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承受不住?你忘了當初咱們在學校做實驗的時候,那天寒地凍的,我可是從來都準時簽到,再說了,沒有假期我還省得回家應付瑣碎事,薪資低不用我倒貼就成。”薛逸似笑非笑說道,猶如鐵了心要留在民泰醫院。顧念不禁眉頭輕挑,“你先熬過了三個月實習期再說!”她將合同遞過去。“學姐還是這麼爽快。”薛逸起身禮貌接過,彎唇點頭。“十分鐘後,我要查房,你跟著我多學習。”顧念交代完提前回到辦公室。薛逸很是心滿意足。準備完後,顧念在走廊等他。“這位病人起初的確診是心血管動脈瘤,上個月底剛做完手術,目前的恢複情況還不錯,但是要確保兩年內的檢查結果正常,才可以選擇放寬治療。”顧念翻著病人的報告單說道。薛逸若有所思,“年紀這麼大了,手術風險起碼有百分之五六十,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儘量將手術意外降到最低,而且患此類病的,隻有手術才可以增加存活機率。”顧念跟他認真溝通。薛逸認真在本子做好摘記。等到了賀蕭南的病房,顧念讓他在外麵等著。薛逸很是困惑,“學姐,他的情況很特殊嗎?”“沒有。”顧念麵無表情都回答。於洋見到來人,起身跟她打招呼,“少奶奶。”“他近期的狀況怎麼樣?”顧念替他撚好被角,嚴肅問道。“除了食欲不佳以外,倒是沒有其他異常反應。”於洋思考了片刻回答。不知何時,薛逸已經推門進來,他望著賀蕭南的傷勢,目瞪口呆,“他怎麼會受槍傷?”“閉嘴!”顧念冷聲嗬斥。於洋也開始好奇起了她身後的年輕男人,“顧小姐,這位是……”“新來的醫生,薛逸!我國外醫科學院的學弟。”顧念隨口解釋。薛逸朝著於洋禮貌微笑。“飲食方麵注意保持清淡,注意按時前往康複室,進行肢體訓練。”顧念嚴肅交代。“好的,少奶奶。”於洋的話讓薛逸有些傻眼。他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這是我的私事,你是來工作的!”顧念冷臉說道。薛逸莫名心情失落。當初在醫學院,他就對顧念曾展開過猛烈追求,奈何顧念對他無動於衷。薛逸麵無表情點頭。忙完查房的事,倆人回了辦公室休息,薛逸又主動給顧念訂好了咖啡和中餐。這讓整個科室的醫生和護士們羨煞不已。“顧小姐,您跟薛少什麼情況?”蘇葉笑得曖昧,忍不住八卦。“當然是上下屬!你以為呢?”蘇葉察覺到她的生氣,尷尬不已。但很快,薛逸對顧念示好的事,傳到了賀蕭南那裡。 於洋見到躺在病床的賀蕭南,表情陰沉,深吸口氣,“賀先生,您有吩咐嗎?”“調查薛逸!”賀蕭南語氣冰冷。不到十分鐘,於洋坐在旁邊拿著平板彙報起來。“年齡二十三歲,薛家獨子,薛氏唯一繼承人,一年前在米國就讀醫學院,跟少奶奶同級,曾經在校期間還向少奶奶高調表白。”於洋很是提心吊膽。賀蕭南的麵色愈發難看。“賀先生,您還好吧?”於洋見他的傷勢好不容易恢複,生怕他動怒。賀蕭南沉默不語。偏偏這時,薛逸端著托盤進來給他換藥。病房內的氣氛,詭異不少。“賀先生,你跟學姐什麼關係?”薛逸按捺不住的詢問。於洋剛要開口。隻聽見賀蕭南十分霸氣的回答,“我老婆!我孩子的媽!你有問題?”薛逸拿著注射器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顧念真的結婚了!?薛逸心不在焉的咽了口吐沫。接著賀蕭南又繼續說道,“薛少不想公司倒閉,就跟她保持距離。”薛逸瞬間怒了。“賀先生,你就這麼沒自信嗎?咱們不能公平競爭?況且學姐可沒在我麵前承認結婚的事,誰知道賀先生是不是在騙人!”薛逸動作麻利的給他換完藥離開。於洋坐在旁邊輕笑。“賀先生,您這回的情敵,好像有點難對付。”於洋不禁調侃起來。賀蕭南冷眼一掃。他識趣的閉了嘴。顧念站在外麵隻覺得賀蕭南什麼時候心眼這麼小。“少奶奶。”於洋將泡好的茶給她。賀蕭南麵無表情。顧念關心起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賀先生吃醋了!少奶奶的那個學弟,把賀先生氣得不輕。”於洋嬉笑說道。“他是我剛招進來的助理,口直心快的,你彆太在意。”顧念喝了口水,耐心解釋。於洋見到某人越來越黑的臉,索性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病房。“等我出院,就辦婚禮!”賀蕭南滿臉認真。“好,你這是怕我跑了不成?乾嘛忽然這麼嚴肅!隻要你的身體沒問題,我們隨時可以辦婚禮。”顧念安慰起他。賀蕭南又問起了最近集團的動態。顧念將所有的進展全都向他解釋清楚。另一邊。席慕言望著麵前輝煌堂麗的北歐風彆墅,遲遲沒有邁開步伐,直到管家出來催促。他才走進屋。席容之前還在電話裡說,席軍彥病入膏肓,而此刻,席軍彥正安然無恙的坐在裝潢豪華的客廳讀書閱報。席慕言意識到被席軍彥所騙,表情難看,“父親下次能不能找個正常點的借口?”“我要是不那麼說,你怎麼舍得放棄顧念!”席軍彥冷嘲說道。席慕言神色淡漠的坐在他對麵。“父親讓我回來,還有彆的事吩咐?”席慕言繼續問道。“我準備退休,企業的工作就交給你來負責,助理是我親自給你挑的,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到米國,你記得親自接她。”席軍彥交代完事情,回了臥室。席慕言心煩的吃了晚餐,才去休息。這邊的賭場,正在上演驚天動地的大型鬥毆。賀軍逵被打得跪地求饒,馮亮沒有絲毫手軟,更無輕重可言。接著賀軍逵感覺到左臉流淌出溫熱的**,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