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否則也不會留下後患了。”賀雪珮眼神毒辣回答她,陸珩此刻的遭遇完全是自尋煩惱,明明之前可以避免。賀時悠在心裡不免唏噓,沉臉說道:“陸先生豈不是有麻煩了?”“不好說。”賀雪珮表情深邃,喝了口茶。賀時悠開始隱約感到不安:“你有辦法嗎?”賀雪珮神色複雜搖頭:“事情遠遠不止我們表麵所看上去那麼簡單,況且陸珩在B市的權勢,不容小覷。”“好吧,萬一陸先生遭遇不測,難道我們袖手旁觀?”賀時悠滿臉糾結問道。“現在我們泥菩薩過河自身擔保,可顧不上他。”賀雪珮此刻很是老謀深算,生怕陸珩那邊的是影響到她。賀時悠站起身往外走去:“我去解決溫玥汝的事。”“記得收拾乾淨點,省得惹來禍根。”賀雪珮在她離開前,不忘嚴肅提醒。賀時悠略微尷尬點頭,她心裡早有數。此時的陸珩好不容易送走了楊隊長,白頤又得知了另一壞消息,他心神不安的望著坐在旁邊麵色凝重的陸珩說道:“陸先生,之前邀請我們參加活動的曾氏跟夏氏,剛才給我回了電話,大意是活動取消了,而我們之前送到兩邊的投資方案,全都被退了回來。”聞言,陸珩心裡咯噔一下,幾乎不用想都猜得到,這是誰的意思。賀蕭南的動作還真夠快的。但他以前沒少支持曾氏跟夏氏的項目,如今說撤約,連商量的餘地都不留,未免有些過分了。白頤見他沉默,還以為他難以接受,出言寬慰:“陸先生,不如我再找雙方負責人談談看?陸氏正處於上升階段,倘若遭到外界針對,帶來弊端影響重大。”“賀蕭南對外打了招呼,不管我們做什麼,都徒勞無力。”陸珩這會心裡跟明鏡似的,想到楊隊長剛才都,此刻他對賀蕭南升起了幾分忌憚之心。白頤身軀一緊:“難道我們接下來隻能任他擺布?”“你覺得可能麼。”陸珩臉色陰邪,反問他。白頤頓時心裡無解,滿臉迷惑:“陸先生打算怎麼辦?”“賀振霆那邊有新消息沒?”陸珩猶疑了片刻,深沉問道。白頤連忙點頭:“今天下午四點,賀振霆就要被送往市監獄,據相關部門那邊公示,最終判決結果出來了。”“你替我回趟組織,調動部分人力,必須把賀振霆給我救出來!”陸珩麵色凶狠說道。白頤露出滿臉錯愕,再次確認:“陸先生這麼做會不會太危險了?他現在可是被判了無期徒刑!又是相關部門那邊重點關注對象。”“將來我們對付賀蕭南,必須有他的幫忙,否則我們寸步難行。”陸珩擺了擺手,解釋了自己的用意。白頤愈發驚訝:“不是還有賀雪珮嗎?” “那女人有什麼用!既不清楚HK集團的磁卡下落,辦事還畏畏縮縮,一點遠見都沒有。”陸珩說起賀雪珮,萬般嫌棄,最開始還誤以為她有多大能力,到頭來不過是個廢物罷了。白頤連連歎息:“好,我這就去安排。”陸珩掐滅指尖的煙,回了書房。另一邊的局裡,由於今天是公開賀振霆判決結果的日子,門口守滿了記者,見到警員押派著賀振霆出來,記者們蜂擁而至的跑了過去。被關了近半個月的賀振霆,臉上儘顯疲倦之態,完全沒了過往的意氣風發,眼神裡透著一股濃濃的迷茫無助,很是滄桑。“賀總為什麼對賀夫人趕儘殺絕?”“當初賀總嫁禍給顧小姐,究竟出於何種心思?”賀振霆望著對自己嘲諷不斷的記者,厲聲嗬斥:“你們給我滾開!”眾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怒嚇了一跳,換做以前,肯定對他敬畏幾分,可他如今已經不是什麼賀氏老總了,而是淪為了階下囚。“賀總,請你對此事做進一步的詳解。”一名記者忽視了他的話,將麥克風推了過去。賀振霆此刻的臉上充滿了怒火,一片恨意。“這賀振霆還真夠惡心的!騙了我們這麼久,沒想到害死葉嵐的凶手,竟然是他,手段太卑鄙了。”“就是,虧他曾經還是赫赫有名的HK集團老總,這簡直有損集團名譽。”“果然人心隔肚皮,實在讓人難以置信。”賀振霆聽到眾人的議論,心裡恨不得將顧念大卸八塊。工作人員萬分艱難的將他帶上車。本以為記者們會就此作罷,結果記者們卻還一路追了上來。當車子駛達洺橋附近時,由於前方路段出了事故,一行人被堵在了橋中央。而在左側黑車內的白頤,立馬給手下發了消息,很快見機行事。“砰!!”此時,橋上突發一聲巨響,裝著煤氣罐的車忽然爆炸了,旁邊幾輛轎車接二連三受被引燃,周圍人們驚呼不斷。這邊在車裡控製賀振霆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前往事故現場檢查,又開始疏散人群。白頤見車內隻剩下賀振霆一人,渾身警惕的走了過去。這會兒茫然不知的賀振霆,見車門被打開,看到陌生有熟悉的人,愣了幾秒。“時間緊迫,快點跟我走。”白頤壓低嗓音說道。賀振霆點了點頭,剛抬腳走下車,結果不遠處就有一名工作人員大聲喊道:“你們乾嘛?”他話音剛落,方才汽車逃跑的人群紛紛圍圍住了他,賀振霆邊從手銬之中掙脫出來,迅速追上白頤。橋上一片混亂。就在他們離開橋邊的下一秒,第二次爆炸漫天而來,火勢凶猛,濃煙滾滾,猶如發生大災一般恐怖。負責接應白頤的車輛很快就到了,他立馬帶著賀振霆逃之夭夭。兩小時後,賀振霆望著豪華的彆墅,心裡有了答案。陸珩見他進來,立刻起身迎接:“振霆,實在不好意思,這陣子讓你受苦了。”賀振霆連忙搖頭:“我沒事,不過剛才在橋上發生的那起意外,是你派人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