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雪珮麵無表情的起身,開車回了家。正好見賀燦陽在,她思考了片刻,想起方才陸珩交代自己的事,索性隨口問道:“疾風俱樂部在三天後有比賽?”“母親什麼時候還關心起了俱樂部的事?您不是對這些從來都不感興趣!”賀燦陽回過頭,滿臉疑惑看著她,笑嘻嘻說道。“你們老板找我了,讓我務必轉告你,三天後的那場比賽好好發揮,到時候他會重賞。”賀雪珮喝了口茶,娓娓道來。賀燦陽愣了愣,表情古怪張口:“母親是否知道那天參賽的選手有些誰?”賀雪珮見他神情凝重,不免眉頭緊鎖:“怎麼?你沒信心?”“現在還不能將話說得太滿,我隻知道米國神車手Ana回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會跟她同場次比賽,但她銷聲匿跡了這麼久,這回現身不知道又會給賽車界帶來怎樣的驚喜!”賀燦陽講到最後,雙眼直發亮,他熱愛賽車,勝過自己的生命,而Ana又是賽車界的傳奇,更是他最崇拜的偶像。“實不相瞞,這回疾風俱樂部的比賽,可不單單是為了贏注,同時還是陸珩跟顧念之間的約定。”賀雪珮變相暗示他,同時想讓他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賀燦陽當場犯疑了,冷聲詢問:“母親為何這麼講?”“總而言之,你必須要贏,否則陸珩就有麻煩了。”賀雪珮臉色沉重,不免發愁,她實在不明白陸珩到底怎麼想的,居然會答應顧念這種無稽之談,簡直可笑。賀燦陽在這會很是悶悶不樂,當他走進賽車領域,賀雪珮不僅壓根沒支持過他,還常常對他冷嘲熱諷,然而這次還質疑起了他,他當下心裡很是懊惱。他煩躁起身,義正言辭道:“我會贏的!”“那再好不過,注意安全。”賀雪珮交代完,回了臥室。賀燦陽收拾好東西,立馬趕回了俱樂部。白子文見他情緒低落,不免關心:“你怎麼了?”“Ana回國參賽的事,你聽說了沒?”賀燦陽無視了他的關心,反問道。“肯定的!Ana在米國那麼出名,而且曾經在米國舉辦的國際賽上,連獲三次冠軍,這根本就是業內佳話,令人不敢置信。”白子文提到Ana時,滿臉都是崇拜的目光,可這麼牛X就算了,據米國賽車官媒報道,這Ana還是個絕世大美女,但是卻無人目睹過真顏。賀燦陽見他這麼大反應,表情更不悅了:“你能不能正常點。”“唉,雖然Ana這麼優秀,但可惜的是,她這次是以疾風俱樂部對手的身份出現,所以現在隊友們才加快集訓,隻為確保到時候的比賽能正常發揮,起碼在Ana麵前不會輸得太難看。”白子文很是一本正經的開口。賀燦陽朝著他翻了個白眼:“瞧你這點出息,虧你還是俱樂部的副隊長,就你這樣怎麼擔起重任?” “先不說了,我去練車,到時候隻求能當賽場上的炮灰。”白子文無辜聳肩,去了訓練場。另一邊的局裡,楊隊長在調查出遊艇教練吳鳴的資料後,立馬對那家遊艇公司進行了封停營業,而當時的肇事者也在十二小時之內被順利逮捕,但經過楊隊長接近兩小時的審訊,對方絲毫沒透露相關可靠信息。楊隊長無奈之下,隻好請賀蕭南出麵。吳鳴見到進來的賀蕭南,心裡不禁害怕幾分。“之所以把你帶到這,你應該心裡有譜,儘管你不承認,但隻要警方查到了鐵證,你依然會被判刑,而到時候你的辯訴,將沒有任何意義。”賀蕭南此刻神情陰騖,臉上充斥著怒火。吳鳴略微緊張的咽了口吐沫:“我根本沒有進港,而且那座島早就被封了,至於撞翻HK集團的貨船,完全就是你們在汙蔑人。”賀蕭南冷笑一聲,將該事件所刊登的報紙,遞了過去。吳鳴心裡一沉,隨意翻了翻,但接著又暴跳如雷吼道:“我是被冤枉的。”“陸珩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讓你這麼維護他?”賀蕭南此時說出口的話,很是耐人尋味。吳鳴轉過腦袋,不再搭理他。然而賀蕭南不怒反笑:“今天你要是招了,楊隊長還能輿情處理。”吳鳴在心裡有幾分動搖。“但如果你非要唱反調,可彆後悔莫及。”賀蕭南留下這話,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吳鳴忽然喊住了:“事情與我無關,賀先生跟陸珩之間的矛盾,應該用不著我解釋了。”賀蕭南這會兒氣得捏緊了拳頭:“可工人們是無辜的!你們為什麼這麼喪心病狂?”“當年賀先生搶了陸珩近億的項目,遲早得有心理準備。”吳鳴低聲嘲諷。賀蕭南此時目光深邃,猶豫許久。坐在外麵大廳的楊隊長,見賀蕭南表情冷漠,不免關心:“怎麼樣了?”“看來這回的案子,估計又要花些時間了。”賀蕭南意味深長的話,令楊隊長很是摸不著頭腦。“你彆擔心,我已經通知了B市的梁局,他現在已經對陸珩展開了搜查,用不了多久……”楊隊長講到一半,被他打斷。“我親自處理!”賀蕭南麵不改色說道。楊隊長自然沒有強求:“我尊重你的意思,隻要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賀蕭南離開了局裡,去了集團。於洋等候他許久,見他回來,立馬彙報:“家屬接受了集團的賠償,正在住院的工人全都拿到了報銷,少奶奶正在通知工作室趕貨,半個月,集團能夠成功拿到產品。”“好,我知道了。”賀蕭南擺了擺手,示意他先行離開。又給顧念回了通電話:“集團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陸珩那邊呢?”顧念隨口詢問。“有楊隊長負責,不用擔心。”賀蕭南沉聲回答。“那你怎麼辦?”顧念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口。賀蕭南將自己的考慮,向她坦白:“我準備等產品順利運到米國以後,在收拾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