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聲音,周桂蘭心裡也對龍將軍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再去看那幾根橫七豎八的線條,突然發覺自個兒好似真的看到了一個老將軍的臉。 狂沙,落日,粗狂的龍將軍守護在破敗的城牆之上,身後是萬千百姓的平安。 “龍將軍還真是悲涼。”周桂蘭伸手去摸了下那畫。 剛說完,就瞅見徐常林有些震驚的眼神,她咧嘴笑了一下:“我好像能看出來一點東西了。” 幾天後,周桂蘭在看到麵前各種畫之後,真想把自個兒的嘴撕了。 怎麼就能這麼多嘴呢?怎麼就能這麼沒事兒找事兒? 當然,這些也就是心裡想想,既然徐常林能教她繪畫方麵的東西,她也就學了。這還能欣賞一下各個名家的繪畫,總比練書法強。 護國公府平靜,外麵已經風起雲湧了。 這銀子已經都交給越國了,隻是這越國卻要求大梁皇帝將一個皇子讓他們帶回去當質子。 這就不僅僅是打大梁的臉了,那是將大梁徹底踩在了腳下了。 皇上雖有不少嬪妃,可活著的皇子就隻有兩個。 這個消息一傳過來,皇後的信就到了護國公府了。 徐鼎接到信就來到了徐常林他們的屋子,將這信給夫妻二人看到了。 哪怕是沒看到人,周桂蘭都能從中看出皇後的慌亂。 “你們覺得皇上會選誰?”徐鼎問道。 徐常林沉默片刻,才開口:“大皇子。” 小天…… 周桂蘭剛想問他為什麼要說小天,就聽徐常林道:“除非我死了,不然,護國公府就是皇上的眼中釘。” “可你如今在外界不是已經要死不活了?”周桂蘭追問。 “這麼多天沒死,你覺得皇上不會起疑心?”徐鼎的語氣可就沒徐常林好了。 而且說完,還狠狠瞪了周桂蘭一眼。 從他臉上,周桂蘭看到了鄙視。 周桂蘭羞愧得閉嘴了,在這一方麵,她真的跟這些人精差遠了。 “若是將大皇子推出去當了質子,那我們護國公府就不足為慮了,既將咱們的前景砍斷了,也能牽製我們,無論我以後是好了,還是沒了。”徐常林倒是耐心跟周桂蘭解釋了起來。 “可這樣,大梁對越國也毫無還手之力了吧?”周桂蘭無奈道。 場中再次安靜下來,誰都知曉這個事兒,皇上是不可能想不到的。 或許從與越國求和開始,他就已經選擇了臣服了。 “如果端王的威脅還在我們之上呢?”周桂蘭不甘心。 說完,才發現徐鼎與徐常林二人都看向了她,她想捂著自個兒的嘴,又覺著有些多此一舉,“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們就隨便聽聽吧……” “這或許是個注意。”徐常林手托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徐鼎也附和道:“是個主意。” 周桂蘭還沒理清楚,外麵就有人過來喊周桂蘭,說是白逸軒來了,周桂蘭隻得離開房間去見白逸軒。 在會客廳見到白逸軒時,他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周桂蘭快步走過去,簡單寒暄了兩句,白逸軒就問到徐常林的狀況了,周桂蘭低頭沉默不語。 “我聽說,咱們大梁要送一個皇子去越國當質子?”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 白逸軒皺了眉頭:“你們有沒有法子?要是要錢,我們鋪子的錢你隨意拿。” 周桂蘭沒料到他竟然是為了這個事兒特意過來一趟,短暫的愣神後,搖了搖頭:“這個可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事兒,不過這些日子鋪子和商業街都交給你了。” 這話說出來,周桂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這幾頭跑,鋪子的事兒大部分都是白逸軒在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