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這姑娘 超級克他(1 / 1)

後門開著,顧夜西走進來。楚嫣然表情一喜,忙說,“顧同學,我去給你拿張椅——”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打斷,“不必。”聲音沒有起伏,也沒什麼溫度。楚嫣然動作一滯,臉上的笑僵住了。好難堪哦。還不是自找的。顧夜西走到溫想前麵,彎下腰,握住她的手。“現在可以走嗎?”“稍等。”溫想回首,禮數周到,“各位,失陪,我們先行離開了。”看啊,看啊,她馬上就要被大蚊子拐跑嘍。高高瘦瘦的小學弟縮在角落,蔫兒巴腦的,表情很喪。他失戀了。不,這簡直比失戀還難受。窗戶開著,有風刮進來,吹著窗台上的幾株綠蘿,葉子微晃,微弱的光線已經沉下去,映在牆上的影子有點模糊。他們牽著手,一同往門口走去。“等等。”是楚嫣然。溫想轉過身,“你還有事嗎?”風,把楚嫣然的眼眶吹紅了,她低著頭,“我,我還有一些地方不懂,你能否多留一會兒?”因為想和他多呆一會兒,所以什麼蹩腳的理由都用了。溫想抬頭,看顧夜西的意思。顧夜西用眼神說:——不行!溫想一般很聽他的,這次也一樣,“抱歉,明天再繼續吧。”沒有明天。顧夜西已經決定了,以後要把女朋友看牢一點,最好,能一直放在眼皮子底下。所以,也沒有以後。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楚嫣然便不再自討沒趣,“明天,明天也可以。”她一直很會做人,嘴角微微往上,“想想,今天太謝謝你了。”溫想稍作點頭。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楚嫣然默念著“來日方長”,念著念著,似乎把自己成功說服了,不過……又好像有點不服。或許,是那成對的背影太刺眼了。誰不渴望溫暖呢?就像行走在沙漠裡的人渴望水源一樣,都是本能啊。楚嫣然望著那道背影,神情恍惚,剛開始還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後來就快了,循著本能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咣——楚嫣然沒看路,被腳下的椅子拌倒在地,盤扣摔掉了,滾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旁邊的男生下意識往她胸口看。也顧不得疼,楚嫣然趕緊用手捂住。顧夜西一直看著溫想,目光就沒挪開過。溫想離她近,上前攙扶,“沒事吧?”楚嫣然搖了搖頭,眼眶有些紅。掉了盤扣的旗袍有些鬆鬆垮垮,隻遮到鎖骨,上麵的紋身若隱若現。GYX。溫想把視線收回來,撿起地上的盤扣,交到她手上。“謝謝。”她臉上也沒有特彆的表情,“不客氣。”說完,便牽顧夜西走了。 ……溫想走得有些快。“想想。”“乾嘛?”顧夜西故意往後拉了拉她的手,也不掙脫,僅表示自己的不滿,“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萬一出事呢?溫想知道他指什麼,小聲辯解,“我就出來了一會兒。”“那也要跟我說。”“就一會兒!”她著急的時候,語速會比平常稍微快一些。“生氣了?”顧夜西的聲音弱下來。她說,“沒有。”看來是生了。顧夜西乖乖閉嘴,讓她牽著走,等到沒人的樓梯口,把她往懷裡一帶,“想想。”雙手環著她的腰,好細的一圈,他都不敢用力,“你在氣什麼?”“沒生氣。”嘴硬。顧夜西低頭,想去親她,溫想躲了。“想想。”“想想。”他一直叫。她一直不應。然後,顧夜西就低頭了,“對不起。”他從善如流的認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溫想垂下眼眸,一直看彆的地方,就是不看他。“我不是凶,就是著急。”哪怕她有一丁點的閃失,他都接受不了,“真生氣的話,你就打我,彆氣自己,嗯?”氣壞了身子,最後心疼的還是他。顧夜西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閉上眼睛。長痛不如短痛,“打吧。”溫想拿開他的手,摸了摸他的眼皮。“狡猾。”明知她舍不得。他睜開眼睛,連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生氣了?”“嗯。”這也不能怪他。其實,也怪的。溫想垂下睫毛,忽然問,“顧同學,紋身疼不疼?”“疼。”溫想把頭抬起來,“你紋過嗎?”可她分明記得,他身上是沒有紋身的。“洗掉了。”“哦。”顧夜西低頭看她,有些奇怪,“怎麼忽然問這個?”“顧同學,我想去紋。”“……”顧夜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他家這個可是小淑女,小淑女連罵人都不會。然後,就聽他家小淑女一本正經的說,“我想去紋身。”以前她很乖的,最近真是被他帶壞了。“要紋什麼?”“你的名字。”顧夜西一愣,那些罪惡的情緒瞬間就被喜悅衝淡了。“紋在哪裡?”“心口。”她說的情話啊,動聽的要命。顧夜西聽了愉悅,接著問,“為什麼要紋。”因為楚嫣然紋了,但不能這麼說,她想了想,“我喜歡你啊。”這姑娘,超級克他。顧夜西笑了,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又親,一雙漆黑的眸子染了灼灼的光,“我也喜歡你。”她微微抬著頭,眼睛裡隻有他,“可以嗎?”“不行。”他怕她疼。溫想好失落的樣子。顧夜西把她抱在懷裡,手放在背後,輕輕的拍,“想想,我是你的。”他沒有國家要救,也沒有遠大的抱負,一整個世界裡就隻有她,所以,“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她不用紋,他很有自知之明。“想想,我是你的。”溫想抱著顧夜西,額頭挨著他的胸口,蹭了蹭,“嗯。”美德不一定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是美德。所以,自知之明不一定每個人都有。就比如,校門口這位。龐爺來找楚嫣然,結果被王戈逮著正著。“視頻交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威脅?誰會在乎一顆樹的威脅。一顆什麼樹?搖錢樹嘍。龐爺仗著手裡有把柄,極其囂張,“嗬,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