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鬼薪白桀四個人當即邁開步子,沿著這一列囚牢,還有裝著各式各樣刑具的刑房之間的通道慢慢走了下去。這中間的通道竟似是一道斜坡,斜而向下。越走越是寬闊。待得後來,四個人走到這斜坡儘頭,抬眼望去,四個人竟然來到了一處大廳之中。黑漆漆的大廳之中仿佛有一股逼人的殺氣自裡往外慢慢透了出來。風冷情和鐵中堅手中的火折子隻能照出十來米的地方。十餘米外便是一片黑暗。鐵中堅心中一動,從衣袋之中複又掏出一枚煙花,一抖手,煙花向遠處激射而去。跟著碰的一聲便在數十米外爆了開來。頓時將數十米的空間照的一片通明。四個人借著這一下的亮光,也看清這大廳裡麵的布局規格。這一座大廳怕不有百十米之多。中間立著數十根金漆柱子。那些金漆柱子似乎是楠木所製,外麵上了一層金漆。看上去富麗堂皇。這些金漆柱子都是又粗又大。每一根有三人合抱那麼粗。倘然要躲在這金漆楠木柱子後麵,倒是不易被人發覺。這大廳乃是一個圓形。圓形周邊乃是六七個石門。熊貓數了數,一共是八個石門,這其中便包括適才三人走出來的那一個。每一扇石門儘皆洞開。裡麵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四個人站在這大廳之中,心裡都是暗暗打鼓。那黑衣人帶著水天波到底去了那裡?這圓廳之中的這數十根金漆柱子又是乾什麼用的?為什麼這圓形大廳周圍會出現八個石門?四個人站在這空曠的大廳之中,隻覺得一陣陣陰風從那另外七個黑漆漆的石門裡麵慢慢湧了出來。熊貓低聲道:“鐵三哥,咱們怎麼辦?”鐵中堅正要說話,突然之間,隻覺自己和風冷情手中的火折子忽然間不住晃動起來。跟著便是啪的一聲,兩人手中的火折子猛地滅了。四下裡頓時一片漆黑起來。鐵中堅正要再次將火折子吹著。突然間覺得身後一雙毛茸茸的手掌摸在自己的頭頂之上。鐵中堅心中一驚。己方其餘三人都在自己身側,絕對不會有人來摸自己的頭頂。難道是那黑衣人悄然來襲?鐵中堅猛然間轉過身來,這一霍然轉身,隻見一個白影猶如鬼魅般飄到十來米外,站定。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靜靜的盯著鐵中堅。鐵中堅眼睛望著那一個白影。隻見那一個白影好像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一張臉孔也是慘白如紙,一絲血色也沒有。慘白如紙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珠,靜靜的望著鐵中堅。風冷情和熊貓,水靈都被這一陣響聲驚動,隨即轉了過來。黑暗之中,十來米外的那個白衣女子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四下裡都是一片漆黑,隻有那一個白衣人影靜靜地站在那裡。遙遙望去,就好像漂浮在半空之中一般。熊貓心裡一陣發毛,低聲道:“鐵三哥,莫不是遇到了粽子了?”一邊說,一邊將手深入懷中,摸住了懷中的那一個黑驢蹄子。倒鬥門中,隻有摸金派才會在倒鬥摸金的時候,在懷中揣上一個黑驢蹄子,以便遇到僵屍粽子的時候,將那黑驢蹄子拿出來,鎮住那僵屍粽子。據說這黑驢蹄子百試百爽,從無一次失手過。而且據說要用那五十年的黑驢蹄子才最有奇效。鐵中堅眼睛望著那黑暗之中仿佛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白衣女子,低低道:“這好像是白桀變成的粽子。”熊貓心中奇怪,低聲道:“白桀是什麼?”鐵中堅緩緩道:“白桀就是女刑徒。是被懲罰的女犯人,令罪人選精米以供祭祀。你看,那白衣女子背後是不是背著一根長長的搗米的棒槌。”熊貓和風冷情,水靈三人凝神望去,果然在那白桀的背後背著一根尺許來長的棒槌。那棒槌在暗夜裡發出一層亮晶晶的光芒。四個人望著那一個白桀,那一個白桀也是雙目死死的盯著四個人。鐵中堅心裡莫名的升起一絲寒意。心裡那一股不祥的預感隱隱升起。似乎這空曠的大廳裡麵不隻有這一個白桀。在那黑暗之中似乎還有什麼在靜悄悄的看著他們四個人。鐵中堅低聲道:“大家小心了。隻要有白桀出沒的地方就一定有鬼薪在。”風冷情和水靈心中都是頗感好奇。兩人心道:“這鬼薪又是什麼?”熊貓心中也是有此一問。忍不住便問了出來:“這鬼薪又是什麼?”鐵中堅沉聲道:“這鬼薪便是那男刑徒。和白桀一樣,也是被官府處以輕刑,罰鬼薪從事官府雜役,以及一些耗費大量體力的工作。這白桀和鬼薪化為僵屍之後,生前怨氣不化,便兩兩相結在一起,四處遊蕩。”熊貓這才明白。