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氣得臉色緋紅的女人,陸寒之更覺誘人,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吻了上去。看到陸寒之始終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洛南舒急了,親吻出溢出幾道破碎的聲音,短短的一句話被切成了幾次說完,“陸寒之……放開我……上班了,我有……很多工作……要忙。”陸寒之拚湊著讀懂了她的請求,但還是沒有馬上放開她,在她的唇上輾轉了好幾遍,才慢慢地移開,最後像小雞啄米似的在她唇角輕輕地啄了一下,這才放開。洛南舒不滿地睨著他,臉上儘是不滿和惱怒,陸寒之卻不以為意,唇邊溢出的笑意帶著說不出的玩味,“怎麼樣,接了個吻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了不少吧,好了,開始工作。”洛南舒咬著唇,目光憤憤地看著男人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裡怒道:什麼神清氣爽,她的胃口都被倒儘了好嗎?時間已經來到了暮秋,而且是秋天的最尾巴那幾天。空氣中不再是涼涼的氣息,而是可以透進骨髓的那種寒。辦公室開著空調,落地窗緊閉著,淺灰色的窗簾筆直地垂在寬大的矩形玻璃窗下,沒有一絲風。洛南舒的手邊放著一杯熱熱的薑茶,她看著窗外,微微地發著呆。這幾天一過,冬天就要來了,冬天來了之後就是春天。春天不遠了。她的計劃,也是預計結束在這個冬天。冬末春初,萬物蠢蠢欲動的時間。她沒有恐懼,隻有期待,希望快點走完了那個計劃,離開這裡。又或許沒法離開,但那都不重要了,她隻是想要做個了斷。陸寒之一專注起來就與世隔絕,兩耳不聞窗外事,絲毫沒有注意到洛南舒什麼時候離開辦公室了。洛南舒和雪兒並排著倚靠在走廊的欄杆上,她茶色的長發在肩頭微微地垂下,她為垂著眼眸,睫毛輕顫,思維在腦海中肆意遊**。“南舒姐,”餘雪兒輕輕地叫了聲洛南舒,有些八卦地說道:“我聽說陸總最近換掉了很多公司的老人,似乎是想要來一次大換血。”聽到雪兒的話,洛南舒微微抬頭,如同瀑布一般的茶色長發在涼風中顯得異常飄逸,唇邊嘲諷的笑稍縱即逝,那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心狠手辣,精於算計,不講人情。他自然不會去關注那些個員工在陸氏集團乾了多少年,如果他們對公司再沒有半分用處和價值,那他不會過多糾結和猶豫,直接清理。但是在涉世未深的雪兒麵前,她自然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隻是淡淡地說道:“是的,一成不變的公司氛圍就像一潭死水,需要注入些新鮮血液,才能變得鮮活起來。”餘雪兒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眼睛裡似乎隱藏著一絲疑惑,她偏頭靠向洛南舒那邊,輕輕地問道:“是這樣的嗎?” 洛南舒抿唇,微笑道:“大部分原因應該是這樣的吧。”“那還有小部分原因呢?”雪兒像個問題寶寶,好奇地追問。洛南舒繼續輕笑,“還有小部分原因,可以忽略不計。”雪兒一聽,忍不住撇嘴,輕輕地搖著洛南舒的手臂,語氣裡帶著幾分撒嬌的意思,“洛姐姐,你就跟我說一下嘛。”洛南舒抿著唇,看向遙遠的天邊,秋高氣爽,天邊藍得像海水一樣治愈。水潤的櫻唇輕啟,她的聲音沉了下來,“還有一些原因……其實,我也看不透他。”餘雪兒於是不再問,這個原因似乎可以解釋所有問題,陸總做事總是讓人猜不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做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對他有益。似乎是感覺到自己離開辦公室的時間稍微有點兒長了,洛南舒拿出了手機看時間,果然已經出來半個小時,而且,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索性想著直接去吃飯,就不會辦公室了。同時,她還看到有兩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是早上八點半打開的,那個時間她在來公司的路上,還坐在陸寒之的車上閉目養神。還有一個是十一點多的時候打來的,就是她準備出辦公室之前。兩個都是何笙的。洛南舒回頭看了看總裁辦公室那道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走遠幾步,幾乎到了走廊儘頭,才把電話撥了回去。何笙很快接起,溫和地叫她的名字,“南舒。”“是我,有什麼事情嗎?”“對,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是關於商阿姨的。”“我媽?”洛南舒微微張著唇,盯著腳下白色的地板,問道:“她怎麼了?”“咱們約個時間地點,當麵聊。”“好。”收起電話,洛南舒回想了下剛才何笙說話的語氣,似乎並不是要告訴她什麼壞事,而有可能是一個好消息。中午吃過午飯,洛南舒回到了辦公室,男人不在。她走到落地窗邊,將低垂的簾子輕輕拉開,一陣涼爽的輕風吹了進來,她闔上眼眸,用心感受著微風拂過,好似親吻在臉上的感覺。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碧卡拉來了陸氏集團。自從上次的口紅廣告結束之後,碧卡拉再沒有在陸氏集團出現過了,洛南舒最近一次看到她,是在酒會上。這一次再出現在公司,自然是來找陸寒之的。洛南舒把她安排到了休息室等待,告訴她陸總還在跟一位客戶談事情,讓她稍作等候,便將新鮮的點心和茶水端了進去,招呼她喝茶,吃點心。“碧小姐您自便,我還有點兒事情要忙,就先出去了。”洛南舒說著就要抬腳走出去。“洛小姐,等一下。”在洛南舒快要走到門口那裡的時候,碧卡拉叫住了她。“碧小姐,您還有事?”洛南舒回眸,看著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已經站起了身來。“可以問你個私人的問題嗎?”“不可以。”洛南舒幾乎是脫口而出,拒絕得毫不留情。碧卡拉有瞬間的呆滯,不過又很快反應過來,撩了撩耳邊的頭發,“哦,那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