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悠被老劉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渾身不自在,甚至心亂如麻,細長的雙眉緊皺而起,嗓音顫抖的怒吼,“你還想乾嘛?”她的神色之中流露出滿滿的恐懼。賀時悠在這一刻不知所措。老劉伸手在她白皙嫩滑的胳膊處摸了一把,“當然是帶你回去抵債了!”隨後,便聽到老劉冷嘲熱諷的笑聲。賀時悠試圖趁他們不注意撒腿就跑,但還是被老劉揚手擒住後肩。“把她帶走。”老劉不耐煩說道。兩名男子分彆從她的左右方壓住賀時悠,又朝她連拖帶拽的推上車子。“你要帶我去哪?”賀時悠坐在後排心生絕望的問道。老劉沉默不語。車子在馬路疾馳將近半個小時,最終停在了一家裝潢貴氣的會所前。賀時悠頓時在心裡警鈴大作。賀軍逵常年混跡在賭場,得罪的人又是在江湖小有成就的,賀時悠愈發無奈。“把她送去馮亮的包廂。”老劉滿臉算計。在賀家嬌生慣養了這麼多年的賀時悠,聽到老劉要讓她陪酒,當場呆若木雞。她立刻扭動身軀反抗著控製自己的兩名男子。老劉凶神惡煞的張嘴道,“你要是老實配合我們,今天把馮爺伺候的舒服了,幫助我們成就了一筆大買賣,賀軍逵欠我的錢可以全部抵消,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現在就讓人打斷你的雙腿!”賀時悠緊張不已的咽了口吐沫。可她明明是無辜的。賀軍逵為什麼每次都要連累她!?賀時悠還處在走神之中,就被其中一人扔來一條黑色吊帶裙,接著頭頂命令般的聲音響起,“兩分鐘之內,給我換好。”賀時悠定睛一看,身軀僵住。裙子不僅是隱隱若現的雪紡麵料,又是深V緊身,處處透露著性感和暗示。賀時悠在此刻隻覺得被老劉狠狠羞辱,羞愧得雙頰發燙。一名男子大步走過來催促她,“你要是再磨嘰,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賀時悠前往前往了旁邊的洗手間,心有不甘的換好衣服。屋內的四名男子見她出來,眼神微亮。沒有被賀家收養之前,賀時悠雖然出身貧寒,這也是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後來被賀氏夫婦留在了家裡,有了各種舞蹈和文化課的熏陶,優雅高貴的氣質逐漸被鍛煉了出來。“這妞長得還不賴!”有名男子抑製不住的欣喜。旁邊的人立刻拉住男子,“你就彆對她動什麼歪腦筋,這可是老劉安排給馮亮的人,我們要是毀了今晚的買賣,老劉非得扒了我們的皮,抽了筋不可。”四個人紛紛歎氣。賀時悠感受到對麵投來如餓狼般的狡猾目光,心驚膽跳。接著她又被人蒙住雙眼,帶往了一間私密包廂。 “馮先生,老劉暫時有點事,您先吃點東西休息會。”一名男子說完,關上包廂的門離開。賀時悠坐在馮亮身側,十分拘謹。“賀家的養女?竟淪落到做陪酒的了?”馮良不屑的話語響起。“不是,我……”賀時悠正要解釋,又想起老劉在剛才的叮囑,她欲言又止。馮亮示意她先倒酒。賀時悠極其不願的站起身,肢體僵硬的拿過高腳杯,臉色難看。正彎著腰的賀時悠,忽然感覺後背一熱,她連忙放下酒杯,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開,馮亮麵色不悅。“賀小姐,都踏進這了,還裝什麼清高?”馮亮語氣輕蔑。向來自尊心極強的她,終於忍不住了,“我是被人逼的。”“賀小姐開什麼玩笑!憑借賀家在L市的權利,還有誰敢不把賀家的人放在眼裡?”馮亮的話裡充滿了懷疑。賀時悠歎了口氣,想到她和一個外人有什麼好解釋的。“馮先生先喝酒吧。”賀時悠假裝客氣的將高腳杯放在他麵前。馮亮卻沒領情,“賀小姐的服務態度就這樣?”“您還有什麼需要?”賀時悠渾身不自在的問道。“當然是……”馮亮話講到一半,趁著賀時悠心不在焉,含著紅酒的嘴唇靠近了她。賀時悠壓根沒想到馮亮突如其來的舉動。她瞬間花容失色,伸手將馮亮推開。而此時毫無防備的馮亮,腳下一滑,朝後邊倒去。“你這個臭婊子!竟然TM敢動手,看老子不弄死你!”馮亮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揪住了賀時悠的齊腰長發。她的整個頭皮仿佛要撕裂般的疼痛。“彆,馮先生,你先停手……”賀時悠雙眼泛淚的苦苦求饒。“彆TM跟老子唱反調,讓你喝酒,就給我喝!”馮亮說完,直接端起裝滿紅酒的高腳杯,掐住她的下巴,往死裡灌去。賀時悠被嗆得咳嗽,又眼淚橫流。兩杯紅酒被他全懟進賀時悠的肚裡,賀時悠在此刻隻覺得頭昏眼眩,渾身滾燙得厲害。還好她剛才躲在洗手間給蘇銘發了消息。可這都將近二十分鐘了,蘇銘怎麼還不來?再這麼下去,她會被馮亮玩死的。就在她深思熟慮時,你是包廂的門被蘇銘踹開。馮亮見到突然闖進的年輕男性,臉色陰沉,“你TM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是誰的地盤?”蘇銘見到賀時悠麵色煞白的靠在牆角,瞪著馮亮。“我管你是誰,誰讓你動她?”蘇銘說完之後抄起一張椅子,直接朝馮亮丟去。馮亮壓根沒反應過來,愣是挨了個正著。“啊!!!”馮亮發出的嗷叫聲,引起了外麵的注意。蘇銘立刻將賀時悠攔腰橫抱而起,翻過三層高的窗戶,借著隔壁的露台離開會所。老劉回到包廂,見到滿屋混亂,以及消失不見的賀時悠,他滿臉驚訝。“這就是你送給我的驚喜?”馮亮被手下扶了起來,冷眼相瞪。老劉立刻搖頭,“不是……你彆誤會,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此刻有些懵圈。“賀時悠被人救走了,話說你這會所的治安太low了吧,隨便的人都可以混進來。”馮亮話有所指,憤怒得額前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