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頤輕嗤一聲,沒有絲毫的畏懼,臉上露出僥幸的表情:“切!就憑你?彆自不量力了,等會讓人笑掉大牙,可不太好!”顧念神情冷漠,氣場凜冽。“你們倆人把他帶走。”白頤眉頭一緊,開始吩咐。保鏢剛要抓住段暉,結果被顧念丟來的一把匕首,嚇得心裡一顫,瞬間杵在原地,不敢吭聲。白頤試圖撩住她的雙肩,結果卻被顧念捏住喉嚨,瞬間麵色慘白,渾身僵硬。“你……把我放了,死女人。”白頤氣得破口大罵。一旁的段暉目光陰森,朝顧念走去:“你彆擔心我。”見此狀,白頤抬腿朝顧念襲去,幸好顧念早有防備,伸手矯健越開,白頤當下撲了個空,望著距離他半米遠的顧念,他猶如暴怒的獅子,麵目猙獰。“我今天就不信邪了。”白頤惡狠狠說完,重新回到車內,發動引擎直奔顧念而去。段暉瞬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驚恐出聲:“小心!”顧念連忙往後退開,踩住旁邊的石子,縱身一躍,隨後她又對準主駕駛開了幾槍。裡麵的白頤些許是被嚇到了,隻見車子方向失控,往山崖邊滑去。“TMD!居然被那死女人給套路了。”這會兒白頤汗流滿麵,氣呼呼抱怨,見踩了半天刹車,速度不僅沒減,似乎連輪胎也出了點問題。保安們奮力追上前,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白頤見車墜入山溝,冷汗涔涔。最後擋風玻璃撞到石頭,直接碎了。而他也似乎感覺臉頰上方流淌出溫熱的**,他順勢摸去,看到掌心滿是血。他緊張又心慌,想推開車門,但一直沒反應,估計是鎖卡死了。他使勁渾身解數挪動雙腿,卻傳來一股鑽心窩的痛感,令他發抖不停。他回頭看著十幾米高的山坡,心裡咯噔一下。這邊的保鏢們見白頤出了事,全都將顧念圍了起來,表情凶煞至極。顧念雙眸微眯,動作利落穿梭在人群,不到一會兒,就被她解決了一半。段暉再次被她的身手給震撼到,難怪他在庭院前布置的三道機關,顧念能順利破解。受傷的保鏢們望著她麵露恐懼,而其餘跟她爭執對抗的幾人,紛紛氣喘籲籲,體力不支。“你們要想活,就立刻給我滾。”顧念沒想牽連無辜。不少保鏢直接抄著近道離去。段暉望著她受傷的胳膊,心裡一緊:“你有沒有事?”顧念擺了擺手:“恐怕要麻煩段先生開車了。”“沒問題,我這裡還有些止痛藥,和消毒。”段暉從急救箱內翻了出來,給她遞了過去。顧念輕聲道謝。過了約兩小時,倆人順利回到民泰醫院,於洋見顧念身上沾滿血跡,表情一僵:“少奶奶,你還好吧?” “我先給她包紮一下傷口。”段暉低聲說完,拿過手術鉗,開始給她胳膊進行縫合,顧念疼痛難忍,不免倒吸一口涼氣。於洋此刻才注意起了段暉,他氣宇昂軒,很是嚴肅,給他人一種極其淡漠的感覺。由於他手法嫻熟,很快就處理完了顧念的事,隨後他起身問道:“賀先生在哪裡?”於洋立馬帶他去了病房。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段暉率先替賀蕭南把了把脈,情況並不樂觀,毒藥在體內發作,已經影響五臟六腑,很是虛弱。他立馬給賀蕭南服用了三顆特效解藥,沒過一會兒,賀蕭南就神色複雜,趴在床邊乾嘔起來,吐出的血塊泛著黑色。段暉默默鬆了口氣,若有所思道:“還好一切來得及,現在他隻需要臥床調養一周,基本不會有大礙了。”於洋表情凝重:“可他吐了這麼多血,真的沒事嗎?”“放心吧,這些全是毒。”段暉輕笑搖頭,又拍了拍他的肩。於洋這才從恍惚之中回過神:“好,謝謝段醫生。”“你們要謝,就謝顧小姐,她從L市,不顧千辛萬苦找到B市,成功解決機關,又曆經追殺,實在太不容易了。”段暉滿臉正經,向他解釋。於洋驚訝又佩服:“少奶奶太厲害了。”段暉沉默不語,轉身去隔壁的休息室找顧念:“我已經給他服完解藥了,接下來的情況,你們多加留意。”“段醫生,你到底用的什麼配方?藥效居然這麼快!”杜安情緒激動,握住了段暉的胳膊,想跟他請教一番。段暉卻慢條斯理說道:“以毒攻毒而已。”杜安微微一愣,後背直發涼:“可賀先生的身體受傷嚴重,經不起折騰了。”“用藥劑量正好在他接受範圍之內,沒問題的。”段暉眉頭微皺,認真澄清。杜安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尷尬得不行。段暉隨後又交給了顧念一枚錦囊:“以後如果再遭遇此事,這裡麵的特效藥,能緩解一定症狀。”顧念很是感動:“謝謝段醫生良苦用心。”“舉手之勞不足以掛齒。”段暉擺了擺手,離開醫院。顧念立馬回了賀蕭南的病房,見他氣色好了不少,心中欣喜。“小姐,你彆操心賀先生了,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蘇葉站在一旁,望著她打著繃帶的胳膊,表情一沉。“唉……就是點皮外傷而已,彆大驚小怪了。”顧念很是樂觀,忽悠住她。蘇葉自然懷疑,之前她被陸珩意外關進監獄,曾慘遭虐待,已經傷筋動骨留下嚴重後遺症,舊傷還未痊愈,又有了新傷,蘇葉愈發惆悵不已。賀蕭南睡得迷糊,也許是聽到倆人的談話,睜開眼道:“你受傷了?”顧念為了不讓他擔憂,下意識的撒了個謊:“我走路摔了幾跤,沒多大事,你好好休息。”旁邊的蘇葉微微愣住。“這麼不小心?”賀蕭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很是想念。顧念望著瘦了一圈的他,心疼不已。她抿唇搖了搖頭:“你要快點好起來,之前答應我的事,你還沒兌現呢!”賀蕭南輕笑出聲,眼神溫柔且炙熱:“我一定會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