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喜歡南舒。”何笙毫不掩飾自己對洛南舒的愛意,繼續說道:“如果陸先生討厭她,不想見到她,不妨讓我把她帶走,我可以照顧好她。”“哼,”陸寒之冷哼一聲,“何先生真是異想天開,洛南舒是我的人,我喜歡怎麼欺負她就怎麼欺負她,你管不著。我是討厭她,可她是我的人,即使我多麼嫌棄,也輪不到彆人來染指!”“陸寒之,你真是一個冷漠沒有心的人,洛南舒攤上你這種人,是她的不幸。”“確實是不幸,”陸寒之勾唇冷笑,“但是再多的不幸,都是她咎由自取。”何笙還想同他爭辯,看到**的人翻動了下身體,都沒再說下去,怕吵到洛南舒。“我家的傭人,我會處理好,何公子請回吧。”陸寒之不再看眼前的男人,邁開長腿走進病房去,坐在洛南舒的病床旁邊。何笙沒有離開,他害怕陸寒之會對洛南舒做什麼。兩人都在病床前候著,突然聽到洛南舒蒼白的唇邊,溢出一聲低低的呢喃。“陸寒之……”她在睡夢中,叫著陸寒之的名字。那一聲呢喃,聲音低沉,兩個男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間,陸寒之心中最柔軟的那一處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觸動到了一般,有點疼,有點喜悅,還有慌亂。何笙也聽到了,心慢慢地沉下去。在生病的時候,她希望陪在身邊的人,還是陸寒之。雖然他不會因為這樣而放棄,可還是默默地退出了病房。陸寒之不肯放手,他隻能等待時機。洛南舒在醫院待了一天,便被陸寒之帶了回去。一回到南寒彆墅,陸寒之便開始對洛南舒興師問罪。“洛南舒,你好大的膽子!要不是何笙找過來,我都不知道你私底下跟彆的男人聯係這麼緊密,喜歡勾搭男人還真是你的天性啊,洛南舒,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我沒有……”洛南舒開口辯駁,“我跟他很少聯係的,這次他這麼急著找我應該是有什麼事……”“對!”陸寒之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冷冷地道:“這麼著急著找你,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為了坐那些肮臟事嗎?!”“陸寒之!”洛南舒氣得發抖,“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陸寒之眸光冷冽,直直地盯著她,“難道我說錯了嗎?”洛南舒冷笑,無力辯駁,賭氣道,“你沒說錯,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洛南舒,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陸寒之厲聲道,“既然你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該受的懲罰還是得受。原伯——”“在的,少爺。”管家從門後走出來。“帶她去雜物間,關幾天你決定。”“好的,少爺。” 這一次,洛南舒被關在雜物間整整一周。雜物間裡昏暗潮濕,角落的牆邊,有小片青苔。這裡幾乎沒有人打掃,走起路來,灰塵彌漫。雜物間沒有窗子,她看不到一絲日光。那一刻,洛南舒仿佛是回到了監獄的日子。有關監獄的記憶紛至遝來,現在想起恍若隔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完全,夜深的時候陣陣的疼,她沒有帶藥在身上,隻能咬牙忍著。挨著牆角蜷縮著身軀,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又被疼醒。再睡著,再醒,如此反複,異常痛苦。如果不是放不下父母,她真想一頭撞牆而死,結束這糟糕的生命。漫漫長夜,陪伴著洛南舒的隻有疼痛和孤獨,再難過,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大概,她的眼淚早在進監獄的時候就已經流乾了。命運如此不公,可她還是想逆天改命。她常常想,陸寒之到底有沒有愛過她,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喜歡都好。其實答案她知道的,沒有,從來沒有。書房裡。陸寒之手翻閱著桌上的文件,眉宇間帶著愁色,他有些心神不寧。原伯端咖啡進來的時候,陸寒之抬眸看了眼他,嗓音低啞地開口:“洛南舒,現情況如何?”“今天是被關進雜物間的第四天,她在裡麵沒什麼動靜。給她送飯送水過去,會吃點,但從來不說話。”“嗬。”陸寒之嘴角溢出一聲嘲諷,很快又複歸沉默。原伯站在一旁,揣測不出他的意思,隻能開口詢問:“少爺,是要放她出來還是繼續關著?”陸寒之身體向後一倒,靠在椅背上,眼眸微闔,“放她出來吧,白吃白喝那麼多天,什麼活也不乾,便宜她了。”“好的,少爺,我這就安排。”原伯點頭應下,便退了出去。……洛南舒上午還在想著自己不知道要被關多久,結果下午管家就帶著人過來了。其實她是想在這裡多待幾天的,因為這樣可以不用看到陸寒之那張令人憎恨的臉,日子葉清淨些。可是天不遂她願,管家過來告訴她,陸家不養閒人,很多活等著她乾呢。今天恰巧有個女傭請假了,出門采購的活便落在了洛南舒的身上,她有些意外,在這棟壓抑的彆墅裡麵待了這麼久,終於有出去的機會了。洛南舒決定,趁著這個機會打聽一下父母的消息。“少爺讓我警告你,出去采購就出去采購,千萬彆動什麼歪心思,要是敢逃跑,有你好看的!”原伯對洛南舒狠狠地警告道。洛南舒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偌大的江城幾乎都有陸寒之的眼線,她能逃到哪裡去?更何況,她還指望“好好表現”,讓他放過自己的父母。她入獄後不久,葉雲末就給她“送來”了母親精神失常,父親為她頂罪入獄的消息。父親一手創辦的公司也被葉雲末和陸寒之搶奪了去,這對狗男女。嗬,終有一天,她會把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搶回來,讓那些傷害她的人都付出代價!出了門,洛南舒直往城北的精神病院。她被限製在南寒彆墅的時候,就有拜托何笙去幫忙打聽父母親的消息。父親就被關在她之前所在的監獄,而母親,則是送到了城北近郊的精神病院。今時不同往日,確實令人唏噓。