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鼎的到來讓太後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讓她更恨周桂蘭的存在。 但是她也明白了,她的強硬,並不能解決周桂蘭。 更何況,如今皇帝才是一國之主,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越了線,如果皇帝不是個孩子,那她如今怎麼還能安坐在這兒。 但是要她這麼放過周桂蘭,絕對不可能! 太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另一邊,回到護國公府的周桂蘭和徐常林得知徐鼎去找過太後卻無果的時候,已經不驚訝了。 但是卻沒想到,就在他們以為太後還會有什麼舉動的時候,他們卻接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懿旨。 “哀家剛夢至先皇,思及當初二人情意,有感徐常林與周桂蘭情比金堅,愧於先前所做,如今特下旨意,願你們夫妻二人舉案齊眉,永結琴瑟之好。” 周桂蘭看著手裡的懿旨,隻覺得有詐,轉過頭看向也是一臉沉思的徐鼎,默默收回了視線。 而昭華殿內被軟禁的安平聽聞這個消息,更是氣得怒不可遏。 她沒想到這個太後竟然這麼不堅定,前一秒還勢要將徐常林和周桂蘭和離,下一秒就變了! 她坐在榻上,緊皺著眉想著對策。 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太不利了,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不想想辦法,皇帝賜婚的日子一到,她豈不是真的要嫁給那個什麼什麼才子了?! 這絕對不行! 安平咬著唇,看著滿目狼藉的昭華殿,突然計上心來。 皇上不是把她軟禁在昭華殿麼?她倒是要看看如果昭華殿沒了,他還要將她軟禁在哪兒! 入夜,寂靜無聲的皇宮之中,突然一陣喧鬨。 徐天剛剛入睡,就聽聞侍衛傳言,昭華殿走了水,整個殿都燒沒了,但是安平公主無恙,隻是燒傷了幾個宮女太監。 徐天心中奇怪,卻也想不出什麼,便就擺了擺手示意安平隨便找個宮殿先住著。 而達到目的的安平,則是轉頭便出了宮。 睡得正酣的禮部尚書李泉聞說有人相見,隻覺得心中詫異。 畢竟這麼晚了,有誰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卻在披衣出來看見堂廳的安平時,瞪大了眼睛。 他上前看了眼左右,然後低聲道:“安平公主,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 安平見李泉神色如常,皺了皺眉道:“你還有心思睡覺?!太後的懿旨你聽說了吧。” 李泉聞言臉色一訕,點了點頭道:“聽說了,但這與公主半夜前來有何關係。” “有何關係?太後這麼一弄,徐常林和周桂蘭不和離,本宮如何嫁進去,你又如何登上相位!” 安平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李泉,卻剛好錯過了他眼中閃過的奸詐。 “公主這話是沒錯,那您此番上門可是有什麼妙計?” 李泉弓著腰問道。 “哪有什麼妙計,不過現在嫁入護國公府不是重點,現在重中之重是要將我身上的婚事給除了。” 李泉聞言笑了笑道:“其實那個京城第一才子說白了就是一個書生,若是公主覺得他礙事,倒不如……” 安平看著李泉狠辣的手勢皺了皺眉,畢竟劉浩然和她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若是取了人家性命…… 可是安平僅有的善心一想到隻要劉浩然在,他們的婚事就椅子存在,便也狠了下心。 “那這件事你找人去做,做得乾淨一點,彆讓人抓了尾巴。” 安平站起身,冷聲道,然後有哦叮囑道:“對了,朝堂上你和高帆也加點火,我就不信,這麼多大臣上諫,那個小皇帝還能一直護著周桂蘭不成!” 李泉看著安平遠走的身影,嘴角勾著一抹佞笑。 京城的天亮的快,轉眼便是早朝。 銷假回朝的徐鼎和徐常林各站在一邊,目不斜視的聽著後麵朝臣的議論。 徐天坐在高位上,看著下麵嘈雜的人,眉頭緊緊的擰著。 “你們當這金鑾殿是菜市場麼?!” 徐天怒聲道。 下麵的大臣聞言倏然安靜,偷瞄著徐天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