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西搬了張沒有靠背的椅子過來,牽她坐下,讓裙擺在地上鋪開來,像一朵聖潔的白花。他給溫想倒了杯溫水,“累不累?”“還好。”溫想手裡握著水杯,目光抬起來,“顧同學,我沒有看到你。”剛才所有人都在,除了他。顧夜西蹲在她麵前,和她平視,“你找我了?”對,但是沒找到。溫想有點失落。顧夜西握住她的手,把吻落在上麵,“想想,可我看到你了。”他在她的背後。顧夜西說,“我不合群,也不喜歡熱鬨。”他伸手,摸到她的臉,“但是如果你想,我會儘全力做到。”溫想說沒關係,笑著說,“其實在哪兒看都一樣。”“怎麼這麼乖?”溫想隻是笑笑。她是真的乖,永遠把彆人的感受擺在第一位,尤其是他的。顧夜西手碰到她的唇,用指腹刮過去,想接吻了。這樣蹲著,一抬頭就能吻到她,輕輕碰了一下,就跟上癮似的。他本想淺嘗輒止的,結果沒忍住,伸出唇舌去勾纏。溫想輕輕推開,眼角稍紅,“唇妝會花。”怕被人聽見,聲音很小聲。顧夜西盯著她看,目光灼灼。溫想不好意思看他,把睫毛垂下,聲音更小聲了,“等會兒再親,行嗎?”行,顧夜西笑得很壞,親了下她脖子,“剛剛好多人喊你老公了。”他有點吃味,語氣酸酸的,“你現在也喊我一聲。”溫想無措。這種羞人的話,她才喊不出口。顧夜西把吻落在她的眼皮上,退開一點,看她的睫毛抖個不停,可愛死了,“想想,你叫一聲嘛,嗯?”溫想耳根發燙,“……不行。”“快點。”他催她。溫想根本催不動。硬的不行,顧夜西來軟的,他喊了聲寶寶,尾音的調調稍稍勾起來,百轉千回,又像哄又像騙。溫想腦子一片空白。“我想聽一聲,就一聲。”他握著她的手,晃啊晃的。都怪燈光太柔和了,他抬著頭,整張臉都是亮的,細細碎碎的光影潛在眼底,這樣又乖又純,誰受得了?溫想色令智昏了。她壓下身子,趴在他肩上偷偷摸摸地叫。叫了哥哥。顧夜西馬上起反應,他喉結滾了滾,手摟著她的腰,打算自暴自棄了,“我弄快點,會留時間給你補妝的。”溫想還沒答應呢。顧夜西不管,白色襯衣上麵的扣子鬆了幾顆,這是他自己解的,鎖骨的周圍微微泛紅,因為熱,很熱。中間隻有很小的水聲,曖昧糾纏。最後,溫想的口紅被他親花了,她眼角燙開一圈淺紅,羞羞怯怯地怪,“你怎麼說話不算話?”顧夜西又啄了一下。溫想往後躲,他把她撈回來,目光正對著她,“你都叫了我哥哥,我還怎麼忍?”就他那點自製力,一作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