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唇相譏(1 / 1)

賀時悠眸子一緊,這已經不是顧念第一次這樣羞辱她了。她忍了又忍,努力讓自己占據上風,“顧念,不妨告訴你,下周,我會以新的身份擔任阿南的特助,說是特助,其實怎樣,你心裡清楚。”“助理的事,還不需要經過我這個市場部經理之手,既然如此,希望你好好當你的助理……當然,或者是小蜜?”顧念衝著賀時悠微微一笑,“不管怎樣,你加油。”說完這一句,顧念再也不想在此停留,旋即轉身離開。而她臉上大度的笑容,卻在轉身那一刻徹底瓦解。此刻她的心情沉入穀底,丈夫和情人即將就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雙入對,嗬,真是諷刺!賀時悠站在原地,憤恨幾乎快要將她淹沒。顧念回到辦公室,頭一陣一陣的刺痛,她翻開抽屜,找到止疼藥胡亂塞了兩顆,這才緩解一些。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顧念揉著眉心,對著門外道了聲進。來人是賀老爺子,見狀,顧念迅速合上抽屜,從位置上站起來,“爺爺,您來有什麼事麼?”顧老爺子皺著眉頭看著顧念,奇怪道:“我昨天不是電話和你約好,今天來商量事情?”顧念臉色一白,她知道,自己又忘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正想著,顧老爺子接著說:“明天家宴,你準備的名單怎麼樣了?”“名單……”顧念小聲呢喃,心裡卻沒有任何印象。為了不讓賀老爺子發現,她隻能硬著頭皮說:“快了,晚上就發給您。”“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發給我?不是讓你直接做主?”賀老爺子怪異的看了顧念一眼。顧念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有些抱歉,“最近事情太多,腦子很亂,我忘了。”賀老爺子微微蹙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辦公室裡安靜了一會,賀老爺子才繼續開口:“蕭南那小子是個糊塗的,他總有一天會知道你的好。你放心,我隻認定你這一個孫媳婦,其他的都不作數。”賀老爺子眼裡充滿慈愛,顧念鼻子一酸,輕輕點了點頭。她何嘗不想告訴賀老爺子,自己就算想堅持也沒有可能了。送走賀老爺子後,顧念回到辦公桌前,將情緒壓下去,開始用工作來轉移重心。夜,顧念回到家中時,賀蕭南已經在客廳坐著。家裡靜悄悄的,賀蕭南聽到動靜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這種氣氛,讓她壓抑無比。顧念換了鞋便往房間走去,賀蕭南突然開口:“明天家宴,時悠也會在。”“你的意思是?”顧念停下腳步,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身心俱疲。賀蕭南緩緩抬眸,毫不客氣道:“爺爺說名單是你來定,我要你加上她的名字。”聞言,顧念的眼神冷下幾分:“不可能,賀時悠已經被趕出賀家,不算是賀家的養女,更不是賀家人。” “可你彆忘了,時悠是怎麼被賀家趕出去,爺爺又是為了什麼和時悠徹底斷絕關係的!”一番話,幾乎是讓賀蕭南從牙縫裡擠出來,他怒視著顧念,想起五年前的一切,他無法釋懷。顧念回眸,看著賀蕭南冰冷的眸子,有一瞬,她真的認為眼前的人,是和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累了,如果一個人堅持將那些罪名安在她的頭上,那麼就算她解釋一萬遍也是沒用的。隨後,顧念堅定道:“我說了,她不是賀家人,爺爺更不可能答應。”賀蕭南冷笑,“我真想知道,爺爺究竟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種人來決定賀家的事宜。”顧念也反唇相譏:“如果我真的有迷魂湯,我一定第一個灌給你。”賀蕭南微微眯眸,賀時悠在提起想參加家宴時,他本沒有太多想法,去或者不去,不過是一個宴會罷了。可看到顧念這樣堅持,內心深處某個想法作祟,讓他偏偏就是想要達成目的。就在顧念準備繞過賀蕭南回房間時,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一個霸道的力量帶到沙發上,頭砸在墊子上,很軟,但也讓她暈了片刻。賀蕭南欺身而上,壓在顧念身上。“賀蕭南,你放開我!”顧念一雙美目瞪大,眼裡皆是不屈。賀蕭南卻恍若慰問,他抬手捏住了顧念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顧念,你之所以這樣,難道不就是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說話間,熱氣噴灑在顧念的臉上,賀蕭南抬起手,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漸漸向下。顧念一把抓住賀蕭南的手:“不要!”“怕了?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賀蕭南勾唇一笑,笑容卻殘忍至極,“你就這麼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麼,現在又何必玩欲拒還迎的把戲?”話落,他大掌一扯,嗤啦一聲,顧念的外衣被撕破,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顧念身子瑟縮一下,她死死咬著唇,眼裡閃著水光,卻倔強的不肯妥協。賀蕭南繼續動作,手指伸向顧念的內衣扣,啪嗒一聲,最後一件可以遮擋的也要掉落。“賀蕭南,彆這樣,我求你……”顧念顫著嗓音,語氣近乎懇求,她無法接受賀蕭南因為賀時悠,而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她的眼眶紅了一圈,整個人縮在角落,像是受驚的小鹿。顧念抱著自己,哽咽道:“我答應你,把她的名字加上。”賀蕭南望著她,心裡發堵,他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顧念求饒,可他卻該死的一點也不開心。他捏了捏指尖,那裡還殘留著顧念的溫度。賀蕭南臉上表情陰翳,良久,他撿起地上掉落的衣服扔在顧念身上,“簡直無趣!”顧念抓起衣服,胡亂的給自己包裹起來,吸了吸鼻子道:“我會把她的名字加上,但明天家宴,該有的體麵,我不能少。”這算她捍衛自己最後一點尊嚴而做的掙紮,也是為了,明天跟賀蕭南最後一次的家宴能完美落幕。哪怕是這樣的情況,她顧念依舊不忘自己的體麵,賀蕭南隻覺得胸腔處憋了一團火,“顧念,你他媽該死的體麵永遠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