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也沒法惱,隻能摟著他的脖子,問道,“顧同學,李山他究竟害了誰?”顧夜西的動作停下。“怎麼了?”片刻後,顧夜西才摟著她的腰,翻了個身,讓她躺在自己上麵,他伸手捂住她的耳朵,聲音很輕,“老院長。”他說了。卻寄希望於她沒聽到。過了很久,才聽見溫想的聲音,“那晴天知道嗎?”她知道的,這位老院長是王晴天很愛戴的長輩。就像她的外祖母一樣。以他對談明的了解,顧夜西說,“……應該,不知道吧。”為什麼?具體參照請他自己,這次的事要不是溫想問他,他一輩子瞞到死都有可能。坦白?嗬,不存在的。他們都是心腸很壞的人,進了AK,就等同於進了爾虞我詐的泥沼,這麼多年的無欲無求,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又怎會舍得?舍得什麼?是什麼都舍不得。“顧同學,我們去醫院看看葉子吧。”“好。”臨近過年,街上很多店都關門了,顧夜西開了一圈,才尋到一家正在衝業績的商場,進去後買了點水果和玩具。溫想挑了幾本兒童讀物。醫院。顧夜西剛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就看到了居簡風,很亮的車燈衝他閃了兩下。居簡風回首。顧夜西把車停好,解開安全帶下車,溫想隨後。居簡風和他們打招呼,“巧。”話真少。溫想稍作點頭,“居先生。”居簡風微笑,“你們是來看葉子的吧?”隔著很遠的距離,他看到顧夜西的手裡拿東西了。還算有心。顧夜西沒否認,問得很隨意,“你去哪兒?”居簡風答,“拍戲。”他隻跟導演請了三天假,再拖,怕會拖慢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顧夜西便沒有再問。停車場很大,一前一後兩台電梯,顧夜西打電話問了談明後,牽著溫想往前走。他按了鍵,等電梯下來。“顧同學,晴天說葉子的狀況不太好。”“嗯。”談明也跟他說了,“有抑鬱症的傾向。”心理醫生請了好幾個,病情沒有一點好轉。那麼小的孩子,想想就心疼。溫想把他襯衣鬆掉的扣子係好,用手壓了壓,“可惜我們幫不上忙。”顧夜西低著頭,手抬起來放在她頭上,揉了揉,“儘人事,聽天命。”嗓音溫沉,讓人感覺很安心。電梯門開了。兩個人走進去,按了樓層,不一會兒就到了。“顧夜西。”是談明。他出來打水,三個人在電梯口碰到。顧夜西拎了拎手裡的袋子,話和居簡風一樣少,“慰問。”行吧。一個組織出來的,像點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