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退還”指定的紅包數目，另外，還又賠償了一堆名目五花八門的費用，假埃德森們才見好就收，沒有把所謂的黑料送電視台、發網上爆料。沒想到，屢屢得手的事情，現在竟然……栽了。“警察同誌，我知道錯了，我全撂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去警局吃茶嗎？”“警察同誌，我是初犯，初犯彆人都說口頭接受批評教育就可以了。”警察義正辭嚴的道：“初犯？盯你們很久了。”幾個家屬也蔫了。假埃德森落網，電視台那邊的副台長也被內部調查小組帶走了。這倒讓他逃過了大門口的那些圍堵。副台長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流量變現我一直在強烈反對，有風險有風險！可你們大家，誰聽我的？”會議室裡有人在狂敲桌麵。台裡對節目製作的改革，向來分三個派係。一種中立，如台長；一種傳統積極轉流量，如副台長；第三種，堅持搞傳統排斥搞流量。副台長製作的這檔節目，靠流量帶話題來賺取廣告費。然而，剛爆紅沒多久，就成為了明日黃花，曇花一現。台長被上級領導喊過去訓斥了一上午，此刻臉色依舊黑如鍋底。三個派係這會兒意見倒是前所未有的很統一。此次事件，全部由副台長一人承擔，公開在電視台、網絡，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儘最大可能消除電視台的負麵影響。同時，馬上刪除下架該檔節目。副台長像個孫子似的挨完訓，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好，我馬上讓人刪掉這檔節目！”台長說：“這事過了以後，你副台長的職位肯定是要撤了。”副台長心裡一咯噔，猛抬眼看著台長。前麵台長親自打來電話誇自己做得好，還言猶在耳！“隻要讓我留在電視台，我什麼都願意……”但是副台長的長嘴，根本無濟於事。台長隻當沒聽見，繼續說：“台裡這個季度本來就要裁員，崗位有限，大家同事一場，我個人建議，你還是自動請辭為好，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副台長如泄氣的皮球。難道他現在自行辭職就很好看了？但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辦法。副台長鬥敗公雞似的，拿出筆。台長見事情沒翻什麼大波，黑沉的臉色稍稍和緩，推過去一份辭職報告。副台長知道大勢已去，隻能憋火拉過來。剛在上麵簽完自己的名字。“咚——！”的一聲。負責去刪除節目的助理上氣不接下氣地闖進來。一屋子人掉頭看他。助理也顧不得怯怕了，喘著氣就喊：“台長、副台長……刪、刪、刪不了了！”三派人馬一頭霧水。台長擰眉看他。 副台長怒色，指責：“什麼刪不了？你究竟有沒在用心做事？節目內容出現這麼大的紕漏，都是你們拖累的我，我丟了副台長的職務，這下你們高興了？”助理不敢多言，不敢接話，忐忑不安地雙手把平板電腦遞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