忽然熊貓又想起一個問題,道:“這白桀和鬼薪會不會攻擊於人?”鐵中堅搖了搖頭,剛要說不知道,突然之間便見那白桀猛然間拔出背後所背的那根碩大的棒槌,向我們縱身而來。鐵中堅低聲道:“熊貓兄弟,你馬上就能看到了。”這一句話幾乎和適才白桀所攻擊的時間差相仿佛。白桀甫一出手,鐵中堅這一句話便即吐了出來,跟著便見那個已經化為僵屍的白桀猛地裡撲了過來。這白桀筆直的向鐵中堅所在的方位撲了過來。鐵中堅身子一閃,向一邊躍了過去。跟著口中大聲道:“大家小心。”風冷情和水靈急忙退到相反的一邊。熊貓卻是不躲不閃,一伸手從那懷中掏出黑驢蹄子。右手拿著黑驢蹄子,身子陡然間箭一般飛了出去。筆直的向那白桀撲了過去。那白桀雖然身子也是快捷之極,但一見這熊貓猛地衝了過來,一時之間竟似呆住。熊貓不待這白桀反應過來,手中的黑驢蹄子猛地向那白桀口中塞了過去。這一下不偏不倚,正正塞住那白桀的一張小嘴。白桀頓時停在那裡一動不動。手中握住的那一根棒槌也失去控製,當啷一聲掉落在地。那僵屍白桀就此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再看白桀臉上也是錯愕之極,似乎不相信這黑驢蹄子竟然將自己釘在那裡。熊貓一隻右手不敢退後,隻是使勁拿著那一塊黑驢蹄子,堵在白桀的口中。另外一隻手從身後行李之中用力一帶,跟著一根繩子隨即從行囊之中拽了出來。熊貓左手舞動,那一根長繩,在白桀身上纏了個結結實實。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那黑驢蹄子從僵屍白桀口中取了出來。那白桀站在那裡猶如一個大粽子一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鐵中堅他們四個人。風冷情和鐵中堅打亮手中火折子,借著火折子微弱的火光,隻見這白桀臉上隻餘一層皮膚。裡麵的肌膚血肉早已消融殆儘。兩隻眼睛也是眼珠空洞無神。似乎這白桀的身上的生氣已然隨著年深日久,慢慢消失無蹤。鐵中堅緩緩道:“這白桀倘然沒有人施以符咒之術,也不會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變成一具僵屍。”熊貓恨恨道:“看來這都是那個黑衣人搗的鬼。”風冷情慢慢俯下身,伸出一隻右手,便欲去將掉落在地的那一根棒槌拾了起來。陡然間身後金風響動,風冷情身子仿佛裝了一根彈簧一般,嗖的一下向前竄出三四米遠。堪堪避過後來襲來的一擊。風冷情腳步甫一落地,便即轉身,左手閃電般拔出斬鯨刀,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向那身後偷襲自己的那個人來上一刀。熊貓和鐵中堅凝神向地上望去,隻見一柄短斧端端正正砍在那一根棒槌旁邊。這一把短斧長不過一尺。倒是刃鋒又寬又厚,刃鋒的血槽之中隱隱的有一些黑汙的血跡。顯然這一把短斧曾經殺人無數。四個人轉過頭去,隻見遠處十來米外,一個佝僂著身子的黑衣男子,也是猶如鬼魅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此情此景,看上去詭秘嚇人。風冷情心中一寒,心道:“看來這就是適才鐵中堅口中所說的那鬼薪刑徒了。這把短斧應該是這鬼薪刑徒生前所使用的砍柴工具。此時卻派上用場。正自思索之間,隻見那鬼薪右手從後麵猛地一拔,跟著身子向前一俯身,一道黑光又帶著破空的嘯聲向風冷情直砍了過去。風冷情身子猛地斜刺裡飛了出去,這一下閃避的妙到毫巔,又是堪堪避過那鬼薪刑徒的奪命一擊。鐵中堅向熊貓,擺了擺手,低聲道:“熊貓兄弟,咱們一起上,速戰速決,然後好去追殺那黑衣人。“熊貓點了點頭,隨即跟著鐵中堅,水靈三人圍成一個品字形,慢慢向前靠攏過去。那鬼薪刑徒似乎知道自己處境危險,竟然慢慢向後退了開去。風冷情躲過那奪命一擊之後,也是慢慢包抄過去。四個人將那鬼薪刑徒慢慢圍在裡麵。而後慢慢收攏,最後竟將那鬼薪刑徒困在一根碩大的金漆柱子跟前,四個人繼續慢慢靠攏。過不多時,便將那鬼薪刑徒困在十來米方圓之內。就在這四個人滿以為這一次必將得手之際,那鬼薪刑徒陡然間倒轉過身來,雙手抓住那根楠木金漆柱子,竟然急速向上麵爬了過去。轉眼間,便即消失在楠木柱子上端。眾人一時間俱都呆住,誰也想不到這個鬼薪僵屍刑徒竟然還能在危險時刻,自行上柱逃脫。熊貓擦拳磨掌,便要爬上那一根柱子,繼續追擊那鬼薪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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