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我們顧同學真好(1 / 1)

甘媛戴著耳機,差點忍不住殺到閣樓,將顧夜西那小子碎屍萬段!咚咚咚!“進。”她把藍牙耳機拿下來。徐夢溪推開門,走進來。他應該是剛結束工作,臉上還帶著妝,近前喊道,“夫人。”彆的藝人都叫她老板,“夫人”這個稱呼是隨了溫想。甘媛也應了,“你不是有《青玉案》的拍攝嗎?”她還算客氣,“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剛結束。”“辛苦。”兩個人的對話,禮貌客氣,生疏寒暄。典型的老板跟藝人。徐夢溪站在那兒,口罩已經摘了,帽子還戴著,甘媛覺得他有話要說,便問了,“有什麼事嗎?”徐夢溪稍稍低頭,開門見山,“《青玉案》裡有個客串的角色,能不能由我來定?”提一嘴,《青玉案》的投資人是解澤平。原來想走後門啊。娛樂圈這種事還挺多的,徐夢溪又是頂流,不如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甘媛答應得很爽快,“可以啊。”徐夢溪道了聲多謝,然後說,“我想請溫想來演。”溫想報考了帝影,這是為她以後的複出鋪路。甘媛沒有意見,“隨你。”徐夢溪對她點了個頭,出門右拐。等門關上,甘媛再次戴上耳機,已經沒聲了。她閉上眼緩了緩,深呼吸。閣樓。“想想,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顧夜西蹲在地上,在拆監聽器。溫想耳尖上的燙紅還沒褪乾淨,低著頭看,一言不發。她怎麼知道的?——早晨他離開之後,閣樓斷過一次電,下樓時這邊恰好有紅光閃過。她知道是什麼。顧夜西把監聽器拆下來,放在掌心。溫想上前。“想想,你懷疑解棠嗎?”溫想搖頭,看著他手裡的監聽器,“應該不是解棠放的。”顧夜西沒說話。她真的很容易相信彆人。彆說解棠了,就算是素不相識,她都願意以最大的善意對待。“這不是解棠放的。”就算借那小子十個膽,他也不敢做出這種事。顧夜西把監聽器放進兜裡,上前,嗓音溫沉,“你彆多想。”她沒多想。溫想比誰都清楚,微微抬著頭,“是夫人吧。”顧夜西,“……”“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了。”“你早知道?”“嗯。”他把腰彎下來,這樣可以看見她的眼睛,“剛才,是故意親我的?”她的睫毛一顫,應得很小聲,“嗯。”“為什麼?”溫想不答。顧夜西知道,“怕她傷害我?”因為nucleus,他們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夫人不安好心,監聽器就是最好的證明,在閣樓內,不管他講什麼,大概率都會被夫人聽到。 所謂禍從口出。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就是想親我?”“不是。”溫想把頭抬起來,小聲反駁。小紅帽與大灰狼的故事聽過嗎?天真善良的小紅帽玩不過循循善誘的大灰狼。遲早會被拆骨入腹。“想想,你想親我的話可以直說。”顧夜西嘴角往上,牽起的弧度並不明顯,他故意逗她,“我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溫想臉皮薄。她紅著臉,往後退了一步,“你不要亂說,我是擔心你。”顧夜西有時候特彆壞,兩隻手把她堵在樓梯口,“想想,那你不想親我嗎?”大灰狼他把眼角耷下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一點都不想嗎?”小紅帽她最心軟了。果然,溫想把嘴邊抿了一下,這樣說,“當然不是。”那就是想咯。這時,顧夜西把臉湊過去,湊到她前麵,目光仿佛在說——不是的話你就快親,不然就是騙我,你不能騙我哦。溫想,“……”小紅帽她玩不過大灰狼。溫想往兩邊看了眼,快速地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就一下,馬上縮回去。真可愛。不像小紅帽,是做壞事得逞的兔子。小兔子照樣逃不了大灰狼的手掌心。顧夜西伸手,把她兩邊的頭發拂好,然後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去,結果——沒吻到。溫想躲了。她用一根手指推了推,沒用力,然後從他臂彎下麵鑽出去,她站在樓梯的最下麵,眼角彎彎的,“顧同學,我餓了。”顧夜西低頭看她,目光深深。他也餓。溫想歪了歪頭,指著茶幾上的栗子,“你去幫我剝。”這樣想什麼就要什麼的語氣,她一般不會說。任性了點,但他很喜歡。因為是撒嬌。顧夜西舔了舔嘴唇,和她商量,“給我親一下,不然不去。”“那我自己來。”溫想難得不慣著他。顧夜西都有些不習慣了。她轉身,發梢**起細微的弧度,像被風吹起的秋千,擱他心裡**,**啊**的,很要命。不管什麼事,服軟的總是他。這次也一樣。溫想才走到沙發邊,他就過來了,伸手把栗子要過去,先用工具弄出平整的一圈,“想想,你看會兒電視。”這麼多栗子,他剝起來沒那麼快。溫想看著他笑。顧夜西把眼皮子抬起來,沒脾氣的抱怨,“不給親就算了,還要笑話我嗎?”不敢、不敢。溫想往前踱了一步,眼底染上一層淡淡的花色,“我們顧同學真好。”得,他那點小脾氣啊,瞬間煙消雲散了。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一直在笑。“想想,你今天是不是碰到了什麼好事?”他還一直擔心,她知道監聽器與夫人有關後會難過。溫想沒有瞞他,“顧同學,明日我要去影視城。”一個小時前,徐夢溪給她發微信了。顧夜西蹲著,把栗子剝好,放在盤子裡,“嗯,好。”“去五天。”顧夜西動作停了,過了會兒才把頭抬起來,目光深深淺淺,“這麼久?”“徐夢溪新戲有個客串的角色,我想去試試。”他起身,把眉頭皺起來,“那影視城邊上有酒店嗎?”還以為他要吃醋。溫想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著說,“有。”影視城邊上哪能沒酒店呢?隻不過很搶手罷了。這不,顧夜西問的時候,隻剩一間房了。“先生,您還住嗎?”顧夜西看了眼溫想,溫想對他點頭,他把身份證拿出來,擱桌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