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了呢。”洛南舒搖搖頭,對安心有些無語。“好吧,那我們對弟弟就隻能是純欣賞了。”安心看向酒吧中間扭動著腰肢的衛哲,他穿著白襯衣,從後麵看,可以看到好看的肩胛骨形狀,好像揮舞著雙翅的天使。洛南舒提醒她:“彆看了,小心回家你家江琛又跟你發脾氣。”安心悻悻地把目光收了回來。2點多的時候,江琛打來電話催安心回家。安心撇撇嘴,嘴上說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現在一點兒都不自由的話,但眼底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好吧,2點多了,我也回去吧。有點兒困了……”洛南舒伸了個懶腰,把安心從沙發上拉起來。衛哲適時地跑過來,“Andy,安心姐,要走了嗎?我開車送你們回去。”洛南舒愣了下,看著他精致的臉,問道:“你有開車來嗎?”“開了。”“謝謝。”洛南舒沒有拒絕,又喝了一大口自由古巴,才跟著衛哲走出去。衛哲開的是白色的馬自達,車子穿過無人的高架橋,耳邊吹著習習的晚風,音樂裡放著艾辰的《錯位時空》,是憂傷的感覺。洛南舒和安心突然一怔。安心:“弟弟,你酒駕?”“沒有啊,剛才我一滴酒都沒有喝。”洛南舒:“衛哲你真的沒喝酒?剛才我看你一直拿著酒杯。”衛哲笑:“我喝的是水。”安心:“你去酒吧喝水?我不信。”衛哲搖搖頭,笑道:“本來我是挺喜歡這裡的雞尾酒的,但是看到你和Andy都喝酒了,我就沒喝。”“為什麼?”“因為我得送你們回家啊。”衛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洛南舒驀然想起剛才桌上剩了好幾瓶酒。“弟弟你太暖了!”安心忍不住讚揚,然後又八卦地問道:“有女朋友了嗎?”衛哲轉頭看了一眼後座上的安心和洛南舒,搖頭,唇邊現出兩個小小的梨渦:“還沒有。”弟弟好可!安心在心裡暗呼,可惜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不然絕對不放過這個帥氣又暖男的弟弟。衛哲先送了安心回家,又送了洛南舒回家。馬自達在小區門口停下,他跟她揮手。洛南舒拎著包,獨自一人往家裡走去。她一回來,陸寒之便察覺到了,立刻起身下樓去。在樓梯前,陸寒之穿著睡衣站在他麵前,聲音帶著一夜未眠的沙啞,“阿舒,你回來了。”“嗯。”她淡淡地應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精致小盒,“今晚有事回來晚了,我聽安心說你打電話給她找我,我手機沒電了,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會晚點回來嗎?”“謝謝。”陸寒之像收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似的,歡喜地接過那個盒子。她送什麼禮物他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她的心意,隻要送了,他就開心。隻要是她送的禮物,他都喜歡。 陸寒之伸出雙臂,想擁抱她。洛南舒很快地反應過來,避開他的懷抱,聲音淡漠:“我還沒洗澡,還一身酒氣,彆弄臟了你的衣服。”男人看著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刺痛。洛南舒躺在浴缸裡洗澡,外邊天色濃如潑墨。淺黃色浴球在水中變成深黃色,洛南舒思緒有些亂,不由得身體往前移動些,讓自己整個的浸入溫水裡,洗去身上的疲憊。陸寒之坐在床前望著窗外的明月,苦笑著,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今晚的月光很美。洛南舒側身對著窗,枕著皎潔的月光入睡。以後的這些天,陸寒之每天準時下班回家做飯,對女兒笑得很開心,可是麵對著她時,眼眸裡總隱藏著什麼複雜的情緒。洛南舒並不在意,也懶得去問。直到有一天晚上。江琛的電話打過來:“洛南舒,你快來看看寒之吧,他已經喝了五六瓶威士忌了,再這樣喝下去怕是要胃穿孔。”洛南舒蹙眉,聲音涼涼的,“好,我馬上過去。”她掛了電話,套上件小香風外套,對張媽囑咐了幾句,便開車出門去。她去了江琛提供地址的那家酒吧。不顯眼的角落裡,陸寒之正在跟人拚酒,笑得有些不同尋常。他穿著白色的休閒衛衣,好看的鎖骨露出來,喉結輕輕滾動,酒杯便空了。“寒之,彆……”江琛正撫著陸寒之的肩膀勸他少喝點,見他視線看向某一處,便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得,你的解藥來了!那我們先撤了。”江琛經過洛南舒身邊,囑咐她:“寒之就交給你了。”一行人離開,洛南舒坐到陸寒之旁邊,將他麵前那杯加冰威士忌端起來,喝完。陸寒之貌似有些醉,一雙深邃且清澈的眼眸迷離而找不到焦點,眸色淡淡,帶著些模糊的欲。“你怎麼了?最近有些奇怪。”洛南舒抓住他的胳膊,男人便順勢往她肩頭上靠。他沒說話,隻是將那半瓶威士忌拿在手中搖晃。身體微曲,他不敢亂動,怕驚到了她似的。他身上有濃濃的酒氣,和淡淡的煙草的香味,混雜在一起並不是那麼好聞,洛南舒忍不住蹙眉。陸寒之下意識地往洛南舒的頸窩裡蹭了蹭,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她應該是剛洗過澡不久,身上有好聞的薰衣草的香味。音樂緩了,四周有些暗。洛南舒輕輕拍著陸寒之的後背,“你還清醒著嗎?醒著的話,咱們就先回家好不好?”聽到她說要走,他往她懷裡縮了縮,嘴裡含糊不清,大意是說先不走,讓他睡會兒。洛南舒滿頭黑線,大哥你再睡會兒就睡著了,你睡著了我怎麼把你弄回去!好在,男人還有殘留的清醒,他真的隻在她懷裡睡了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聲音聽著比平常時要沙啞幾分,“阿舒,帶我回家吧。”“好,回家。”陸寒之實在太重,洛南舒是在酒保的幫助下把陸寒之弄上出租車的。出租車開啟,她頭疼地摁著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