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顧夜西在過道這邊碰見溫功成。“叔叔早。”兩個人麵對麵站著,中間隔了兩米距離。溫功成,“早。”還沒客套兩句,溫想房間的門就開了,溫想喊了聲父親,然後走到顧夜西身邊。誰親誰疏,一目了然。“怎麼起這麼早啊?”“我給你買了早餐。”這附近有家特彆好吃的早餐店,尤其是燒賣,遠近聞名,顧夜西還買了新鮮的牛奶,都是她喜歡的。溫想微微抬著頭,目光落在他臉上,“下次我吃酒店準備的早餐就好,你多睡一會兒。”她舍不得他這麼辛苦。顧夜西輕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咳。”被忽視的溫功成抬了好幾下眼皮,忍不住出聲,“行了,你有這份心就好,有時間就多去看一些計算機相關的書,彆在這種小事上耽擱。”他還記得顧夜西說過,他的專業要學計算機。“父親,顧同學以後學醫。”溫想提醒。“改了?”溫想一看他皺眉,馬上接話,“您上回問得太突然,他還沒想好。”溫功成看向顧夜西,“那你學醫就想好了?”朝令夕改、反複無常,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他眼神很緊,有審問的意思。“您最近是否心病不安,兩腳浮腫,特彆怕冷,雖暑熱炎天,兩足亦冰涼,口乾口苦,咽喉乾燥,口中無津液,但不思飲水,脈浮數。”顧夜西看他麵容蒼白無神,繼續說,“脈搏一分鐘達120次,動則氣喘,心慌不安,舌質淡紅,苔白滑。”溫功成蹙眉。顧夜西看過一本中醫書,其中寫道:按心病不安一症,有心血不足為病者,有心氣不足為病者。“您這是心跳心慌之症。”溫功成盯著他看,“你學中醫?”顧夜西說,“不是。”他又說,“我隻是給你看我的決心而已。”溫功成,“……”他搖了搖頭,轉身先走,“等會兒你送想想過來。”“哦。”等溫功成走後,顧夜西牽溫想回屋,溫想把門關上,然後問他,“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家裡的書不都是西醫嗎?”“我背下來的。”他拎著早餐,放到桌子上。溫想笑,“那你是誤打誤撞、歪打正著啊。”“運氣好。”他很謙虛。溫想抓著他腰間的衣服,躲在他後麵笑。顧夜西轉身把她撈回來,抱在懷裡,“昨天練了一天,累不累?”“還好。”她要是說累的話,他很可能會帶她跑路。顧夜西把椅子拉出來,坐下,然後抱她放到自己腿上,倚著椅背看她,“今天什麼時候下班?”“不清楚。”她摟著他脖子。昨日是第一天,而且溫功成有意放水,今天就不一定了,況且……還多了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