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昌見他還是那副錯而不自知的口,滿眼嫌棄,但還是好心提醒道:“你認為杜氏是誠心跟你合作?”聽見此話,賀振霆思緒慌亂,強裝鎮定的看著秦華昌:“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杜氏並非真心,為何杜氏這麼大費周折?你肯定是因為自己錯過招投標會,現在才對杜氏生出膈應,甚至不懷好意的誣陷,秦董事長的心腸怎麼如此黑暗!”而旁邊早知實情的董事們,此刻隻覺得賀振霆無藥可救。秦華昌不怒反笑,麵色嚴謹說道:“那賀總又有什麼證據可以確定杜海生是真心想簽約圍洲景區開發項目?”因為他都反問,賀振霆徹底愣了。“杜海生如果真的想跟你建立合作關係,為什麼在謎尚企業突遭危機時,他卻對你不聞不問?”秦華昌將殘酷的現實揭穿。賀振霆在眾位董事們麵前隻覺得麵子掛不住,氣得臉色發黑:“你閉嘴!我跟杜海生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賀總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秦華昌輕描淡寫的話,令他臉色驟變。隨後秦華昌朝著旁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將所有的證據交給賀振霆,看完文件的賀振霆,內心百感交集。原來杜海生並不是沒有資金幫他,而是在他危機四伏時,忙著投資其他產業。賀振霆此刻心情失落,但又覺得秦華昌當著董事們的麵攤牌是故意想讓他難堪,以至於這時仍就對秦華昌滿腔恨意:“你還是早點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吧!就憑你還想負責圍洲景區開發的項目,簡直癡人說夢。”其餘的董事們低聲討論。然而秦華昌卻直接將簽約合同放到桌上。賀振霆滿臉訝異。董事們逐漸意識到秦華昌在HK集團的地位,興許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出一截。“這……這不可能!那天的招投標會明明取消了。”賀振霆有些不可思議說道,他煞費苦心的阻止,到頭來卻敗了個徹底。秦華昌冷笑回答:“確實取消了沒錯,但賀先生給我留了機會。”而之前壓根不將秦華昌放在眼裡的董事們,此刻很是心驚膽戰,幸好他們沒實質性的做出過跟秦華昌發生矛盾的事,否則現在被秦華昌教訓的就是他們了。賀振霆隻覺得丟臉,沉默離開。與此同時的傾念影視公司,郭鈞堯在得知顧念遭到算計後,立刻趕過來看熱鬨。顧念這會正極力跟記者們解釋:“傾念影視企業對於劇本出現雷同的事,將無理由承擔所有法律責任,立刻對新劇進行禁播處理。”站在不遠處的郭鈞堯微微愣住,原來這顧念不僅對彆人心狠手辣,就連對自己都如此果斷苛刻。“顧總,豈止今日為何沒有見到尹編劇出麵澄清?”一名記者掃視全場,遲遲沒有見到那抹清新靚麗的身影。 “尹編劇需要時間消化這次的意外。”顧念淡然自若說道。記者們正準備離開,可人群裡再次響起一道憤然的聲音。“你們千萬彆被她給輕易忽悠了!他早就知道尹編劇抄襲其他編劇,就是因為該題材火熱,她才不惜代價的撈金,現在因為事態無法控製,所以才不得不向謠言低頭。”郭鈞堯幸災樂禍的看了眼顧念,借著媒體的勢力,再次對顧念步步相逼。顧念眉頭微皺,犀利的目光緊鎖住郭鈞堯,氣場凜冽。見風使舵的記者們立刻將麥克風推到郭鈞堯麵前:“希望郭少能給出詳細的解釋。”“你們問我可沒用,顧小姐是當事人,她處心積慮的隱瞞真相,或許是為了保住傾念影視企業在國內的地位。”郭鈞堯略帶挑釁的看著顧念。媒體們再次將顧念圍住,賊心不死的追問:“顧小姐,郭少說的全是真的嗎?”“你覺得呢?”顧念冷靜說道,神情陰森。媒體見她不悅,心裡緊張的讓開路。郭鈞堯笑容滿麵的離場,然而剛到郭氏,隻見鄧秘書表情複雜的跟了過來,小心翼翼說道:“郭少,範瑾年要對我們的新電影撤資!”“他搞什麼鬼?昨天才簽的合同!這麼快就反悔? MD!他有病吧。”郭鈞堯一時沒忍住,很是氣急敗壞。“這是他讓助理送來的解約協議。”鄧秘書滿臉為難。郭鈞堯氣呼呼的拿出手機,撥通了範瑾年的號碼,過了幾秒那邊接通,他厲聲張口:“你好端端的要撤資乾嘛?”“關於解釋我已經向鄧秘書遞交了相關說明。”範瑾年有幾分不耐回答。郭鈞堯愈發煩躁:“我不同意!”“郭少,你放心,所有的賠償交給我。”範瑾年沉聲說道。“這根本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我短短時間之內,又去哪裡找合適的投資商?況且新電影的籌拍工作已經準備就緒,範先生到底什麼意思?”郭鈞堯隻覺得他有鬼。範瑾年自然不會將真正實情告訴他,其實是因為他變相針對了傾念影視公司,自己不過因為出於維護顧念,臨時決定而已。“這不是重點。”範瑾年冷聲說道。“範先生這是鐵了心,要放棄項目?”郭鈞堯咬牙切齒的再次追問。範瑾年想都沒想的乾脆回答:“是的,郭少沒有彆的事就先掛了。”郭鈞堯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臉色陰沉。隨後又聽見鄧秘書說道:“郭少,這網上怎麼全都是你誣陷顧念的負麵新聞?”郭鈞堯很是疑惑的點開某博熱搜,廣大網友的評論令他憤怒不已。“還用說嗎?肯定是顧念找人針對我!”郭鈞堯說完。又給網絡部打了個電話,大意是立刻讓員工將網站的帖子刪除徹底。鄧秘書看著他陰晴不定的模樣,連忙找了個借口出去。彼時的公館內,賀振霆獨自坐在客廳悶悶不樂的喝酒,近期的煩心事,令他感到無比壓抑。“賀總,梁小姐來了!”管家的話讓他回過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