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賭對了,他就會萬劫不複。在計劃實施的這段時間裡,讓他愛上自己,或許能多幾分勝算。可是,他怎麼會愛上自己呢?過去的幾年,她死纏爛打,招數用遍,他不曾正眼看她一下。這個男人冷漠又自私,他隻愛他自己。“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腦中再次響起一個聲音。是啊,不試一下怎麼知道?那就……試一下吧。“順其自然吧。”柳明月輕輕地拍著陸寒之的肩膀,說道:“有些事情我們沒法改變,那隻能改變自己的心境。”“謝謝姑媽。”陸寒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杯中自己的英俊的麵容在輕輕地搖曳,他握著酒杯輕晃,它便破碎不見了。他並不同意柳明月說的順其自然,在真相查出來之前,他暫且不要她的命,但是該有的折磨,她得受。或許隻有折磨她,他才能平複心中對陸明川的愧疚。折磨她,折磨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靈魂。“今晚的酒,我請你了。”柳明月對他微微一笑,說道:“回家的路上小心點。”陸寒之抬頭說了聲謝謝,在她離開了又喝了很多杯,離開酒吧之前,他依舊是去前台結了賬。今晚喝了這麼多酒,他沒有醉,意識反而越發的清醒,那個女人的麵容在腦海中也愈加的清晰。陸寒之從酒吧裡走了出來,霓虹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這座城市從來不會沉睡,哪怕現在是淩晨兩點多。他緩緩地向自己的車子走去,冰冷的臉上始終沒有一絲情緒,讓人猜不透看不明。洛南舒遲遲沒有睡去,忽然聽到樓下一聲門響,知道是男人回來了。秦川說他每次喝了酒,第二天都會頭痛,讓他愛上自己,所以要下樓去給他煮醒酒茶嗎?唇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他大概會以為她要圖謀不軌。罷了,不在計劃中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這樣想著,她重新蓋好被子,又闔上了眼眸。“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洛南舒蹙眉,他回來就回來,敲她房門做什麼。房門沒有反鎖,陸寒之聽到裡麵沒有回應,把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扭,門便開了。緊接著,“啪”的一聲,他將室內的燈打開了。感覺到突然而來的光線,閉著眼眸的洛南舒眉頭皺得更深了。“洛南舒,下去幫我煮醒酒茶。”他彎腰搖了搖他的手臂,生意帶著點兒沙啞。洛南舒不滿,聲音帶著點被人吵醒的模糊,“我不去,我膝蓋有傷,你讓王媽煮吧。”“她煮的我喝不下,我隻要你煮,這是命令,明白?”聲音冰冷又強硬,洛南舒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此時男人的臉色一定不好看,他從來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即使是在她受傷的時候也不例外。 洛南舒輕輕地掀開了被子,正準備從**下來,陸寒之一下抱起了她,“你半身不遂,我抱你下去快一點。”洛南舒:“……”既然說她“半身不遂”,乾嘛還非逼著她煮醒酒茶。還有,他的步子走得這麼穩,說話吐字也清晰,他沒有醉吧?今晚真是去了酒吧嗎?“瘦了這麼多?”陸寒之感覺到懷裡的人明顯又輕了些,於是想起王媽經常跟他說的,小貓都吃得比她多。“這裡是有人不準你吃飯,還是故意不吃,讓彆人說我虐待你?”洛南舒的睫毛微微地垂著,有些無力地反駁,“你彆無理取鬨了好嗎?我現在很累很困,膝蓋也很疼,我不想跟你吵。”“好,煮了茶就放你去睡覺。”他想,他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的。她沉默了閉了眼,不是真的困了倦了,隻是不想看到那張熟悉又令人憎惡的臉。陸寒之抱著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廚房,後腳把廚房門一勾,門便鎖上了。進廚房就進廚房,他關門做什麼?洛南舒皺著眉頭睜開眼的瞬間,男人已經將她放下來,手指勾著她精致的下巴,另一個手撫摩著她光滑的臉蛋,滑過眼睛,鼻子,最後按在了她性感而富有彈性的唇上,下一秒,溫熱的唇代替了他的手覆在她的唇上,輕咬,廝磨。腦海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讓他愛上你。”讓他愛上自己,她應該怎麼做呢?洛南舒蹙著眉頭,唇舌微動,回應他。陸寒之的動作卻戛然而止,一隻手放在了她纖細的腰上,眼眸之中帶著嘲諷,腰上那之後驀然地收緊,洛南舒輕哼一聲,抬眼對上了他的眼眸,那眼眸之中滿是嘲諷,“怎麼,寂寞了嗎?你果真是沒了男人不行啊。”洛南舒咬著唇,有點兒後悔剛才的回應,什麼讓他愛上自己,她現在隻想離他遠遠的。“寂寞了,嗯?”他咬著她的雪白的耳垂,呼出的熱氣燒得她臉頰微微地紅,“好,滿足你。”話音未落,那薄唇已經再次貼在了她的清涼的薄唇上,有櫻桃的清香,越發深入,唇舌交纏之間,又有了咖啡的濃香。他想起了那杯酒,那杯古巴之源Ron Cubay的白朗姆。喝了那麼多酒,他未曾感到醉,可是這個吻讓他迷醉了,讓他想要更多。“給你一個晚上,讀懂女人,如何?”那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陸寒之的身體渾然燥熱,其實有過很多很多這樣的晚上,可是他始終讀不懂她,這個心機這麼重、城府這麼深的女人,究竟有著怎樣的一顆心?怎麼的一個靈魂?目前來看,他隻讀懂了她的身體。這隻是一個正常男人一個年輕美貌女人身體的迷戀,不是喜歡,更不是愛。他對自己說。“疼……”唇瓣廝磨中,他聽到了女人痛苦的哼哼,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膝蓋不小心碰到了她膝蓋上的傷口。她俯下身,看到那纏繞著她傷口的紗布被鮮血沾紅了一小片,所以動作都停滯了下來,他再次抱起了她,“回去睡吧。”“不用煮醒酒茶了嗎?”她麵無表情地問他。“剛才那麼一鬨,酒全醒了。”你壓根就沒醉吧!洛南舒翻了翻眼皮,臉上帶著薄怒,又閉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