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顧夜西抵達帝都 自殺現場(1 / 1)

周六這日,溫想給封蘭萍回了郵件,當天下午就收到了回信。顧夜西在院子裡掃雪。手機在屋裡充電,響了,溫想拿出來給他。“顧同學,我來吧。”溫想接過笤帚。顧夜西去旁邊接電話。“何事?”“爺,劉客卿過世了。”“你說什麼?”“屍檢的死亡時間是昨天半夜,死因尚不明確,帝都這邊警方正在調查。”劉客卿在學術界很有名,在核研究領域算得上泰鬥級人物,他的死,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關注。陰謀論層出不窮。顧夜西看眼溫想,把手機換到左手邊,“派人盯著,我馬上過去。”“明白。”顧夜西掛了電話,朝溫想走過去。他伸手把笤帚拿過來,“外麵冷,想想你先進去。”溫想把圍巾取下來,搭在他脖子上。顧夜西微微低著頭。她踮著腳,為他圍好,“顧同學,封老師回信了。”他嗯了一聲。“你不問她回了什麼嗎?”需要嗎?顧夜西就問了,“回了什麼?”“她讓我不用擔心,就算高考分數不夠也沒關係。”顧夜西看著她,眼裡都是笑意。溫想給圍巾打了一個很漂亮的結,手掌輕輕地按在上麵,“你笑什麼?”啪。笤帚倒在石板路上。顧夜西伸出手去抱她,眼底的她從眼角溢出來,融進了春天,色彩很明亮。“想想,我是在笑她。”溫想會高考分數不夠?笑話!綽綽有餘好吧。顧夜西用兩隻手捂住她的耳朵,緩緩低頭。溫想抓著他兩邊的衣服,稍稍用力。“想想,我要去帝都三天。”他側了側頭,在她耳邊說,“那邊有個核能交流會,我想去聽一下。”溫想和他不在同一頻道上,紅著臉,聲音悄悄地,像做賊一樣,“你都這樣了,我還以為你要吻我呢。”顧夜西輕笑,啄了一下她的耳朵。“可不可以?”溫想嗯了一聲,“顧同學,那期末考你是不是趕不回來了?”他說儘量。“想想,你閉眼。”閉眼做什麼?如她所願,他要吻她了。用完晚飯,溫想去臥室給他收拾行李,帝都與南杭這邊溫差很大,晚上都是零下,她怕他冷,拿了很多加絨的衣服。“想想,我就去三天。”顧夜西走過來,蹲在她旁邊。溫想把衣服拿出來幾件,放在椅子上,隨口一問,“顧同學,那個交流會我能去嗎?”“可以。”她拉開隔層的拉鏈,放了十片暖寶寶進去。顧夜西,“但是想想,你還要考試。”溫想把拉鏈拉上。顧夜西,“乖乖在家等我。”她說好。半夜十二點。 顧夜西等懷裡的姑娘睡熟了,輕手輕腳的下床,他已經把這三天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仍舊走得不安心。腦子裡在胡思亂想。萬一女朋友想他了。萬一手下不靠譜。萬一有人乘虛而入……想著想著,飛機落地。南杭有直達帝都的航班,不用轉機,顧夜西從機艙走出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手機一開機,就有溫想發來的三條微信。第一條:【到了嗎?】第二條:【帝都今日會下雨,雨傘放在行李箱側邊的格子裡,不用打開,直接拿出來就可以。】第三條:【要記得吃早飯,想你。】顧夜西回:【剛到,想你。】等了一會兒,沒有回複,顧夜西把手機收起來,提著行李走特殊通道,他的人已經在那裡等了。“十爺。”他叫林業,三十來歲,跟了顧夜西七年,是他的心腹。顧夜西稍作點頭。他往前走,問林業,“案情有進展嗎?”“警方初步判斷,是自殺。”“去現場。”林業看了眼他的圍巾,把睫毛垂下,“是。”案發地在市中心,離機場比較遠,林業在開車,顧夜西坐在後麵,閉目養神。外麵的景在飛速倒退,雨滴打在車窗上,沒有聲音。大概兩個小時之後,車子倒進了地下車庫。顧夜西下車。林業在前麵帶路,警方那邊都打好招呼了,顧夜西會以專家的身份介入調查,合情也合理。這裡是市中心紫金小區的公寓。十三棟,十二樓。顧夜西戴上手套,把口罩接過來後戴在臉上,然後推門進去,案子沒破之前,公寓一直維持著原樣。偏中式的格局,色彩偏重,以黑白灰為主,乾淨,又嚴謹,靠近樓梯拐角的整一麵壁鑿空,做成嵌入式的書架。上麵的書就兩種類型,核能與心理。四周窗戶緊閉,氣氛壓抑。顧夜西掃過一圈,去了書房。這是第一現場。“第一位發現死者的是保姆,昨天中午十二點也是她報的警。”林業在旁邊說道。顧夜西把書房的燈打開,書桌後的椅子上描了粉筆輪廓。他打著手電筒,低頭走過去。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說來也奇怪,劉客卿的行蹤飄忽不定,據悉,從來沒有人去過他家,包括同事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住在酒店。這間公寓,也是出事之後才曝光出來。戶主是他本人。林業跟在後麵,不遠不近,“爺,證人在警局做筆錄。”顧夜西蹲下,借著燈光打量。地板上有根長發。他撿起來,起身,“走吧,去警局。”窗外下著瓢潑大雨,雨珠連成簾,砸在窗戶上,劈裡啪啦響個不停。路上有點堵,喇叭聲此起彼伏,讓人煩躁不安。顧夜西把口罩摘下,低著頭打字:【想想,午飯我已經吩咐人做好了,等會兒會送去閣樓。】三天,一共九頓。不一會兒,溫想發語音過來:【已經送到了。顧同學,你吃了嗎?】林業從後視鏡裡看一眼,鬆開腳底。他轉頭看著前麵。應該是老板娘打來的吧。聲音真好聽。顧夜西:【還沒,等會兒吃。】溫想:【帝都冷不冷?】顧夜西:【還行,車裡開了暖氣。】溫想:【在去交流會的路上嗎?】顧夜西:【嗯。】兩個人在微信上聊了會兒,警局到了。林業把車停好,撐著一把黑傘繞到後麵,彎著腰把車門打開,態度畢恭畢敬。“爺,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