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欣玥和蘇丹鈴來到大媽的家裡,見到了大媽的兒子和兒媳婦。“你去找律師來就對了,我正愁著該如何去找婦聯領導來調解呢!你天天這樣鬨騰,這個家遲早都會散。”大媽的兒子說道。駱欣玥不動聲色地來回打量著大媽的兒子和兒媳婦,這夫妻倆都是一臉和善、老實巴交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會實施家庭暴力的人。不過有一句俗話是這樣說的:知人知麵不知心,有時候眼睛也會騙人的。駱欣玥對大媽的兒子說道:“聽大媽說你經常家暴她,這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一下嗎?”大媽的兒子:“與其說我打她,還不如說我是在勸架,我媽每次想打我媳婦時,我就攔住她,有時候不小心把她推倒了,她就大哭大鬨說我打她。”大媽哭著說:“有你這樣的兒子嗎?婆娘吵架你總是幫你媳婦,你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總是在責怪我欺負你媳婦,還威脅我說不給我養老,鄰居們可以做證,你有好幾次扯著我的頭發推我到門外,關門不給我飯吃。”駱欣玥叫蘇丹鈴去走訪隔壁鄰居。然後她把大媽的兒媳婦叫到一旁問:“有這回事嗎?”大媽的兒媳婦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其實真正被家暴和虐待的人是我。我跟我老公結婚十一年了沒有生一兒半女,所有的積蓄都花在求子上,我婆婆一直認為我懷不上孩子是我的原因,可是她哪裡知道我們夫妻倆都有問題,我天生體寒不容易受孕,我老公**成活率低,所以我們夫妻倆互相扶持,努力賺錢四處求醫,可是我婆婆卻不相信我老公身體有問題,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經常打罵我、虐待我,我有苦難言,好在我老公一直護著我,但我婆婆到處說我老公家暴她,其實我老公有時候忍無可忍了就推她一把,把她趕出家門,可是我婆婆……”“不是這樣的,你在歪曲事實,是你教唆我兒子打我,明明是你生不了小孩,你卻買通醫生說我兒子身體有問題,你個狐狸精,不下蛋的母雞。”大媽怒罵著她的兒媳婦。大媽的兒媳婦:“我一個普通農民的女兒,我有什麼能耐去買通醫生?真是笑死人了。”大媽的兒子不耐煩地說道:“媽,你就不要瞎胡鬨了,本來我們為了治病已經夠煩了,你還天天整這整那的。真煩!”大媽:“我也不想整啊!可是你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我就你一個兒子,我可不想我們李家斷後啊!”駱欣玥嚴肅地看著大媽說道:“大媽,你究竟有沒有打罵虐待你的兒媳婦?”大媽閃爍其詞:“我…我…希望她不要再死死纏著我兒子,儘快離婚!”駱欣玥大聲說道:“你們究竟是誰家暴誰?給我說清楚點,不要給我兜圈子。” 大媽看了一眼她兒子說道:“我是有打罵過我兒媳婦,我想逼她離婚,可是她死活不願意離婚。”駱欣玥:“大媽,你沒有權利逼你兒媳婦離婚,我國《民法典婚姻家庭篇》第1042條規定,禁止包辦買賣婚姻和其他乾涉婚姻自由的行為。”大媽:“不乾涉可以呀,那她起碼能夠給我生一兒半女吧。現在的情況是她不能生了,那她就離開嘛,在我們農村裡就有這麼一句話,占著坑不拉屎討人厭。”駱欣玥板著臉問:“大媽,你今天找我們來調解的目的是什麼?”大媽一臉心虛地說道:“對不起!律師,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被我兒子家暴,而是我想叫你們來勸我兒子跟我兒媳婦離婚的,我想要抱孫子,我接受不了沒有生養的兒媳婦。”大媽的話字字敲打在駱欣玥的心窩上。這時蘇丹鈴帶兩位鄰居阿姨過來。蘇丹鈴告訴駱欣玥說:“我剛才了解過了,她們說女方厚著臉皮賴在這裡不想走,以前他們結婚的時候,女方家裡向男方提了個承諾,不要彩禮錢,但以後不管怎麼樣男方都不能跟女方離婚。”直覺告訴駱欣玥:事情並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裡麵肯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於是她看向大媽的兒子問道:“你是不是跟你媽一起演戲?”大媽的兒子臉色大變,語無倫次:“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意思。”駱欣玥:“以我的經驗來判斷,你表麵上是站在你老婆這邊保護她,實則是你和你媽串通一氣逼你老婆跟你離婚。”大媽的兒媳婦頓時崩潰了,嚎啕大哭起來:“律師,被你說中了,其實我早就看出了他們母子倆在唱雙簧記,想把我趕走,娶隔壁村的寡婦,那寡婦帶有一兒一女。”其中一位鄰居阿姨說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誰叫你不能生?你不能生隻能讓位了。”駱欣玥怒斥著大媽和她的兒子:“你們費儘心思來演這出戲就算了,還敢去司法所谘詢求助。”大媽:“我也不想這樣的。她娘家那邊死活不願意離婚,硬要我們賠給她5萬塊錢。可是5萬塊錢對於我們這種普通家庭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這十幾年來我們給她治病花了將近二十萬。”大媽的兒子撓撓後腦勺說道:“我不想離婚的,但是我不得不麵對現實,我想要老有所依。”突然大媽的兒媳婦衝過去扇了大媽的兒子幾記耳光,哭喊道:“我今天就要拆穿你,你表麵對我好,實則暗地裡經常打罵我、汙辱我,說我生不了小孩。你把你的壓力和怒氣全都發泄到我一個人身上。”大媽的兒媳婦說完還挽著兩邊衣袖給大家看,她的手腕上麵布滿了疤痕,有新傷痕也有舊傷痕。駱欣玥替她感到心痛:“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還假裝說你跟你丈夫很恩愛?”大媽的兒媳婦卑微地說道:“我不想離婚,像我這種生不了孩子離婚的,回不了娘家,沒有地方去,老死了沒有地方埋。”駱欣玥:“你剛三十多歲,離婚了你可以去找一個二婚的家庭做後媽。你在這裡生活得太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