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舒聽了之後,立馬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她們連這個都知道?”雪兒愕然,“不會吧南舒姐,她們說的是真的嗎……”洛南舒“撲哧”一聲笑出來,“有些事情,你相信它他就是真的,你不信它就不是。”“我自是不信的。”雪兒毫不遲疑地說道。“所以彆人的流言蜚語,你也不用說與我聽,我從未放在心上。”“嗯。”雪兒認真地點點頭,挽起洛南舒的手臂,說道:“南舒姐,陪我去下洗手間吧。”洛南舒點頭。兩個人於是一起去了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兩人的話題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雪兒看著洛南舒,羨慕地說道:“南舒姐你長得真美啊,真真正正的膚白貌美大長腿,令我好生羨慕。”美麗的容貌,體麵的工作,確實算是個成功的白領了。可是洛南舒的誌向怎會止步於此?她有可知曾經的洛南舒是何種模樣。“哇,南舒姐你的腰……”雪兒的視線放到了洛南舒楊柳一般纖細的腰肢上,下一秒她的手就伸了過去捏,“捏捏南舒姐的螞蟻腰……”洛南舒吃癢,咯咯地笑著躲開,雪兒再追上去,情急之下她看到有道電梯門開了,便一頭紮了進去。一片香衣在陸寒之麵前一晃,熟悉的味道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她攔腰一摟,緊緊護住,雪兒追上來,看到電梯裡的男人時,一下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洛南舒倒是淡定自若,抬眸看向陸寒之的眼睛,輕聲開口解釋道:“寒之,我跟雪兒剛才是開玩笑的。”陸寒之有一瞬間的怔愣,不知道是因為她過於淡定的反應還是因為她那一聲自然而出的“寒之”,離婚之後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親昵地叫她。以前的她要麼連名帶姓叫他,要麼用極其冷漠疏遠的“陸先生”,“陸總”這樣的稱呼,分明是在氣他。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像白玉一般無暇的她。洛南舒第一次發現他像深淵一般的眼眸裡沒有陰謀和算計,眼波流轉之間就變得那樣澄澈,再一轉,便化作了一汪春水。電梯裡還有另外一個人——財務部的言顏,看到陸寒之把洛南舒護在懷裡,她火冒三丈,醋意橫飛,一邊用力地將洛南舒從陸寒之懷中拽離,一邊狠狠地說道:“簡直不像話!你們當公司是遊樂場啊,沒大沒小!”猝不及防地,洛南舒被拽的一個趔趄,陸寒之眼疾手快,反手扶住她,溫暖的手掌剛剛碰到她纖細的腰,雪兒已經把她拽出了電梯。“對不起陸總,實在是對不起。這事兒不怪南舒姐,都是我非要追著她跑才撞到了你……”電梯門外的雪兒不住地道歉,一大段的話才說了兩句,電梯門已經無情地關上,將她連同她的聲音,一同隔絕在冰冷的門外。 看著已經緊緊合上並下降的電梯門,雪兒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看了看洛南舒一眼,不住地說道:“好險。”洛南舒有點頭暈目眩,雪兒連忙扶穩她,想起剛才在電梯裡言顏好似宣示主權的那番舉動,她就來氣,“南舒姐,我今天跟你說什麼來著,你幫她說話,她可不是對待你的。這已經不是癡心妄想了,這分明是賤!她什麼身份啊?竟然敢拽你!論職位,南舒姐你還要高她一等呢!”洛南舒緩過神來,在雪兒的攙扶下走過長廊拐角的休息室,語氣淡淡地道:“無所謂,不過這個言顏倒是表現得挺明顯的。”雪兒聽得有些茫然,於是追問,“啊?什麼明顯?”洛南舒抿唇,微微一笑道:“傻得明顯。”陸寒之從電梯門關上開始,眉頭就一直緊鎖著,剛才洛南舒被這麼一拉一拽的,好像有點頭暈目眩的樣子……一旁的言顏冷哼,“那個實習生剛來沒大沒小也就算了,她堂堂一個總裁秘書,竟然也這樣到不知道分寸,還好剛才電梯裡隻有我跟陸總,要是還有比我的人在,那丟的可是陸總您的臉。”說到這裡她還不肯收聲,“也是,連收個花都搞得公司裡人儘皆知,今天會有這番行為也就沒有什麼好出奇的了。”陸寒之淡淡地笑了笑,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回答她:“既然你知道她是堂堂的總裁秘書,是我手下的人,她有剛才那樣的行為是我教導無方。你一個小小的財務,說出剛才那番話,你以為你得罪的是我還是她?”言顏一下子噎住,萬萬沒想到陸寒之會替洛南舒說話,還未反應過來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本意不是那樣的,電梯門已經在一樓停住打開,陸寒之輕飄飄地走出了電梯。她愣在原地,腦子有些混亂。連續收到三十一天的鮮花,“幕後之人”終於現身。洛南舒萬萬沒想到,竟是隻有一麵之緣的那位記者——團建那天,作為同事家屬一同去爬山和燒烤的那位記者。她連人家叫什名字都還不知道,就已經平白無故地收了人家三十一束鮮花,洛南舒感到了深深的罪惡感。這一天的鮮花,是這個記者親自過來送的。“洛小姐你好,我叫白柏,那天去爬山我對你一見鐘情,但是你應該對我了解不多,所以前麵一個月的鮮花我都沒有親自來送,你不會怪我吧?”洛南舒扶著額,隻覺得頭疼的厲害,不管他是叫“白柏”還是什麼柏,她現在隻想跟他說“拜拜”。況且她何止對他“了解不多”,完全就是一無所知好吧!“拜托你以後不要再送花過來了,我對花粉過敏。”洛南舒一邊朝著公司大堂走去,一邊對身後的白柏說道。站在門口的保安大叔,坐在前台的前台小姐,還有正在打掃的那位保潔阿姨,以及來往經過的公司同事,都拿眼睛細細地打量著白柏。連續送了那麼多天鮮花的幕後之人,原來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看著還挺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