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 和她坦白 虛驚一場(1 / 1)

“甜嗎?”溫想點頭。“喜歡嗎?”“喜歡。”顧夜西也喜歡,喜歡她在他身下嬌滴滴的臉紅,喜歡她為了他穿裙子,喜歡她能安心的躲在他身後……他為她遮風擋雨。他喜歡她現在的樣子,無思無慮,陶然忘憂。顧夜西還記得六年前在街心公園,她那時充滿恐懼的眼神。這回若重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連她的喜怒哀樂都在意。患得患失,跟瘋了一樣。顧夜西伸手,摸摸她的頭,“不說好不好?”他覺得還可以垂死掙紮一下。溫想沉默,保持微笑。顧夜西,“……”掙紮不了,他死透了。那怪誰?還不是他自己沒忍住,美色誤人哦。說之前,顧夜西跟她約法三章,“想想,我會慢慢說,你要是不想聽了可以隨時叫停。”他想了想,繼續道,“或者我覺得你承受不住了,也會停止。”“好。”從哪兒開始呢?顧夜西握住她的手,蹲下,開始說他在李山房間找到的證據,說那堵劣跡斑斑的牆,說牆體內部數不清的膠卷,說葉子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他抬起頭,看她的臉色,還好,眼睛沒有很紅。但是手在抖。顧夜西站起來一點,抱著她坐下,雙手環著她的腰,緊緊地擁在懷裡,“想想,我不知道李山是怎麼進福利院的?”“他之前就犯過類似的事,還被叛過刑。”然後,他的聲音弱下來,一會才說,“和朱奇一起。”朱奇?溫想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顧夜西許久都沒說話。須臾,他問得小心翼翼,“還要聽嗎?”該有多膽怯?才會連目光都是如履薄冰的。溫想沒有猶豫,“嗯。”顧夜西低頭看她,不是在開玩笑,“會不會害怕?”他害怕,怕她哭。溫想搖頭。她的身邊有他,六年前也一樣。她從來不是自己一個人,那些不幸在遇到他之後,注定不會發生。因為,“顧同學,你很善良。”溫想抬著頭,眼神溫柔且堅定。人性本善。還好,他是這世間的少數人。“怎就誇起我來了?”顧夜西輕笑,緊繃的神經鬆了一點,故意板著臉,“沒頭沒尾。”他並非好人。隻是把所有的良善給了她。沒頭沒尾的溫想抱著他,嘴裡還有他給的糖,很甜。他絮絮叨叨的,又同她講了很多,最後,真是坦白到連條**都不剩。此刻,外邊的天漸漸沉了下來。顧夜西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他用目光看了眼,沒有避開溫想接聽,開了免提。“是我,何俊濠。”“嗯。”“卷宗我都看過了,簡直罄竹難書。”他辯過那麼多案子,刑事的、民事的,要論人神共憤的程度,這樁絕對排得進前三。 顧夜西低著頭,在玩溫想的手。但是,何俊濠說,“死刑有些困難。”理由是,“一來,沒有參考案例;二來,李山從未害人性命。”憑著這兩點,就足夠他鑽法律的空子。溫想聽完,稍稍皺眉。顧夜西還在玩她的手。“十爺?”“嗯。”原來他還在啊。顧夜西的睫毛緩緩覆蓋,聲音清冷,“你說,李山從未害人性命?”“卷宗上是這麼寫的。”“未必。”什麼意思?溫想轉頭,把眉頭皺得很緊。顧夜西不喜歡,伸手把它揉開,“若他殺過人,能不能死刑?”“九成把握。”他沒有把話說滿,但也差不多。顧夜西摸著溫想脖子上丹青項鏈,嗯了一聲,“我知道了。”等掛電話,溫想問,“顧同學,他就是何律師嗎?”帝都一把手何俊濠,顧夜西剛才也跟她坦白了。其實昨天兩個人在機場見過。隻不過那時天色已晚,加上她心情不好,就沒留意。顧夜西點頭,說是。“你說李山殺過人,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確定。”今天下午,劉慧敏給他看了一段視頻,顧夜西聲音淡淡的,“若是沒有,那就想辦法變成有。”他語氣仿佛比吃飯喝水還輕鬆。彆忘了,顧十爺才不是守法公民。AK那幫人都不是。溫想眉頭狠狠一皺,沉默了,她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顧同學,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作偽證是違法的。怎麼又皺了?顧夜西應了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他伸手給她揉眉頭,最後,在她眉心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紅點。像半圓的花鈿。他低頭,在那上麵親了一下,“很晚了,我去給你弄晚飯。”溫想還不餓。“一起去。”顧夜西本想讓她留在上麵休息的,想想又覺得不放心。他讓步了,“那你去客廳看電視。”這樣在廚房也可以看到。溫想搖頭,要跟著他。顧夜西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跟他犟一犟,他就沒原則了,“想想,那你不要動手。”發了燒不能碰冷水,這是醫囑。溫想為他係上圍裙,口口聲聲應下。結果呢?他不讓乾的活兒,她一個也沒落下。顧夜西能怎麼辦?又不能忤逆她,隻能哄,哄來哄去,連飯都做好了。他把火關小,轉身抱著她的腰,目色深深淺淺,“想想,你今天怎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溫想身上還穿著裙子,顧夜西低頭看,喉結在滾,“很漂亮。”說完他低頭,親在她鎖骨的指印上,又吮了吮。關於自控問題,顧夜西很有自知自明,緊接著,場麵在他意料之中的失控了。“那個……”不是溫想的聲音。解棠站在廚房門口,愣住。溫想被嚇了一跳,趕緊把顧夜西推開。然後她的臉,爆紅。“你來乾嘛?”顧夜西用很不爽的語氣。眼神也不爽。解棠低著頭,眼角的餘光轉來轉去,他說,“小姐夫,我來蹭飯。”早知道早一點了。晚一點也行……顧夜西看了眼溫想,走到前麵,黑著臉凶,“把我家當什麼?餐廳嗎?想來就來!”解棠一言不發。溫想拉了拉他的衣角,對他搖頭,“解棠,你去外麵等吧。”她從後麵走出來,臉部的溫度還沒褪下去,很紅,“一會兒就開飯。”解棠把眼皮抬起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