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手一抖，差點打翻了手裡的水杯。“這……”徐季怎麼都想不通：“我確認DNA報告沒有問題，我甚至還親自又去做了一遍。”“張嫂說當年給她錢讓她丟了小和的，就是程元森，並且聯係了人販子，要把小和給賣了。是張嫂最後動了惻隱之心，找人裝成人販子偷偷把小和給藏了起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當初程元森是想自己控製小和的，沒想到中途出了岔子，他以為小和被賣掉了，加上後來也沒有找到，所以就放棄了。”賀知堯接過他手裡的杯子，喝了口水。兩天兩夜沒怎麼睡，他整個人疲憊到了極致。嗓子也有些啞。“程董他……他怎麼能……”徐季想說程元森可是小和的親生父親，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可是想到某個人，他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也是，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為了一些事情，就可以不擇手段，哪怕不擇手段的對象是自己的家人。“那會不會是張嫂找的那個人，後來又把小和給丟了呢？”徐季問道。賀知堯搖了搖頭：“她說她出獄之後，還跟人打聽過那個同鄉的消息，確定小和好好的，才回了老家。但是因為怕被人知道，所以也沒有跟那位同鄉聯係過。”“陳安心說過，她有記憶就是在國外，而小和到八九歲的時候，還在國內，所以說，陳安心根本不是小和。”徐季順著他的話說道。賀知堯“嗯”了一聲。“那陳安心……”徐季正遲疑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阿堯，你說有沒有可能，小和她……不是程董的孩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概一切就說得通了……”賀知堯皺眉，他確實沒想到過這個可能。因為程元森這個人在他看來確實人品卑劣，他能乾出什麼事都不奇怪。“程家原本很一般，甚至有段時間經濟危機，是靠了跟薑家聯姻才渡過了危機，又是後來薑姨走後，程元森拿走了薑家大部分的產業，程氏集團才開始在江城站穩腳跟的，對於當時的程董來說，如果小和是他的親生女兒的話，他應該也不用多此一舉，因為當年他跟薑姨結婚不久，就已經開始慢慢接手薑家的產業了，薑家的產業早晚是他的。”徐季回憶起往事，說道：“可如果他知道小和不是他的孩子，薑姨跟他的婚姻也不牢靠呢？那他是不是會鋌而走險？”賀知堯點頭：“這麼說也有道理，等回頭找到小和也就知道了。”找到小和，也能了結他一樁心事了。還有就是，賀知堯突然想起來：“把我們派去調查宋夫人的人都撤了吧，我已經跟秦霜確認過了，宋夫人就是薑姨，不會有那麼巧的兩個人長得一樣的。而且宋夫人失憶了，這樣說的話，她這些年沒回來過，也能理解了。” 徐季沒想到這次不光有了小和的線索，連帶著薑婉綾還活著。他眼角染上笑意：“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不管怎麼說，人活著就好。”賀知堯打了個哈欠，問他：“老爺子這幾天怎麼樣了？”“不太好。”徐季歎了口氣：“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也就最近了，阿堯，這段時間，你還是留在家吧。”賀老爺子的身體是早就不行了，能多拖這兩個月也都是奇跡了。賀知堯皺了皺眉，應了一聲，“我知道了。”……賀知堯這邊在調查小和的消息的同時，京市那邊，宋淮之也總算拿到了有關秦霜的全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