡清高,他先前在國外作威作福的時候,就認識了這樣一位導演。其實也不算認識吧。隻有一麵之緣。但聽池一凡說,那人很有才華。也有膽識。剛畢業,就敢帶著隻拍了三個月的處女作去參加當年的電影節,一開始,所有人都嘲他是自找沒趣,可現實卻打了所有人一記響亮的耳光。那部最不被看好的處女作,一舉斬獲了那屆國際電影節的最佳影片獎項。作品火了。人也火了。年輕的藝術家風頭無量。有人吹捧他,有人眼紅他。可他仗著作品一時的熱度,通通無視。他是自負。所以注定了可悲。三個月後,作品的熱度散去,他的對手和對手背後的資本即刻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位冉冉升起的新星打落泥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背後的資本護不住這顆星。可笑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想靠實力證明自己。想法沒錯。但天真。躲在暗處的敵人根本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最後的下場,落了個清譽儘毀。他滿腹怨懟。可落在旁人眼中,卻是順理成章。這就叫營銷。外界傳他江郎才儘。其實不是。顧夜西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和繁星娛樂的池七爺有私交,茶餘飯後無意知曉了其中內情。顧夜西知曉之後,袖手旁觀了一陣,後來沒來得及出手,那人就被資本逼著退出影壇了。當然,那人也未曾找他幫忙。亦不確定就算對方找來了,他會不會出手?彼時的他。的的確確是不會多管閒事的。顧夜西現在也不是熱心腸,雖然但是,溫功成是她女朋友的父親。扯遠點,他未來的老丈人,那他對未來的老丈人好點,貌似也是理所應當的。顧夜西沒跟溫想說這麼多:“和電影有關。我是怕你父親知道了,不僅藥要白吃,恐怕又要失眠了。”到時像今早一樣,一大清早的來敲他們房門討水喝,誰受得了?誰受得了誰受。反正顧夜西不樂意遭這罪。溫想看著他。也不說話,但眼裡好像有彆樣的情緒。顧夜西察覺到了,“怎麼了?”“你好像不一樣了。”變得會關心人、會感同身受,甚至還會跟她又商有量,擱以前的話,溫想覺得,他大概會一個人解決,再一個人善後。她不發現的話。他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坦白。顧夜西緊張起來,“哪裡不一樣?”“嗯……好像會開始維護除了我,以外的人了。”溫想覺得這不是壞事,想多鼓勵鼓勵他,誰知他忽然傾身過來,摁住她的肩,用力的把她壓在靠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