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賢忍著笑意,看來被自己的威嚴折服了。這個小毛頭,還敢在他麵前造次,彆想逃過他的法眼,這不就被追問出來了。宋禮把身上的玉佩拽了出來,說道:“這是爺爺交給我的,他說,宋家就交到了我手裡,以後讓我來發揚光大。”宋青賢伸出手就要搶,可是聽到宋禮後邊的話,手僵在半空中,又縮了回來。他看著眼熱,這可是宋家祖上傳下來的,誰拿著,那就是宋家的老大。他的老父親一直把在手裡,不肯傳給他,他心中也清楚,總覺得他不如大哥,要不是大哥早早的死了,就是啥好東西也輪不上自己。宋家長孫出生以後,父親對自己改變了不少,可是也沒能把玉佩給他,卻把孩子帶在身邊。他心中哪能不氣,就隻有他一個兒子了,非要把著這個玉佩,現在竟然傳給了孫子,他轉念一想,他當時不在身邊呀,也隻能交到這個小子手裡。宋青賢急切的問道:“你爺爺沒說,讓你把這東西轉交到我手裡。”他死死盯著宋禮,很怕漏掉一個眼神兒,讓這小子給蒙騙了。宋禮隨口說道:“沒有啊,爺爺說他隻信任我一個人,還讓我不要輕信任何人,包括有血緣關係的。”他真沒有說謊,爺爺雖然希望自己能找到家人,但從來沒說讓把玉佩交出去,這個宋家,他隻相信自己。他老人家,還給自己講了很多故事,他現在才明白過來,從那時就已經在教導自己,有很多大家族,為了爭財產,互相猜疑算計,甚至內訌。現在看看這個親爹,那眼中充滿了算計,他才真正明白爺爺的話。宋青賢攥緊拳頭,這老爺子到最後也不肯給自己留個念想,這是把他唯一的親兒子也推了出去。“我是你爹,隻要我活著,宋家還輪不到你當家。”這也難不倒自己,隻要拿孝道壓著,一個毛孩子,他還治不了。宋禮對眼前這個人,可沒什麼感情,甚至還挺反感。他說道:“看來我是認錯人了,爺爺說了,隻要是宋家的人,看到這塊玉佩就會明白,這可是宋家祖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肯定不是我爹。”蘇蘭蘭忍不住的想笑。這小子看著平時老實巴交,沒想到心眼還不少。這人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宋青賢憤怒的指著宋禮,“你,你,你這個不孝子,我可有照片為證。”劉一文冷笑出聲:“我還說你的照片是撿來的,仗著跟照片有幾分相像,就上這裡來蒙混過關,想什麼美事呢?”他怎麼覺得這麼痛快,現在咋瞅這小子這麼可愛。回頭在空間烤個羊腿,獎勵這小子。宋青賢瞪著眼睛,“你這小子太不孝了,真是在森林中長大的,就是一個畜生,還是讓我好好管管你。” 他說完就揮出了拳頭。劉一文拉著宋青賢,給推出去老遠。宋禮就像看著陌生人,他對這個人無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他也沒有去多想,就算在森林中,小狼長大了,也是要出去闖**的,尋找更適合自己的狼群。以他的直覺,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根本不在乎他,那他為什麼還要在乎對方呢?爺爺曾教導過他,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對了,你們非要跟我扯上關係,那就先把我欠嬸子她們的錢還上,她們把我從山中救出來,還為爺爺做了棺材,我又出國,又上學,這要花很多錢的。”“我還以為這輩子都還不清了,還好有你們擋著。不過呢,我現在已經滿18歲了,又是宋家的掌家人,你們卻是無法管束我。”鄭美麗聽到宋禮這話,她一改溫柔賢淑的樣子,發了瘋似的怒吼:“你做夢呢?一文都不會給你們。”她們沒占到便宜,反被拔了毛,那可不是她的做派。宋青賢拉住鄭美麗,這人又衝動了。他剛剛大意了,應該就是不管說什麼,都先答應著,把這小子哄回去,關起門再收拾。就不相信以自己的手段,還逼問不出一個毛孩子,肯定啥話都給撂了出來。他馬上笑著說:“孩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一家人這樣不外道了嗎?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回家再說,彆讓外人看笑話。”“你的親弟弟,還在家等著你呢,他知道這個消息非常的高興,他從小就希望有個大哥。”他就打感情牌,不信這小子不上當。“就那個混球兒,恨不得打死我。我可知道,他知道我是他大哥,恨的牙癢癢。在門口,還扯脖子喊,休想進他家的門。”宋禮想想那小子的樣子,都嫌棄的要命。