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視頻剛發出來,南杭一眾豪門子弟炸了鍋了,個個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其中也包括王戈。他退出微博,趕緊給甘媛打電話。“什麼事?”“您看新聞了嗎?”倆人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時間回到三個月前,甘媛無意中從解棠口裡知曉了此事,便主動聯係上王戈。這是一場交易。王戈獲得的承諾是:若事情敗露,甘媛要為他善後。甘媛走進辦公室,“什麼新聞?”王戈很著急的樣子,“那件事被爆出來了。”龐爺正在服刑。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人有機會接觸到視頻。楚嫣然!隻怪他當初一時心軟,沒徹底曝光這賤人的真實麵目。如今,才自食惡果。思及此,王戈咬牙切齒。甘媛應了聲,繞到桌子後麵,把辦公椅拉出來,坐下,“媒體那邊我會打好招呼,你不用擔心。”王戈,“謝謝。”“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我記得。”王戈答應了什麼?哦,作為交換條件,他需要時刻監視顧夜西和溫想的動向,然後將他們的行蹤彙報給甘媛。寒假也要彙報。可是,“我懷疑溫想被顧夜西帶走了。”“你說什麼?”王戈在溫想的公寓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但一連七日,他都沒見到溫想的身影。“您要不要聯係一下她?”甘媛想到這個就頭疼。最近這幾天,溫想電話都是顧夜西接的。見了鬼了。當然不是鬼,這是技術的力量。王戈想讓甘媛趕緊處理自己的事,便說,“阿姨,那我不打擾您了。”“嗯。”掛掉電話之後,甘媛馬上跟國內的媒體打了招呼,她是金牌經紀人,人脈極廣,隻要她開口,國內的媒體公司多多少少會賣她幾分薄麵。況且,視頻中牽涉的世家豪族也不會允許家族有這頁“黑曆史”的存在。在多重因素的作用下。不一會兒,這樁豪門秘聞的熱度就被壓下去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資本的力量。農曆臘月廿三,小年北。解棠打來一個電話,“姐,你在家嗎?”溫想和顧夜西剛吃午飯。“在家。”“我能過來找你嗎?”溫想看眼顧夜西,用手把手機捂住,小聲地說,“解棠說他要過來。”顧夜西放下筷子,伸手,“手機給我。”溫想遞過去給他。“你過來乾嘛?”“我姐呢?”“邊上。”解棠,“……”他姐這是把他給賣了嗎?好難過哦。解棠說要過來,顧夜西剛開始是不同意的。但不知道解棠說了什麼,他最後點頭了。顧夜西先掛電話。 “想想,你去換件衣服。”因為在家,她身上穿著睡衣。這樣不方便見客。弟弟也是客。溫想點頭。飯後,顧夜西在廚房刷碗,不一會兒,院中的狗叫起來。溫想換好衣服去開門。解棠手裡提著果籃,一看見她,嘴角咧開,“姐。”他們快一個月沒見了。解棠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外麵冷,溫想迎他進來,“你一個人來的嗎?”“我打車。”解棠跟著她走到茶幾旁,彎腰把果籃放下。“你先坐。”解棠把防風帽摘下,擱沙發上。溫想去廚房倒水。顧夜西把碗放進消毒櫃裡。溫想上前,拿了個杯子出來。“解棠來了?”“嗯,他在外麵。”顧夜西把圍裙解開,掛到牆壁上,然後走到溫想身邊,把水杯端起來。他牽著她,“一起出去。”客廳的電視開著,在放球賽,解棠剝了顆糖丟到嘴裡,扭頭喊,“姐。”幾乎同時,他起身。解棠走到溫想身邊,叨叨不休:“姐,我在帝影初試的名單上看到你了。”“姐,你是不是要複出?”“姐……”顧夜西掃了他一眼。能不能安靜點?吵死了。溫想問,“你要不要吃水果?”解棠點頭,應得很快,“要。”“楊桃?”“嗯。”家裡的冰箱還有,但太涼了對腸胃不好,溫想走到果籃前麵蹲下,從籃子裡拿出一個。楊桃不是冬季的時令水果,這些個頭都有點小。她一共拿了三個。解棠要去幫忙,溫想讓他坐著。解棠很聽話,“辛苦姐姐了。”“不客氣。”等溫想走後,顧夜西用眼角瞥了一眼,有些冷。——小孩就是麻煩。解棠坐下,又剝了顆糖吃。是很乖巧的模樣。顧夜西坐到單人沙發上,嗓音清冷,“來我家蹭吃蹭喝,你倒越來越熟練了。”語氣有點不爽。解棠回嘴,“你家?”溫想不在,顧夜西的坐姿很隨便。他意識到不妥,改口,“我們家。”解棠,“……”還是低估了這男人厚顏無恥的程度。球賽才過一半。“你跟我上來。”“乾嘛?”“哪來這麼多廢話?”還有,顧夜西看著他,“現在見到我,連人都不會叫了嗎?”叫什麼?小姐夫咯。解棠就不喊。他彆過臉,把嘴裡的糖咬得很響。顧夜西懶得和小屁孩計較,走上樓梯,“晚飯想留這兒吃的話,就跟我來。”威脅呢。還是**裸的。解棠還能怎麼辦?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糧食,人家的……女朋友,雖然也是他姐,但解棠妥協了,他怕真被趕出去。彆人不知道。但顧夜西這家夥絕對乾得出來這種缺德事。解棠不敢在他麵前犟。側臥。顧夜西去把窗簾拉上,走到床邊,“關門。”解棠輕輕帶上。“你電話裡說的怎麼回事?”就這麼回事唄。——今早甘媛和解澤平大吵了一架,期間提到很多次溫想,除此之外,就是“nucleus實驗室”。解棠不放心,便想過來看看。解棠說,“我爸媽似乎想要姐姐手裡的某樣東西,你知不知道是什麼?”顧夜西當然知道。解棠問,“是不是nucleus?”顧夜西凝了凝目光,“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解棠小聲嘀咕,“你不也才十八嗎?”算什麼大人?“你說什麼?”解棠有些怕他,“沒。”“這事兒彆讓你姐知道。”顧夜西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解棠重重點頭。他本來就想瞞著的。不過,解棠還是有些擔憂,“小姐夫,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姐。”顧夜西說,“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