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喜歡哪一句(1 / 1)

見是她愛喝的卡布奇諾,陸寒之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你真是不懂事,去接咖啡也不會想到給你的上司帶一杯。”洛南舒伸手將咖啡送到他的麵前,“喏,這咖啡本來就是要給你的。”陸寒之翻了下眼皮,說道:“我不愛喝卡布奇諾,你知道的。”洛南舒輕輕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頓了頓,她又說道:“我以為陸總什麼口味的咖啡都愛呢。”陸寒之皺眉,他的喜好她不是一向很最清楚?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是當真不記得了還是故意在氣他?看著陸寒之浮動著慍怒的眼神,洛南舒笑著道歉:“對不起陸總,我記性不好。”因為這句帶著三分笑意三分無辜的道歉,陸寒之真的生氣了,坐回那黑色的旋轉商務椅上,沒有再說一句話。看見洛南舒捧著一遝厚厚的資料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倩影沒入走廊拐角處,裴鬆才走到辦公室門前,屈起手指輕輕地巧了那門幾下。得到陸寒之的允許之後,裴鬆走了進去,跟他彙報:“陸總,青雲已經沒了。”青雲即是葉雲末的公司,今天正式宣告破產,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在龐大的商業圈裡,青雲的存在如同滄海一粟,不足一提。陸寒之神色冷淡,青雲消失是遲早的事,就憑葉雲末這樣的智商,早點宣告公司破產反而對她有好處。青雲破產了但葉雲末沒有破產,憑借著從洛氏爭奪來的股份,足夠她一輩子溫飽,吃穿不愁。但是她這樣富有心計的女人,怎麼可能滿足於此?這天把張碧蕊叫到家裡,又開始了新一輪陰謀的布局……洛南舒從業務部回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裴鬆已經離開。陸寒之也不在,似乎他在辦公室待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她不在,她反而更享受,一個人靜靜地工作,累了看一會兒窗外的藍天和飛鳥,比他在的時候愜意多了。7月27日下午六點,陸寒之有約——相親,這是他為什麼整個下午都不在辦公室的原因。自與葉雲末解除了婚約之後,母親趙美華就一直在為他張羅相親的事情。雖然現在的陸氏已經堅不可摧,可是陸家夫婦都不放心,誰能想到哪天會出個什麼意外,所以他們需要對此上個雙重保險,聯姻,無疑是最簡單最快捷的方法。他們需要一個跟陸寒之地位勢力相當的女人,來鞏固陸氏的江山。一開始陸寒之自然是拒絕,拒絕多了,跟趙美華的感情日益僵硬,這天實在是推脫不掉,隻得不情願地去赴約。女方父親在商界也是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的,在門當戶對這一方麵上倒是符合。赴約前,趙美華簡單地跟陸寒之說了下女方的情況:澳大利著名大學留學歸來的千金,昨天剛回到中國,今天就來赴約了,說明對方誠意很足,希望陸寒之不要讓她失望。 陸寒之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微信上母親發來的消息,最後還附了一張照片,他連看都懶得開,熄了手機屏幕,仰頭向後開始閉目養神。換作是彆人,陸寒之可能剛坐下就要走了,但是看在對麵這位的父親的份上,該有的禮數他一點都沒少。女方名叫蘇慈,澳大利亞堪培拉某知名大學政法係高材生,早已經收到堪培拉四大銀行的offer,邀請她去當法律顧問。幾番思索之下,她還是決定回國發展。漂亮的學曆,良好的教養,姣好的容貌,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名震商圈的老爸,這樣的女人,確實是結婚的不二之選。所以,趙美華選擇了她。陸寒之看到蘇慈的時候,她正坐在圓形玻璃桌前看書,麵前放著一杯冰過的百香果汁。陸寒之就做之後才發現,蘇慈手中拿著的正是他今天在辦公室跟洛南舒探討的顧城詩集。蘇慈大方地跟陸寒之打過招呼之後便重新坐了下來,抬眸不經意地打量著對麵的男人。他遠比電視上、雜誌上看到的要帥氣一百倍,冷峻的臉上是絕美的五官,麵部線條流暢分明,仿佛是經過精雕細琢過一般。遠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她就有關注過他。她的女性朋友都愛追星,追演藝圈、音樂界或者是綜藝明星,而她關注到的男人隻有他。所以在她回國第一天,父親說要介紹一個生意上的朋友給她認識的時候,一開始她是拒絕的,在看到照片之後,所有的不情願都煙消雲消,她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心跳加速。陸寒之要了一杯咖啡,修長的手指懶懶地搭在白色杯壁上。“你也喜歡顧城嗎?”清冷的聲音響起,蘇慈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驀地抬眸,看到男人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自己手裡那本顧城詩集,目光中有若隱若現的柔和。“是的。”蘇慈巧笑嫣然,在來之前,就聽說過陸寒之性子冷,不喜歡話太多的女性,所以今天過來,她不管是妝容還是穿著,都儘量往清冷氣質美人這一點上去靠,目前看來似乎有點效果。“最喜歡顧城的那一句詩呢?”他接著問,目光之中似乎帶著隱隱的期待。不過開口說了兩句話,蘇慈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俘虜了,這個男人怎麼會有這樣致命的吸引力?蘇慈低眸,細長的手指撫摩著手中詩集的封麵,以此掩飾自己些許的緊張,然後語氣儘可能自然地回他:“陽光,在天上一閃,又被烏雲埋掩,暴雨衝洗著我靈魂的底片——我最愛這一句。”輕抿一口咖啡,好聽的聲音從他薄涼的唇邊溢出,“挺好的。”男人的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聲音也不冷,但是蘇慈卻已經深深地感覺到:相親沒有希望了。7月27日晚上,魅夜酒吧。最近生意好,項目多,應酬自然也就多了起來。來魅夜之前,陸寒之剛剛從一場飯局裡出來。大半瓶威士忌入腹,他依舊是麵不改色,但是江琛卻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