難怪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沒收住脾氣,還胖揍了他一頓。不過劉一文可教過自己,不要惹事兒,但是誰要欺負到頭上,也不要怕事兒。所以那小子一再找茬,他也就沒慣著。“你說誰混球呢?你這個沒娘的野孩子,還敢罵我兒子。”鄭美麗可沒忘記,這小子把自己兒子揍的那個慘樣,她還想騙回去,把仇給報回來呢!她乾脆衝了過去,就不相信這小子敢打長輩,不胖揍他一頓,難解心頭之氣。劉一文速度非常快,一個閃身擋了過去,一腳踹出去老遠。鄭美麗像個破球似的,被踹出去重重跌落在地。她疼的哎呦哎呦的直叫喚。“野蠻人,真是一個野蠻人,連女人都打。”宋青賢攥緊拳頭,狠狠的瞪著劉一文,要是眼神能殺人,對方肯定早死了。他想要揮出去的拳頭,始終沒有打出去。他可不是認慫了,他是一個文明人。怎麼能跟這幫土包子動手,那不有失身份。劉一文冷哼:“少他媽的惡人先告狀,我還想報警呢,你竟然衝著孕婦下手,我打死你都不虧。”宋青賢憤怒的看著宋禮,這小子竟然在關鍵時刻,跑到了那個大肚婆前麵,死死的護住對方,真的是親疏不分了。鄭美麗怒吼:“我是要教訓那個野孩子,關你們什麼事?”“對,我們是教訓自家孩子,你們都趕緊讓開,彆多管閒事。”宋青賢看劉一文凶巴巴的樣子,也不敢抓著之前的事情不放。好漢不吃眼前虧,回頭再找一些人過來報仇。他就不相信了,這人再厲害,還能打過一群人。他又對著宋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你可不能讓你爺爺在地下寒了心,這麼跟你的父母對著乾。”他就拿孝道壓到底,看還能有什麼話說。宋禮歎了一口氣:“你們怎麼這麼虎呢?我這是在幫你們呀!要是真傷到我嬸子,你們就是有十條命,也賠不起呀!”“啥,就她~~~”宋青賢忍不住大笑出聲。長工的後代,還能厲害到哪裡去?不就是仗著點兒蠻力嗎?就算這房子不是宋家的,沒準兒也是他們借住在誰家。沒準兒就是個看房子的,還是一個長工。他越想越覺得有理,長工的孩子就應該是長工。他想到這裡,立馬底氣十足。宋禮看到宋青賢,麵目好誇張啊,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表情?“我嬸子的大哥可是大夫。”“哈哈哈,哈哈哈嗝~~~”宋青賢一改彬彬有禮的樣子。他笑的直打嗝,一個大夫也能這麼囂張,應該就是一個赤腳醫生,農村這個最常見。隨便抓點兒草藥,就敢說自己是大夫。宋禮撓撓頭,他的話這麼好笑嗎?劉一文一本正式的說道:“鄭司長的老父親生病,你們應該知道吧?他被一個大夫治好了。”“那人就是我大舅哥。”“你們說我大舅哥的醫術厲不厲害?”“要是鄭司長知道你們背後嘲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宋青賢瞪圓了眼睛,“啥?你說的這是真的。”他看到宋禮點頭,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這件事情在港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看著宋禮,哀怨的說道。你為什麼不早說?這哪是他能惹得起的,那可是救命之恩。他之前有所耳聞,這可是能在鄭司長麵前說上話的,如果關係沒弄僵,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鹹魚翻身。蘇蘭蘭笑了笑,說道:“哎呀,這人也姓鄭,你們都姓鄭,不會有什麼關係吧?”鄭美麗嗬嗬了。她真想有關係,可是此鄭非彼鄭。她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了起來,也不喊疼了。她拉著宋青賢就往出跑,彆說便宜了,隻要不讓人家尋仇,那就謝天謝地了。宋青賢邊往出跑,邊喊:“誤會,都是誤會呀。宋禮咱們都姓宋,彆忘了在他們麵前,多給我說點兒好話。”讓這小子在他們身邊也挺好的。等回頭上學校,跟這小子套套近乎,再讓他美言幾句,那不什麼都有了。在這港城,權利可比錢還要重要。他們上了車也沒敢停留,馬上就駛離這個區域。開出去老遠,停在路邊。他的手都抖著,需要緩一緩。“媳婦,隻要咱們抓住這次機會,咱們在港城就要橫著走了。”“能嗎?”鄭美麗不太相信。“當然了,再怎麼我們都是姓宋。”宋青賢信心滿滿,隻要他們全家齊上陣,一個孩子的心還能抓不住嗎?
660 宋禮的直覺(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