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身上的衣服有些大,不合身,應該是顧夜西的,她這樣披著,拉鏈也沒拉,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解棠看到那上麵的痕跡,耳朵更紅了。禽獸啊!站在娘家人的角度,其實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姐品德高尚、作風優良、溫柔大方,橫看豎看,他都覺得是顧夜西高攀了。可他能怎麼辦?再反對,也架不住他姐喜歡啊。他看了顧夜西好幾眼,把眼睫毛垂下來。為什麼?膽子小唄。解棠沒膽子跟禽獸對著乾,怕被打,他避開顧夜西的視線,很彆扭的喊道,“小,小姐夫。”說話有些結巴,因為不自在。小姐夫一記眼神射過去,不耐煩,“乾嘛?”解棠縮了縮脖子,本能的有些怕他,片刻後,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剛才我說的事,您千萬要記在心裡。”“千萬”和“記在心裡”兩處的咬字特彆重。顧夜西嗯了一聲。不用杞人憂天,溫想的生日,他比誰都在意。夜已深,風打著簾,窗影晃晃悠悠的。解澤平看了眼溫想,和她的視線一對上,就移開,“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溫想稍作點頭,“慢走。”顧夜西,“恕不遠送。”解澤平,“留步。”等他們都出去,顧夜西把門關上,然後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屋裡有酒氣,需要通風。大概十分鐘之後,他才關窗,折回床邊,拉著她坐下。“還有沒有很重的酒氣?”溫想搖搖頭。適才人多,她把頭發簡單挽了一下,時間一長,鬢邊就掉下幾縷,半散半綰的,顧夜西伸手,仔細為她拂好。房間裡,忽然有些燥熱。顧夜西舔了舔嘴唇,低頭親她臉,她的眼睛、鼻尖,燈光把他的側臉映在牆上,這樣看,喉結很明顯,在滾。溫想被他弄得有些癢,也不躲,“顧同學,解棠和你說什麼了?”沒彆的意思,就隨口一問。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說沒什麼。然後轉移話題,“不早了想想,休息吧。”溫想點頭,她把外套脫掉,顧夜西接過來,掀開被子讓她先躺進去,然後去把衣服放好。不一會兒,病房就暗了下來。房間外,依舊燈火通明。解澤平走在前麵,回頭,“你在乾嘛?”解棠摸摸左邊的口袋,再摸摸右邊的,很懊惱的樣子,“我手機找不到了。”“在我這兒。”解澤平手裡有台騷裡騷氣的粉色手機。解棠眼前一亮,上前接過來,“怎麼在您這兒?”手機失而複得,他衝屏幕哈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頓時鋥亮、鋥亮的。“你說呢?”解澤平反問他。解棠沒應。隻顧抱著手機,寶貝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