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末沒有說話,半晌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終於跟他訂婚了,我是很開心,離我想要得到的又近了一步。可是今天,我中暑暈倒躺在這裡,最希望來看我的人就是他,可是等了那麼久他都不來。最初的目的隻是得到金錢和地位,可是現在我竟然還奢望得到他的愛情。碧蕊,你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啊?”張碧蕊搖頭,“不是的雲末,你沒有貪心,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葉雲末隻是輕輕地搖頭,沒有再說話。半晌,才輕輕地吐出一句,“難道,有些東西真的不屬於我?”“不,那也是屬於你的,雲末。”張碧蕊篤定地說道。“他今天都不來看我……”聽到這裡,張碧蕊搖頭,對她說:“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洛南舒在從中作梗。”聽到“洛南舒”這個名字,葉雲末的眼睛立刻銳利得像刀鋒一樣,臉色鐵青得好像要吃人一樣。張碧蕊繼續往下說:“剛才我問過傑克了了,他把電話打到陸寒之公司去,是洛南舒接打電話。”“嗯?”“一定是洛南舒把這個消息攔截了,沒有告訴陸寒之。”聽到這裡,葉雲末胸中所有的怒氣似乎都會激發了出來,兩手緊緊地抓著潔白的床單,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名字:“洛,南,舒!”——七月末的風帶著暑意,即便是傍晚,吹著晚風,也能深切感受到炎炎的夏意。直到晚上七八點,暴雨猝不及防地來臨,空氣中才開始有了絲絲的涼意。這座南方的沿海城市,向來多雨。米娜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洛南舒還沒有下班。米娜經過她的辦公室,看到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在那裡了,於是打招呼,問她:“南舒姐,你還不下班嗎?”洛南舒從一堆疊的高高的文件中抬起頭來,衝站在門口的米娜微微一笑道:“噢,競審會近在眼前了,我需要把今天陸總開會講到的要點梳理一遍,再記錄好。你先回去吧。”“噢好的,”米娜點點頭,對洛南舒說道:“那南舒姐,您也早點下班,彆太晚了。”“好的,謝謝。”米娜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對洛南舒說道:“對了南舒姐,外麵下雨了,你帶傘了嗎?”“下雨了嗎?”洛南舒一直在埋頭工作,對外麵的天氣全然不知,看一眼窗外,漆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仔細聽下似乎確是有劈劈啪啪的雨聲,“沒事,我今天開車過來了,車裡常備一把傘,不用擔心我。”米娜這才放心地走了。是的,洛南舒有車了,是陸寒之的。用他的話來說,作為他的秘書,天天擠地鐵坐公交上班實在是掉價,丟的是他這個老板的臉,所以給她配了一輛車,還是新車。最新款的勞斯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