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初步的猜測,這事八成跟陸珩脫不了乾係,一般人的權利根本無法掌控相關部門,我懷疑是陸珩在私底下動了手腳,所以顧念才意外被送往L市監獄。”賀蕭南提及此事,雙眸陰暗,透著一股濃濃的殺意。令對麵的孫雪迎莫名一愣。“你說顧念被關在了監獄?可楊隊長之前把顧念帶回局裡,不過單純接受審訊,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這簡直太過分了!”孫雪迎麵色泛黑,氣得直跺腳。“所以我才認為是陸珩,嘉星傳媒跟杜錦川,絕不會有這般實力。”賀蕭南解釋到這,渾身冰寒。孫雪迎深吸口氣:“希望小念念沒事,否則我們太自責了,壓根不知道她在裡麵受了這麼大委屈。”賀蕭南站在旁邊,沉默不語。這時,嚴知沐神情慌亂從手術室出來跑向了倆人。賀蕭南忽然心裡一緊,上前問道:“怎麼了?”“你們誰是O型血?顧院長在手術過程中大出血,現在情況危急,經不起半點耽擱。”嚴知沐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著急說道。“快抽我的!”賀蕭南直接捋起了衣袖,跟她進了病房。孫雪迎臉色煞白,心裡極度不安。很快顏嚴知沐回到了手術室,立馬讓工作人員給顧念進行輸血,又邊給她注射半支腎上激素,同時嘴裡還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經過了足足兩小時的搶救,顧念的身體狀況才算控製下來。結束手術時,嚴知沐渾身疲倦,連走路都需要旁邊的護士扶著,儘管如此,她立馬給賀蕭南帶去了最新消息。“經過我們給顧院長的各項檢查報告顯示,由於她左耳之前被灌生理鹽水,引起膿水感染,導致中度失聰,同時還有她的右手腕,因為筋骨斷裂,在日後興許會留下嚴重後遺症。”嚴知沐說完,臉色苦楚。旁邊的孫雪迎,此刻雙瞳一縮,驚愕無比。賀蕭南正想前往病房,被嚴知沐及時攔了下來:“顧院長現在必須留在重症監護室內七十八小時觀察,一律不準家屬探望。”“好,麻煩你們了。”賀蕭南失落轉身。孫雪迎當場情緒有些失控:“我這就讓我父親撥動勢力為小念念報仇。”賀蕭南連忙阻止她的決定:“這件事交給我,你安心拍戲。”“嗬!他丫的這群王八犢子,簡直欺人太甚。”孫雪迎憤怒說完,離開了醫院。賀蕭南從醫院出來後,開車去了賀家的倉庫。於洋見他回來,沉聲說道:“賀先生,那女人已經醒了,但死活不肯坦白背後的人是誰。”“交給我。”賀蕭南推門走了進去。羅英麵色煞白的對上賀蕭南犀利至極的視線。“黎暉現在可是極力配合我,你確定要繼續包庇罪魁禍首?”賀蕭南居高臨下望著她,表情凶冷。 羅英雙眸一暗,儼然半信半疑。賀蕭南這會兒訕笑著說的:“是陸珩吧?他給了你多大的好處?”“不是。”羅英咬牙否認。賀蕭南當即輕嗤一聲:“你確定?”羅英不由得心裡發顫:“對。”“說謊!”賀蕭南一腳踹上她的胸膛。羅英很是目瞪口呆,見他陰晴不定,愈發恐懼不安。正當她渾噩之時,隻聽見門口傳來犬吠,羅英頓時一臉懵,心裡咯噔一下。賀蕭南從於洋手中接過了繩子,低聲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是誰讓你動顧念的?”羅英緊抿嘴唇,避而不答。賀蕭南彎下身,鬆開了狼狗的繩索。“啊!賀先生……我告訴你,是陸珩,他讓我殺顧念,還說隻要她死了,就能保我離開。”羅英驚慌失措回答,嚇得屁滾尿流。賀蕭南神色陰鬱,淩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在看一隻螞蟻。羅英立馬跪在他麵前,不斷磕頭:“我知道錯了,賀先生,求求你饒我一命,全是陸珩找我,要不然我絕不會針對賀少奶奶。”“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賀蕭南不知從哪掏出槍,對準了她的太陽穴,敢動她的女人,就是活得不耐煩了。羅英這會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進來的於洋,見到這畫麵,表情僵硬:“賀先生,你……”“把她裝起來給我送到陸家。”賀蕭南冷聲吩咐,大步離開。等賀蕭南回到集團,楊隊長也來了。“賀先生,少奶奶怎麼樣了?”楊隊長心神不安,低聲問道。“還在重症監護室。”賀蕭南麵無表情說道。楊隊長頓時懊悔極了,那天他就該把顧念帶走,結果卻迫於梁局的壓力,沒敢做出該決定。“對不起!都怪我的過失。”楊隊長提心吊膽與他道歉。賀蕭南冷漠搖頭:“這事與你無關,我知道你儘力,接下來,替我盯住陸珩。”“難道賀先生的意思是,少奶奶變成這樣,全是陸珩害得?”楊隊長表情驚訝。“沒錯!之前在監獄虐待顧念的女人,全都說了。”賀蕭南一臉陰冷。楊隊長不免痛罵起來:“這些人還真是要反了不成。”“我需要你的勢力。”賀蕭南委婉說道。楊隊長立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放心,我來想辦法。”賀蕭南這才滿意點頭:“好,辛苦你費心了。”楊隊長連忙擺手:“我虧欠了少奶奶太多恩情。”“我先去開會。”賀蕭南拿著文件起身,楊隊長沒在逗留。與此同時的陸家,門口的保安見到放在公苑中央的黑色塑料袋,皺眉上前準備拖走,結果卻見袋子下方,露出一隻纖手白皙的腳。保安頓時嚇得驚呼出聲,立馬跑進屋:“陸……陸先生,死人了!”聞言,陸珩放下手裡的報紙起身跟他出去。保安顫抖著雙手撕開袋子。陸珩看到熟悉的麵孔,心裡一緊,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賀蕭南的意思。“你找個地方趕緊埋了。”陸珩表情不悅的吩咐著。聞言,保安身軀哆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