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太輕了 要重一點(1 / 1)

談明看了一眼,把手機拿到外麵接。椅子很硬,坐著不舒服,顧夜西抱著溫想坐到沙發上,手托著她的腰,往上抱了一點,“想想,你抱抱我呀。”撒嬌嗎?溫想失笑,把手搭在他肩上,輕輕的拍著。他應該是舒服了,臉貼著她的脖子,蹭了蹭,“想想。”“嗯?”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很輕,“再親親我。”嗓音像一把鉤子,能勾魂。溫想遲遲沒有動作,他把聲音提高,“溫想,你快——”大概,他是把屋裡那倆活人給整忘了。可溫想沒忘。“噓。”她及時把手按在他的唇上,“小點聲。”顧夜西安靜了。他親親她的嘴角,眼睛半睜半眯,小聲的說,“那你親親我啊。”像小狗,很愛撒嬌哦。王晴天推著裴雲,自覺的麵向牆壁。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他額前的頭發有些長了,壓下來,稍稍遮住了眉,這樣很顯乖,溫想捧著他的臉,把吻落在他的眼睛上,“這樣可以嗎?”不夠。顧夜西稍微側了側頭,“不能偏心。”右邊還沒親呢。溫想好笑,又在他的右眼親了一下。“現在呢?”勉勉強強吧。親完後,顧夜西握住她的手,“想想。”他把襯衫的下擺撩起來,抓著她的手往裡放,“摸摸我,你再摸摸我。”語調聽著很急切。“……”溫想的睫毛在怯怯的顫,手被他用力按著,抽不出來。麵向牆壁的裴雲和王晴天超自覺,用手捂住耳朵。非禮勿聽、非禮勿聽……他的身體滾燙,因為不舒服,嚶嚶低語,“想想,想想,你快動一動。”聽起來好奇怪。溫想連脖子都紅了,垂著眸,手順著腹部,一點一點往上摩挲。“太輕了,要重一點。”聽起來更奇怪了。溫想都依著他,乖乖照做。顧夜西看著她,喘得厲害,眼角暈開半圈淺紅,忍得很難受。最後沒忍住。唔——溫想沒敢再摸下去。他的手沒鬆開,還環著她的腰,靠著沙發,微微仰著頭,喉結就一滾一滾的,“想想,好舒服啊。”這個人……溫想紅著臉,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了看正在“麵壁”的兩人,心尖發燙。她又羞又窘,心想:日後,還是彆讓顧夜西飲酒了。這時,門開了。談明是多精的一隻……哦不,一個人,一開門,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王晴天!”王晴天轉過身,喊了句先生。然後,裴雲也轉過來,目光在顧夜西和溫想身上多轉了兩圈,心裡很不是滋味。等一杯涼水下肚,她開口,“不早了,我們回教室吧?”現在是五點四十八分,晚自修六點開始。 食堂前麵那條路很安靜,也沒什麼人,路邊有些碎石子,寒風淩冽,落葉在上下翻騰著,影子在亂晃。顧夜西死也不讓彆人推溫想,非得自己來。結果呢?某酒鬼被腳下的石頭絆倒,跌了個大跟鬥。“顧同學!”顧酒鬼自個爬了起來,站得有些不穩,嘴裡還念念有詞,“想想,我沒事。”是酒的後勁上來了,他醉的很徹底。溫想坐在輪椅上,仔細的瞧他,確定他沒有受傷後拜托談明,“談老師,可否勞煩您扶著他,我能自己推。”談明的酒量比顧夜西好,醉的不深,應了好。頭頂是一輪彎彎的杏色,一行人在路燈下緩緩走著,一起染白了頭。談明扛著顧夜西,走在後頭。“馮大到了。”顧夜西抬了抬眼皮,“什麼時候?”今日的話,比他料想的早了一些。“剛到。”談明看了他一眼,正兒八經的說,“就在你**的時候。”顧夜西把頭轉過去。談明看不到他泛紅的瞳孔、亂顫的睫毛,但看到了顧夜西一整個通紅的耳廓,不用想,肯定很燙。想不到吧,野生的顧十爺很純哦。看著三個姑娘都進了班級,談明領著顧夜西去醒酒。過了轉角,前麵是樓梯口,顧夜西把手抽回來,後麵是牆,他靠著緩了緩,等神色恢複幾分清明,“他現在在哪兒?”顧夜西不愧是顧夜西,都醉成這樣了還能清醒,真硬核。等等,彆是裝的吧?談明把樓道的燈全部打開,走在前麵,“他知道我們在這兒,已經過來了。”顧夜西沒做聲,快步跟上。剛出校門,“來了。”是馮大。他站在不遠處,就一道背影,瘦瘦的,不算高,近前仔細看他的右手,在月色下泛著微微銀光,那是仿生金屬手臂。幾年前,何六砍掉了馮大一隻手臂,叛逃AK,作為代價,他被斷了左腿,前不久,還喪了性命談明,“這人是誰?”地上躺了一個人,男的,長相還算清秀,隻是眉心生了顆黑痣,破壞了美感。馮大轉過身,用仿生的金屬手臂挑開他的衣服。辛——皮膚上紋身的字。他是辛芳洲的人。馮大看了眼顧夜西,“你盯上了辛芳洲手裡那批貨?”可不止貨。顧夜西稍作點頭,眼角氤著一汪水汽,醉意很明顯。“喝酒了?”顧夜西是個話少的,“嗯。”知道他的性子,馮大也沒再說什麼。談明上前,難得規矩,“您來南杭,到底要做什麼?”電話裡問過很多遍,他就是不說。馮大說了,“尋求nucleus實驗室的合作。”顧夜西抬了下眼皮,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色。“nucleus實驗室。”談明嘴裡念了念這個名字,問,“他們總部不是在帝都嗎?”一個空殼總部,他去談個屁合作!馮大說,“我得到確切消息,nucleus實驗的創始人,已故李明月國士的外孫女就在南杭。”哦,那真是巧了。談明沉思,“可我們AK與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想不通,“您要向他們尋求什麼合作?”井水不犯河水嗎?不,已經犯了。顧夜西斂著眼底的薄光,開口道,“nucleus實驗室不是單獨的個體,其背後涉及的國家、組織利益錯綜複雜,不好對付。況且,AK的旗下,並不涉及核業務,若是吞並,得不償失。”說得很客觀。不過,這絲絲涼涼的敵意是咋回事?“你會錯意了。”馮大以為顧夜西是喝了酒,聽岔了的緣故,便再次強調,“不是吞並,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